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挚交手足,暗生嫌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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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旨赐婚的那一晚,是你把笛宣带走的?”昌乐面无表情地望着寄风问道。

        “对啊!笛宣那个傻子,居然真的在雪地里傻等,若不是我即使把他拉走,你的驸马早就冻成了冰柱……”寄风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功劳,却被昌乐打断道“你怎知我后来没有出去见他?”

        寄风听后,瞬间目瞪口呆。

        这时,洛儿接口道“公主命人打开府门之后,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长巷,她在雪中站了很久,回去之后,就发起了高热,缠绵病榻数日。”

        寄风尴尬地眨了眨眼,迅速变脸摆出一幅低头认错的姿态来,“原来是我多管闲事,师兄向你赔礼道歉,对不住啊!”

        “一点诚意都没有!”昌乐不屑地转过了头。

        “那不如,我请你吃晚饭!西市新开了家馆子,听说乳酿鱼做的极好,我请你去吃,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昌乐回头见寄风嬉皮笑脸的模样,无奈地撇了撇嘴,“唉……好吧,谁让你是没脸没皮的钱寄风呢!”昌乐说着,便与洛儿一起上了马车。

        寄风则同车夫交代了一声,然后便策马引路在前……

        接下来的几日,身负皇命的林安诺将京中大小寺院逐一排查,却终无所获。陛下的威势、笛宣的盘问,加上自己心中的牵挂,早已压得他透不过气。

        可是无论是明面上去寺院查询,还是暗地里到凌风阁打听,还是没有昌乐和洛儿的一丝消息。

        初十这日夜晚,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宫中回到林府,亲信如同往日那般,接过他的剑,询问道“三公主可有消息?”

        林安诺如往日一般摇了摇头,然后独自一人朝书房走去。

        当他走在漫长的回廊,望见夜空中熠熠生辉的群星,忍不住停下脚步,倚在栏杆上,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静谧。

        原以为这些年来,他们三人早已成为最信任彼此的人,可是如今看来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她决绝地带着洛儿离开,却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给自己。就连自己的妹妹洛儿,最近也和自己疏远了不少。

        作为京中颇负赞誉的林氏义子,御林军中前途无量的中郎将,他忽然觉得,拥有年少时最想要一切的自己,却恰恰失去了当年最宝贵的东西。

        这些天来,他无数次想抛开一切,和她们一起远离权势、纷争,去外面看看那自由、淡泊的生活该是何等面貌。可是想到心中仍牵挂的那个女子,他就满心不舍。

        “吐蕃求亲使团,将在三日后入京。”

        吴达午后无意间的一句闲聊,让他在接下来的半日里,魂不守舍。

        眼下二公主和三公主皆已出嫁,五公主又尚未成年,那么适龄的就只有四公主宁乐!虽说历来远嫁和亲的并不一定都是皇室公主,但是作为一个从不被父兄疼爱、重视,又无外家扶持道的公主,宁乐若被吐蕃求娶,还是极有可能远嫁的!

        焦头烂额的林安诺,在回廊下吹了许久的晚风,等到身子渐渐寒凉,他才略整衣衫,继续朝着书房走去。

        在他推门入内的一瞬间,案上的蜡烛骤然亮起。

        “谁?”林安诺下意识地喝问一句,接着,便看到被烛光映照出的昌乐与寄风。

        “我们可是跟着中郎将一起回府的,怎么从大门到书房这么短的路程,你竟走了这么久?”寄风玩笑道。

        林安诺乍见昌乐,十分欣喜,他无暇与寄风说笑,只走到昌乐面前,急切地问“这些天,你们都去了哪里?”然后又将自己的书房打量了一遍,骤然收起脸上的笑意问“洛儿呢?她没和你一起?”

        “别担心,她不过有些劳累,所以没和我们一起过来。”

        “劳累?你们这些天都去了哪?做了些什么?怎么会连见我的力气都没有?”林安诺不依不饶地问。

        “哈,我们去爬了华山,洛儿她虽然嘴上逞强,可下山后足足在屋里睡了两日!”寄风依旧笑着说道,与昌乐默契地掩盖着洛儿不愿见林安诺的事实。

        “你们出去走走也挺好的,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府去?陛下和驸马这些天都急坏了。”

        “再过些天吧!我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皇兄。”昌乐面无表情地答道。

        “那你们今晚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你帮我传句话给伊沄,明日卯时,在兴旺茶楼一叙。”

        “你要做什么?”

        昌乐看出他眼中的担忧,淡淡地笑道“我还能在魏先生那儿杀了她不成?不过是不想与她继续纠缠下去,想做一个了断罢了!”

        “好,明日我会告诉她。”

        “还有……”昌乐严肃地补充道“我与你相见,和你讲的所有话,不要告诉笛宣,还有皇兄!”

        林安诺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听说,你曾托小伍哥打听府中一个仆妇的来历。”昌乐又问。

        “是,她出身胡府,怪我失察,纵容她在府中这么多年,伊沄心性大变,也和她的挑唆脱不了干系。”林安诺坦诚地说道。

        “她人呢?”

        “已被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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