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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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都不用白苏分析,余择言自己心里清楚这一点。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街上都会偶尔传出来这样的传闻,毕竟父亲有功,更是陛下的亲手足,朝野之间议论也都是正常的事情。

        余择言也知道,没有人能管得住别人的嘴,那些传言和坊间流言,更是没有办法能够彻底消除掉。

        父亲是不在乎的,即便身边人一次又一次的劝说,他也是不在乎的。他认为,清者自清,况且,和陛下这么多年来的同胞兄弟之情,也不是假的,毕竟是一母同胞,怎么可能说闹掰就闹掰?

        现如今想想,若真的是皇帝听信了流言,要致自己的父亲于死地,那他真的有够悔不当初,要是早点劝说自己的父亲就好了。

        可是那时候的他还小,还能懂点什么?

        “世子殿下,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真的,我发毒誓,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不能告诉你的,我也都告诉你了。”白苏举起手,竖起三根手指冲着天发誓,那毒誓来的,张嘴便是一口一个,说话根本就不负责任的。

        余择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里想的是知道了,可嘴上仍是不饶人:“容我再想一想。”

        他猛的起身,便是大踏步的要离去,这次的白苏,企图再次阻拦余择言,可是根本拦不住了。

        “殿下,殿下!小人说的可是真的啊,您可得相信小人,好好选择啊殿下!”白苏在身后轻声说道。

        不得不说,白苏的识时务做的是真的没有话说,大丈夫你能屈能伸,果然是不一样的。

        看着余择言渐行渐远的身影,白苏渐渐的声音小了起来,他眯起了双眼,在日光的照射下那修长的背影渐行渐远,让白苏好不无奈。

        自己卑躬屈膝了那么多年,甚至被家中断了关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这个假面皇帝去死,可是没想到不仅没做成,反而自己身陷囫囵。

        反正,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跟余择言说了,自己说的,也都是真话。若是自己杀不了这狗皇帝,那么让别人去杀,也是好的。

        其实余择言临走之前,就已经打好了主意,要把白苏放了。说一千道一万,若是皇帝真的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的话,留着白苏,也还有用。就即便皇帝不是,放走一个白苏,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从白苏的语气上来看,他和周钊只不过也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白苏利用周钊到了西京城内找了避身之地,白苏替周钊杀皇帝,帮太子上位,控制傀儡。

        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说,都是对他们有利。

        可是现在虽然周钊金蝉脱壳,可是这太子,是不可能再东山再起了,这也就让一直以来被太子视为死敌的余择言要松上一口气了。

        那边,白苏焦急的在屋内等着消息,这边,余择言安静的在屋中喝着茶水。

        不一会儿,日光西移,很快便到了傍晚,离余择言和白苏约定好的时间就要到了。

        余择言走到耳房门口,缓缓的推开了门,就一门之隔,那站在门口发呆的白苏的大脸也给余择言吓了一跳。

        “你站在这里跟鬼一样,是想要做什么?”余择言轻声问道。

        “还能想要做什么,这不是在等待着自己的生死簿么?是生是死,总归是没有人能坐的住的。”白苏没好气的说道,事到如今,他也得想着若是余择言真的要将他扭送到宫内,他的计划了。

        总不能一味的等死吧?

        嬯寷zu1za〇101a〇shu〇●c〇寷。“走吧?”余择言淡淡的说道。

        “走哪儿去?”白苏疑神疑鬼的问道。

        “原本答应好了送你走哪儿去,就送你去哪儿。”余择言淡淡的说道,在傍晚昏黄的日光下,渐渐笼罩上来的夜色逐渐模糊到让人看不清余择言的脸色。

        白苏也不想多问了,只是点了点头,跟在余择言的身后。

        此时的他,身受重伤,不仅没能得到医治不说,现如今还不知道余择言到底要干嘛。算了,白苏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无所谓的,这都不重要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是死之前,自己还能在拼上一搏,不是么?逃命还是可以的。

        他跟在余择言的身后,微微弯着腰,扮做小厮的样子,肩口处的疼痛仍在微微作痛,他的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没有人打着灯笼,只是摸着黑走过了一段漫长的路后,两人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到了。”身前的余择言轻声说道。

        白苏这才微微抬头,面前竟是一处小门,瞧这个样子,倒像是下人出门采买常用的门。

        “把头低下,我的意思是让你注意脚下。”余择言看着白苏抬起头贼眉鼠眼的到处看着,便轻声呵斥道,“也别说话。”

        白苏哦了一声,赶紧装模作样的把头低下了,但是他仍是警惕着的,透过余光打量着四周,若是有什么事情,好赶紧脱身。

        门口的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车上应该是坐着一个人的,可是那马车帘紧闭,根本看不清里边坐着的人是谁。

        余择言指指那马车,轻声说道:“你去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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