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眼睁睁地看见帝溟寒如箭离弦,拉过叶渺,摁在对面的沙发上,嗯,深吻。
如同交颈鸳鸯缠绵厮守的美好景象。
在慕以岭眼中的叶渺是很情愿的,而叶渺却觉得很难受,因为帝溟寒突然的动作让她也很懵逼,半晌没回过神来,而且七公分的高跟鞋,这样突如其来的大幅度扭到了脚,半分不得移动。
慕以岭抓起茶几上的包包,狼狈的跑出了叶家大宅。
叶渺看见慕以岭的离开,终于缓过神来,因为脚不能抬,所以她双手撑开,想推开帝溟寒。
帝溟寒那是何许人也,抓准的时机哪肯放过?
他长驱直入,肆意攻略着城池,刮搜着女人的甘甜美好。
叶家大宅那能没有一个人?
只听东西落地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暧昧的尴尬的氛围。
是叶渺的母亲姜如绪和林嫂回来了。
叶渺听见了人声,脸瞬间涨红,羞耻感由心而生,一咬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混合分泌的唾液像湿咸的海水,冰冷不可触及,浅尝即止。
帝溟寒随即松开了叶渺,叶渺脸颊透红,眸中含水,羞涩的像小媳妇,乖顺的低下了头。
毕竟被自家母亲撞见,还是被强迫的,叶渺不禁想回去她的解刨室,用解刨刀开膛破肚,嗜血冷静一下再说。
姜如绪对林嫂说道:“林嫂,东西放厨房里吧。”
林沥:“好的,夫人。”
姜如绪看见自家女儿和准女婿恩爱她还是很乐意的,但同时伴随着的是担忧,自家女儿情路坎坷啊!
帝溟寒终于开口说了句人话;“伯母。”
真是惜字如金。叶渺不以为然,冷嗤一声,不愿与禽兽为伍,气呼呼地上了楼
姜如绪看着叶渺的样子摇了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多促进一下感情,到时候小寒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
想着对帝溟寒笑了笑,“渺渺不是什么完美的孩子,你以后多照顾…”
突然眼神凌厉起来,话锋一转:“但渺渺也是我们叶家一大家子宠着长大的,她不是你能欺负的,不用我们叶家说什么,你爸妈可能也不会放过你。”
是啊,叶渺是谁,叶家一大家子人呵护备至长大,叶家与帝家世交,并不是生意场表面上的虚假,而是一代代积攒下来的铁血过命交情。叶渺身为叶家近几辈唯一的女娃,也是在帝溟寒父母眼皮子底下“童养媳”的。
帝溟寒当然知道欺负叶渺的后果,他挂着浅笑,礼貌开口:“伯母,我知道,我会对渺渺好的,可能她对我有些误会,从那年她不声不响回国,已经三年了…”
“渺渺其实很乖,也很脆弱。她不会无故远离你的。”
“那年回来,她不理会所有人的意见,毅然决然弃了心理学去当了法医,连顾白都没有劝住她。”姜如绪轻叹一声。
顾白…怎么哪里都有他,应该给他找点事做了。帝溟寒暗暗想到。
刚下法庭的顾白莫名打了个冷颤,甩了甩脑袋,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第一个联系人。
帝溟寒跟姜如绪聊了起来,聊了叶渺当年和他在国外的情况和近三年年他在国外的发展。
二楼叶渺房间。
一贯极简的黑白色,有些暗沉的压抑。
“渺渺,今晚七点有个酒宴,来吗?”顾白吊儿郎当的清冽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哪?”叶渺有些心烦,想逃离这个压抑的地方,只是这压抑到底是来源于房间的色调,还是帝溟寒的归来,就不得而知了。
顾白没有料想到叶渺会参加,瞬间来了兴致,一口气报完了地址:“银都酒店28楼。”
银都?看来去的人非富即贵。
“嗯好,知道了。”话音未落便挂断了电话。
一楼会客厅。
帝溟寒起身对姜如绪说:“伯母,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公务,我改天再登门拜访。”
姜如绪笑眯眯回道:“公事要紧,快去吧。”
“嗯。”
叶渺下楼已不见了帝溟寒人影。
“妈?人走了?”
“嗯,小寒走了。”姜如绪看见叶渺换了白色礼服,花了妆容,好奇问道:“渺渺,时间不早了,要去哪儿?”
“顾白说七点银都酒店28楼有个酒宴,我去凑个热闹。”叶渺笑笑。
叶渺平日觉得出门就是浪费时间,除了在局里破案,就是在家里写报告,哪是喜欢凑热闹的人,怕是因为帝溟寒回来带了慕以岭,心里不舒服和顾白浪费一下人生吧。
顾白:伯母,我在你心里就是带着渺渺浪费时间的人吗?律师所里也很忙的好吧?
“去吧,早点回来。”姜如绪知道叶渺的难受,并未点破。
“嗯,妈,我走了。”叶渺风风火火走了,背对着姜如绪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