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慢慢的都是开心，丝毫没察觉到玉沉语气不对。
宿主你真是太厉害了，反派对你的好感度都已经过半了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快就过半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攻略任务就能结束了，我们就能离开了。
这年头，不管做什么，都是要冲业绩的，他们系统也不例外。
能快速完结一个世界，然后去下一个世界，就能节省出很多时间来，去完成更多的任务。
这就是所谓的冲业绩。
“那我要是不走呢？”
九九：……不走？什么意思？
“就是我要在这个世界一直待到正常死亡，可以吗？”
九九懵了一下，然后很不解地问，为什么？做完任务不就应该离开吗？以前我所有的宿主都是这样的。
以前所有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系统也重启了很多次，这玩意儿应该早就格式化了。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我想留在这里陪着他。”
谁？反派吗？
“嗯。”
九九于是更佛了。
他就是一个npc而已，宿主你为什么想为他留下？
“不行吗？”
……行，当然行，宿主你开心就好。
反正走不走又不是她说了算，到时候随便搞点事情，让她不得不走。
系统以为自己那点儿小把戏没人能知道，却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能让整个主世界位为之震颤的玉沉，他所有的数据，在玉沉这儿完全开放。
简单而言，他在这儿玉沉没有秘密。
如果说他是一个拥有自主意识，能够像人类一样思考的系统，那玉沉就是一个拥有读心术的人形。
而且，这个完全没有秘密的玩意儿，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天真的不行。
唐辞早就停了，温软湿润的舌尖还抵着被自己咬破的脖颈留连，却没再用力吸血，有些餍足地嗅着玉沉身上的气息。
“饱了？”
语气轻松中带着某种纵容，让唐辞感到奇怪，“你，不怕我吗？”
在他的印象中，人类对血族的态度要么厌恶要么害怕，或者两者俱有。
这人却似乎一点都不怕他。
“我不是你的主人吗？我为什么怕你？”
玉沉将人推开些，一手扶着唐辞的肩不让他后退，一手去摸他口中那两个小小的尖牙。
大概是因为血脉不纯，唐辞那两颗牙齿并不想其他吸血鬼那样，尖利吓人，相反，小小的两颗牙齿微微突出，就像两颗虎牙，非但不丑，还可爱了许多。
唐辞觉得这个姿态太过暧昧，想往后退。
可小牙齿在玉沉手上，总有种命门被别人捏住了的感觉。
他想开口说话，又因为对方的手摸着他的牙齿，嘴巴闭合不上，说不出来。
纠结了好一会儿，就在唐辞想动手把人推开的时候，玉沉先一步放开他了。
终于得了自由，刚才的禁锢让唐辞心里有些怪异，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玉沉，“你，你干嘛摸我牙齿？”
牙齿，是，是能随便伸手摸的吗？
“不能摸？”玉沉笑着问她。
“当然不能。”唐辞无比坚定的点点头，“牙齿，是，是……是不能随便伸手摸的，你以后不许摸了。”
一副凶狠的样子，要真只看着他那凶狠的模样，说不定还会被吓到。
可惜眼神是凶，说出来的话却又乖又软，可爱的玉沉只想摸着他的头一顿薅，又或者拉着人做一些容易河蟹的事。
不过害怕吓到人，这种不做人了的想法，被玉沉暂时压了下去，面带笑意问面前的人，“怎么不让呢？我都给你吸血了，你吸了我那么多血，让我摸一下牙齿怎么了？”
唐辞听了她的话，又想起来自己刚才的确喝了她好多血，她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他吸了她那么多血，他只是让她摸一下牙齿，好像，真的不算过分。
“而且你都答应了让我做你的主人，那主人想摸一下你的牙齿都不行吗？”
当然不是。
唐辞想到自己那些兄弟姐妹养的血奴，他们让血奴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主人对奴隶，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他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停在有些勉强的顺从，“那，那好吧，我给你摸牙齿。”
玉沉看着这乖巧到不行的小人儿，心里只有那么高兴。
“嗯，乖。”
两个人这边不论发生什么，玉沉都能用话或者行动影响唐辞的行为，经过几个世界养成的习惯，没有随着记忆的消失也消失。
至于她强行更改“任务”带来的变化，完全被她抛诸脑后。
夜幕降临，人类陷入沉睡，这个世界沦为吸血鬼的天下。
拿着弓箭的少女追着前面的吸血鬼，在适当的位置站定，拿出弓箭一箭射过去，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