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过是你为了摆脱的借口。
劳什子的救命恩情,不过是你的狼子野心。
“我朱雀陵光,再无脸见我族人,无脸面对其余三灵。”
那是连长乘陆吾都不曾知晓的事。
凤凰异生得朱雀,为四灵之一,掌异火顺阴阳,镇四方避不祥。
亦正亦邪,亦福亦祸,偏的就有人看上了这个矛盾点,借此出手,从而大做文章。
崦嵫山上,避火丹树,苍茫叶下,朱雀安然。
崦嵫山,西南三百六十里曰崦嵫之山,其上多丹木。
这上边的丹树,就是当时那个人为朱雀而种。因的朱雀的异火可焚万物,故而无处栖息,那人便造了这防火的丹树出来,以供朱雀休息居住。
本以为是偏向朱雀的,也确是。
可终还是变了味道。
昔日的似水柔情,先像是长长的布条,将人紧紧的裹住,动弹不得,逃脱不得,再有将那柔水化成了坚韧的冰刀冰剑,肆意穿刺,宰割。
被绑着,明明看着有人要来伤害自己,却不能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等待已知的死亡。
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对已知的绝望。
“你是只什么鸟啊,长得这样好看,却栖息在这样一株枯树上。”
看着眼前的少年,朱雀只是懒懒的抬了下眼皮,不做理睬。依旧待在那树上,长长的尾翎就那么吊着,不见收拾,却也一层不染。
“漂亮的就该有漂亮的一切。”
于是这人不知从哪搬来了许多的玉石,铺了满山,又接通了环山的泉水,使得玉石生花,芳草丛生。
“这样,你觉得可好?”
朱雀依身自树上直直坠下,本是要化了身形与之理论,却不想尽然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两个人皆是吃惊,霎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朱雀先从那人身上跳下来,才打破了这场僵局。
“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直说就是。”
“无为,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朱雀暗暗施法,将这满山奇景尽数散去,“可这不是什么好的,我若想要,也用不着你这小子来给我化来。”
骄傲如朱雀,如此傲慢的言语,尽也没将那郎君惹生气。
“是我轻浮了,你且让我细细想来,定可想到你所想要。”
得了个轻蔑的一笑,朱雀便走了,再无其他。
可那之后的丹穴山,就从开始的火山,变作了一处神仙之地,珍奇异兽,奇珍异宝,精灵妖怪,鸟语花香,一片繁华。
也是这,才将山上的凤凰养的格外娇贵。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人事来烦扰朱雀,一度使朱雀懒懒的生活。
她也没有觉得过会无聊,反倒是很享受,及其珍惜这样的时光。
“你为何要设下结界?”
因的时日太长,朱雀险些都没有认出此刻眼前的这位少年郎。
“我说过,会想到你之所想,会做到你之所求,你是不是也从不曾信过我?”
面对一串的质问,朱雀只是冷冷一笑,“你是何人?”
单单四个字,连语气都不曾有,本可就此绝杀一切,却偏偏点醒了眼前这个前一刻还在弄脾气的人。
这小郎君也不在言语,转身走到一旁,就地便开始刨坑。
朱雀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刨了又埋起来,换个地方,再接着刨,接着埋。
那人这样周而复始的做了多久,朱雀就这样无所事事的看了多久。
她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只是一下子移不开眼睛就是了。
所以说,有时候万不能纵容自己,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这一次的纵容,会不会就是一败涂地。
等这翩翩少年郎将整座山翻过一遍后,再俊朗的孩子,也只剩了一副农家毛孩子的样子。
“你看。”
说着将脚下的坑用脚边的土埋了起来。
一时间,山体欲动,似是有什么要由内而外的爆发出来。
渐渐地,原先还是一座光秃秃的荒山,霎时间树木丛生。
“这就是你所想的,可是我猜的对了没有?”
“只是树罢了,怎就是我想的了呢。”
“这树确是因你而造,为你而生,生于所想,长于所望。”
这树,确是于旁的不同,木发乎乌,叶长似剑,色如焰。通体硕大,遮天蔽日。
“这树,不是生于四方的事物?”
“不是。”
“你可知,私自造物,实乃向邪?”
那少年无所畏惧挥之一笑,就像是面前的根本就不是那万首四灵之一的朱雀。
“你想要,我就给你变来。”
什么都没有,就只是真情的一句话,噎的朱雀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
“朱雀生性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