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温茵和苏杭,回到主城温瑞转身看看父母,然后看着车窗外一点点隐去的霓虹轻轻地说。
霓虹在车后退去,夜色灯火阑珊处愈浓。
夜景,一直是新原的一张名片。所以,新原的夜,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窗外的新原美得过于梦幻,像是动漫里的场景。经过一座桥的时候,外地的游客挤满了整座桥的人行道,一个个满脸都是惊奇的表情在那里拍着照。
温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这座城市呆得太久了,或者说看这座城市的夜看得太多了。新原的夜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吸引力。
午夜时分,看着一张张年轻有活力的面孔在车窗外慢慢地消退,他们眉眼里对于新奇事物的惊喜和热情让人感叹青春的美好。
曾几何时,自己也当是这样的少年。永远心怀期望,永远心存美好,永远活力无限,永远热泪盈眶。
当然,季风也是。还有陶夭夭,还有骆冰生,还有施梧,他们也一样曾经青春美好。可是,现在的自己,现在的季风他们,已不似曾经的热血模样了。
小陌,李科,他们本应该是青春正好的时候。
可是,这几日看来,他们已经不再是那个青春年少岁月无忧的自己了。
温瑞深吸一口气。
新原的夜打败了白日,成就了自己不曾失手的“神话”。所以,新原的夜“完胜”。
自己,如姑妈所说,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可是,他算是胜利了吗?如果他胜利了,那输的是谁?
温瑞不知道,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去界定这个输赢。又或者,这里面本来就没有输赢可言。
他算不上是赢家,李科也说不上是失败者。
莫名的,一股倦意袭来,温瑞觉得自己好累。
去看看季风罢!他在心里跟自己说。温瑞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去看季风能说些什么,但他就是想去看看季风,去跟季风聊聊天。
如果季风休息了,就看一眼季风吧。看一眼季风,他会觉得安心一些。
温母看看温父,一脸怜惜地看着望向车窗外的温瑞。
“去吧,小瑞。一会儿坤叔先把你送到医院,我和你爸去逛逛。”
除了欧阳沐突然消失后的那一段时间,温瑞极少像现在这样消极。
他们明白,这一次对温瑞来说,同样是一次考验。
很显然,现在的结果,让温瑞对自己所笃定的一切产生了怀疑。他需要时间去慢慢理清。
在医院门口下车,温瑞看父母的车走远,然后转身向住院部走去。
“季风!”推开房门,温瑞首先看到却是坐在沙发上的陶夭夭,“夭夭?”
“你也在啊,夭夭?”温瑞一愣,“你不是和冰生他们一起去吃饭了吗?”
“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来看看季风,跟他道个别,明天回剧组。”
陶夭夭站起来。温瑞点点头走向季风,“感觉怎么样?”
“谢谢瑞哥,挺好的!”靠在床头的季风看起来状态很好。
“看起来不错!”温瑞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来到陶夭夭身边坐下,“这么着急回去吗?”
“嗯,剧组那边已经打电话来问了。”陶夭夭笑笑,挨着温瑞坐下,“再说,我似乎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温瑞看看陶夭夭,再看看季风。季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陶夭夭一脸的坦然,倒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来多久了?”温瑞问陶夭夭。
“没来多久。”陶夭夭抿嘴一笑,“但够我们把所有问题说开了。”
“哦?”温瑞扬扬眉,然后看向季风,“所以?”
“是的。”季风抬起头来看一眼温瑞,然后认真地看着陶夭夭,“谢谢夭夭!她让我……”
“解脱是吧?哈哈!”陶夭夭笑着帮季风把后面的话说完,“不用谢我。我不过是放过了你,也是放过我自己。”
看看轻松的季风,再看看状态满满的陶夭夭,温瑞不知道他们作了怎样的交谈,也不想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要看到大家终于走了出来,温瑞就觉得释怀了不少。
“谢谢!”
不管怎么样,受伤也好,放手也罢,陶夭夭是解铃人,更是系铃人。现在,陶夭夭退一步,季风轻松了下来,陶夭夭平和了起来,周围的人也可以跟着放松下来了。
所以,温瑞觉得理所应当地谢谢陶夭夭,发自内心地谢谢。
窗外的霓虹照进来映在陶夭夭脸上,泛起一抹嫣然颜色。
“说起来,应该谢谢的是‘骚冰’!”
“冰生?”
温瑞和季风几乎是同时发问,然后三人互相看一眼,轻松地笑起来。
还是从前的感觉,一切都不曾改变,一切都不会改变。
“是的。我想着趁去拍戏离开新原,再也不要回来了。‘骚冰’说,可笑!”
“是啊,想想我们都挺可笑的!”陶夭夭或者是真的放开了,所以显得坦然很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