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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雪拖到元旦才下。
那天晚上。
南枝在家里煮了猪脚，等江匿回来一起去乔曦那里。
绕绕舔着鼻子围着她转，闻到香味了就开始激动。
江匿晚上有聚餐，他说会在八点前回来。
现在刚入七点。
南枝在作者群里聊了一会儿天，她上次出版书爆火，在群里掀起来一场小浪。
一群萌新膜拜大神，纷纷拉着南枝聊写作思想。
南枝说了两句就默默潜水，看他们聊东聊西。
中途有人聊到父母，南枝看了一会儿翻出秦柃的信息。
元旦快乐。
南枝眼巴巴的等着对方回复。
没一会儿手机嗡的一声：哪位？
南枝蜷了一下手指，对绕绕勾勾手指。
绕绕摇着尾巴坐到她脚边：“汪！”
南枝伸手狠狠的揉着它的脑袋：“元旦快乐啊，绕绕。”
“汪！汪汪汪！”
南枝往沙发上一躺，怀里抱着绕绕，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搬到江匿这儿后，江匿让她把房子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换了桌子，换了窗帘，买了墙贴，买了狗屋，养了花种了草。
整个房子有足足的暖味。
江匿进门就看见躺着的南枝，他放下公文包，凑到她跟前亲亲她的鼻子：“想什么呢？”
南枝眨着眼，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你说我们订婚还要叫我爸妈吗？”
“告诉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江匿脱了外套，抱她坐到自己腿上。
南枝掏出手机，把秦柃回复的那一句放到他面前，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委屈巴巴的问：“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
“喔，她不记得我了吗？”
江匿眯了一下眼睛，拿过手机给对方发：妈，今年天冷你注意点身体。
南枝盯着手机，没几分钟对方发来：是南南吗？
嗯。
妈知道，你也要注意身体。
南枝撇开眼，嘟囔着：“好话谁都会说……”
“看在眼里就好，有些事没必要拆穿。”
“我哪里拆穿了……”南枝哼了一声，夺走手机：妈，我想回家过年了，想你了。
去你爸那里吧，妈今年有点事。
“你看你看你看，我就知道。”南枝把手机塞给他，上年提了一句回去看她，她说要去旅游。
这次有事，你可真忙啊。
“乖了。”江匿叹口气，低头亲在她唇上。
锅里的猪脚按着保温，萨摩蹲在下面仰头看它，一会儿抽一下鼻子，一会儿抽一下。
……
两人墨迹到八点半才到乔曦家，乔曦扒着土豆皮。
南枝把猪脚放进砂锅里温着，自己洗手去摘辣椒。
江匿转悠一圈没有事干，指了一下鱼缸跟带来的狗说：“跟鱼玩玩。”绕绕汪了一声，伸着爪子去扒拉鱼缸壁。
江匿笑了一下，去阳台抽烟。
乔曦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心脏停了一下：“绕绕！起来起来。”
她的鱼！
乔曦着急忙慌的抱紧怀里，数了一下没少才抱走。
南枝把辣椒放到郑悠手边，洗干净手指蹦蹦跳跳去找江匿。
“在抽烟？”她歪了一下脑袋，推开阳台的门，扑过去抱他。
江匿把烟掐了，扔到角落里的垃圾桶：“现在不抽了。”
“偶尔抽烟是没事的。”南枝嘀咕。
江匿翻身，把她搂紧怀里，给她挡着寒风：“二手烟危害大，南南不能出事。”
南枝笑嘻嘻的点头：“一手烟危害也大。”
“那以后都不抽了。”江匿道。
“嗯嗯。”
晚饭是郑悠做的，乔曦钟爱可乐鸡翅。
乔曦跟几个月前比，状态好了很多。
最近郑悠能隐约感觉到，乔曦在接受他是真实存在的。
他刚回来的时候，把乔曦接回家那一个月。
乔曦是不愿意跟他一起出去的，逛街，逛超市，倒垃圾，拿快递。
宁愿一个人去也不和他一起。
医生说，她怕从别人嘴里得到没有郑悠这个人，说到底还是心理没有接受。
他在她心里还是已经死了的。
而最近一个月，乔曦会突然提出一起去超市买东西，昨天还说要去学校接他。
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郑悠给她夹了两筷子的青菜素菜。
乔曦鼓着嗓子一点点吃完，偶尔给桌子下馋得团团转狗喂块肉。
南枝啃着猪脚，一双眼睛转啊转，最后落到郑悠身上。
“郑悠，你爸爸妈妈知道你来l市了吗？”
“知道。”郑悠没等南枝问，主动开口：“我妈一直不赞同我当兵，听说我来这儿做体育老师还是很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