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刁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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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裴安去世已有两月有余。

        他的丧事全权由江渊亲自操持。

        经过这么多事后,江渊的心智仿佛沧桑了许多,只觉得无尽的疲惫。

        这京城,她是真的厌倦了。

        张如秋会时常来她的院子里坐坐,陪她聊两句。

        经历了流产之事,又目睹了这么多事情发生后,如今张如秋的心态也转变了许多。

        她对后半生也无所求了,    只愿在这府中平静安稳过完此生就够了。

        如今她与江渊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说到底,也是同一府中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越到这时候,就越要放下从前的恩怨与偏见,然后团结在一起。

        “兄长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京。”江渊望着湛蓝的天空,双眼无神地自言自语道。

        “少说还有一些日子吧。”张如秋放下手中的针线,叹口气说道。

        但愿后面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我今日想出府去看看江裴安。”

        “那你路上小心,    早些回来。”

        “嗯。”

        光王墓前,秋风瑟瑟,满地金黄落叶,无人打扫,一如他的结局一般。

        曾经权倾天下高贵的二皇子,哪想如今却是这般结局。

        江渊正准备吩咐云竹帮忙扫一下周边的落叶,便瞧见冯喜一手提着烛纸,一手拿着扫帚向她们走来。

        冯喜没想郡主会在这里出现,他略有些惊诧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匆忙上前行礼。

        “奴才参加郡主。”

        “冯喜,你起来吧,不必同我多礼。”

        “谢郡主。”

        江渊瞥了眼他手中的东西,问道:“冯喜,江裴安的墓没有专人来打扫吗?”

        “回郡主,王爷去世后,他的墓便无人看管,只有奴才每天来替他打扫,看望他。”冯喜叹了口气,    神情落寞地看着江裴安的墓碑。

        江渊听后,心里不由辛酸。

        她替江裴安心酸。

        曾经他身边花团锦簇,无数人围绕着他,讨好着他。

        如今他去世后,除了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冯喜,他的墓竟是无人问津。

        这哪里是当初那个身份尊贵的二皇子,他如今这般凄凉的身后事,倒不如寻常人家。

        江裴安啊,你何曾不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

        曾经那个立于高山寒雪,无人之境的高贵少年,如今可能除了她还有冯喜以外,再也无人记得了吧。

        “冯喜,光王府封了,府中那些人呢?”

        冯喜停下手中打扫落叶的活儿,恭敬回应道:“自从王爷去世,王府封了后,那些人跑的跑,    散的散,    如今就只剩奴才一人了。”

        “那王府封了,你住哪里,    靠什么为生?”

        “回郡主,奴才就住在离王爷墓地不远的一间草屋内,还好王爷生前对奴才有诸多赏赐,所以后半生也不愁吃穿,奴才就想这样守着王爷过完此生了。”

        江渊欣慰地看着冯喜,至少这世间,还有人可以为了江裴安忠诚一生,这是难得的真心,十分可贵,又十分令人钦佩。

        “冯喜,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武安侯府找我便是。”

        “谢郡主的关心。”

        江渊看着冯喜面有犹豫之色,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于是江渊主动开口:“冯喜,是否有话想对我说?”

        冯喜见郡主主动开口,便也不再犹豫,王爷生前曾未说出的那些话,就让他来替他说了吧。

        “郡主,其实你对王爷而言,真的很重要。”

        江渊被冯喜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瞬间的错愕,不过她也很快笑着回应道:“我知道。”

        她真的知道,因为知道,所以小时候才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缠着他。

        后来疏离的那些年,她有些模糊不清,有些不确定了。

        但如今她又深知自己对他的重要性,不然他也不可能宁愿跳进皇上设的圈套,也要进宫确保她是否安全。

        她就是太知道了,所以江裴安的死亡,成了她这一生都过不去的坎儿了。

        他是为她而死的。

        “郡主头上那支月牙金钗,是王爷很多年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只是一直没机会送给您。”冯喜看着江裴安的墓碑,自顾自地说着。

        “郡主,从小到大,王爷对你的好都藏在心里,然后默默为你付出。就是因为藏得太深,所以您可能不知道,王爷一直都心悦您。”

        说完,冯喜心中松了口气,终于说出来了,终于将王爷那些可能永远都见不了天日的情意,替他说出来了。

        冯喜最后一句话不轻不重,倒像是一阵秋风,吹来了又散。

        江渊坐在马车上,耳边还回荡着冯喜最后的话,她心中也泛起一阵波澜,起起伏伏,

        她自问自己,她知道吗?

        其实也是知道的吧。

        他每一次对她的偏爱宠溺,每一次看向她的眼神,又怎么会只是当作妹妹一般。

        那样的眼神,她只在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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