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尾声(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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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揪住耳朵的霍奉卿半垂眼帘,眸底噙笑望着面前虚张声势的姑娘。

        先前言知时去找云知意时,她才沐浴完没多久,跟着便匆匆忙忙到了朱红小楼来。

        此刻她长发都还半湿披散着,未着官袍,一袭窄袖束腰的银纹绯绫裙,外罩蝉翼纱衣,裙利落极简,通身除眉心那片云纹金箔外,再无旁的珠翠赘饰。

        明明该算是“不修边幅”的模样,却半点不显狼狈,反而有几丝平时少见的洒脱疏狂。

        霍奉卿不言也不动,一径含笑觑着她,目光是居高临下的角度,姿态却是俯首帖耳的纵容。

        云知意被他看得有些脸红,不太自在地收回手背在身后,莫名有点想笑。

        她清了清嗓子,将头扭向一旁:“看什么看?”

        “那年你刚来原州时,我初次见你站在这小上,你就穿的这个衣料。”说话间,霍奉卿的手已至她纱衣的袖口,长指轻轻探进些许,轻拈着银纹绯绫的袖沿。

        他含笑垂眸,眉眼间全是说不出的缱绻。“那天夜里,我站在墙那边,一抬头就看到你。”

        “然后呢?”云知意歪头笑望他,有些好奇。

        霍奉卿拈着她的衣袖,撇了撇嘴:“然后我心里想,这小姑娘的衣衫不知是什么布料,看起来就很费钱。啧啧。”

        “你啧啧什么?”云知意嗔恼地在他手背上揪了一把之后,才挥开他的狗爪,“我穿得再费钱,又不要你养。”

        他盯着自己微红的手背看了一会儿,才轻声笑道:“可我偏偏就很想养。”

        “那不行,”云知意略抬高下巴,哼声道,“我只做饲主。”

        “唔,可我认为,往后实在不能由你掌家,”霍奉卿唇角轻扬,“算学学不好,要饭要……”

        云知意怄得想将他踹下楼:“你才要饭要到老!”

        见将人逗急了,霍奉卿赶忙摸摸鼻子,转移话题:“说真的,你方才的架势很像‘训夫’……”

        云知意没好气地笑瞪他,打断他满含享受之意的废话:“我倒觉得像‘教子’。”这人倒是很会上杆子给自己安名分。

        “这么记仇?”霍奉卿低低的笑音略有点赖皮,“我不是要占你便宜。又不能直接让人带话说我想在言宅与你‘私会’,若不说‘言大人要你回来’,我猜你会找借口推脱。”

        云知意这些年和言家每个人相处如何,霍奉卿虽从不多嘴,却是看在眼里的。

        自她两年前搬去望滢山后,她对她母亲和弟弟妹妹的事就不太关切,什么都淡淡的。若说言宅中还有谁真正能牵动她心绪,也就她父亲言珝一个了。

        “什么‘私会’?用词狗狗祟祟,呿,”云知意接受了他这个解释,笑睨他,“我爹知道你假借他名义叫我回来吗?”

        她最近虽然很忙,但也多少听到些风声。霍奉卿不但对州丞府、对田党有所动作,在州牧府内也没闲着。

        不过,州丞府与州牧府毕竟隔着几条街,在没有刻意打听的情况下,云知意并不清楚霍奉卿现下与她父亲之间有无公务上的冲突。

        霍奉卿摇头:“言大人并不知道。”

        “那你怎么进来的?谁替你领的路?”云知意笑眼微微眯起,心中已然有数。

        霍奉卿倒也坦然:“言知时悄悄领我从后头小门进来的。”

        云知意哼笑一声,环顾四下,果然不见一个家仆。“言知时这家贼,里通外匪啊。”

        “自家亲戚之间守望相助,怎么能算里通外匪呢?”霍奉卿反驳道。

        云知意严肃地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绷不住笑了:“你这算拐弯抹角冲我讨名分吗?”

        “拐弯抹角?”霍奉卿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我以为这已经很直截了当了。”

        “啧,大尾巴狼。”云知意嗤笑着握住他的手,拉着他走了几步,推开就近一间书房的门。

        两人在窗畔墙边一前一后站定,霍奉卿的双臂像铁遇到磁石,几乎是立刻缠上了她的腰肢。

        她的后背靠在他胸前,半湿的长发被他的体温熨帖,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气息之中。

        “你是不是有事要……喂?!”颈侧突然传来温热微濡的触感,这让云知意猝不及防,周身猛地一个颤栗。

        霍奉卿的唇从她颈侧缓缓流连,慢慢到了她的耳后,嗓音含混轻喑:“嗯,有事。”

        他俩不是没有亲吻过,可这一次不知哪里不同,云知意从身到心都有种诡异的酥麻感。

        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的酥麻感,身上一阵阵轻抖,甚至有点……腿软。

        片刻后,她烫着脸抿笑,偏头躲了躲,气息隐有不稳:“有事就……说事。乱亲什么?”

        “没乱亲啊,”霍奉卿以齿轻啮她的耳珠,无辜嘟囔,“明明很有章法在亲。”

        “你有个鬼的章法,”云知意嗔笑着,用力将他的脑袋推开些,“你大费周章将我诓回这里,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霍奉卿执着地凑近她,低下头去,两人的鼻尖轻抵。

        他笑道:“倒也不亏心。只是,有件事吧,由我自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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