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娶佳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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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和宁东致取消婚约的消息传播出去以后,北平大大小小的地方,亦或妇孺老少都不约而同地流出了一种说法“这沈、宁两家孩子恐怕是因浣仙楼那位才闹成如此的吧…”

        这话被我听到时只觉可笑,但又觉得好像有这个理,一时自嘲不已。

        这风言风语传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很快就被宁伯伯知道了。

        当然,还有我父亲。

        彼时,我正跟许韦宜在庭院中下棋,你来我往不差分毫。父亲敛着眉,紧锁额头踏着健稳的步子走到我身旁“我问你,当真如外界所传那般,和浣仙楼的戏角子有关?”倒也不顾此时许家公子还在这呢。

        我捻起棋子,放下。摇摇头,而后站起身,走近父亲“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旁人有没有关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伸手抚平父亲蹙起的额头“他爱不爱我,跟谁都没关系。”说完我便让父亲回房休息,别总担心我。

        许韦宜从头至尾没发一言,可我却看见父亲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望了他一眼,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恐怕是父亲不相信我所言,还非得在许韦宜那儿得个求证。

        —

        我这边好解决,可对宁东致来说,真正的考验才开始。

        宁家满负盛名,扬名在外,做得了绝佳的生意,也写得了诗词歌赋,颇得各路人士称赞。对于家族子嗣更是管教严格,他悔约本就不对,可如今他想娶一戏楼风尘女子回家。

        自然遭到了宁伯不容置疑的拒绝。

        宁伯把桌子拍得响亮,话更决绝“你个逆子,你若是娶她,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那本是舒适的一天,不干不燥,还吹了点细风。但宁东致把苏娇璃带回了家,毫不遮掩,直接昭告满府。

        “爹,我只是娶我心爱之人,无论她是何种身份。她没做过什么惭愧之事,行得正坐得直;她虽在戏楼,可只唱戏不为其他;她虽和我称不上门当户对,但结婚不就是为了爱意吗?”

        宁东致这一次,没有任由父亲谴责,他坚定的眼神穿过空气直抵宁伯的目光。左手紧紧牵着的是在一旁哽咽的苏娇璃。

        伴随着“咚”的一声,苏娇璃就那样直直地跪在了宁父面前“宁老,小女子即使是风尘中人,可我求求您同意让我跟宁先生在一起。我定顾家顾他……”她一时缓不过气,隔了几秒又开口“实不相瞒,我所有心爱的意义都指向他。”她娇柔落泪,一脸恳求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严肃的长辈。

        那一刻,宁家的仆人手下一时也不知道该气愤还是同情了,只添得几声叹息。

        宁父捏着拳头,在桌子上敲了一遍又一遍,脸色复杂,胸口激动地起伏着“你们…你们……好,都敢同我这老头子顶嘴了,愿跪那就跪着,出去跪,别在这碍眼!”

        留下满室惊愕,这次,真把宁家这位当家的气着了。

        —

        我听说这件事还是许韦宜去宁家找宁东致时恰好撞上那一幕,回来后再跟我讲述的。

        我听完哈哈的笑了,实在是没想到,这宁东致也有如此无助的时候。想爱却得不到同意,真是可怜啊。

        可许韦宜看着我比哭还难看的笑,非但没阻止,还跟我一起笑“是啊是啊,这就是丢下你的下场啊,宁老这是替你不平,想着怎么打磨打磨他呢……”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宁静,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他忙赶过来拦着我“别走啊,我有事想问你!”

        我不回头“说吧什么事?”,他却突然不拦我了,只在我身后问道“我去帮他说说,让他们结婚吧。”

        与其说是问我,更像是通知我。

        我僵了僵身子,猛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他走到我面前“沈知知,沈小姐,你看我这样做如何?”我一抬头刚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气不过,便一拳打到他胸前“行啊,许公子,这事跟我沾不上边,这个好人恐怕还得拜托你去做了”。

        说完我就回了房间,留许韦宜一个人沉思良久。

        —

        果不其然,许家那位不怕惹事的公子真的去了宁家替宁东致说情去了。但和我意料中不一样的是,他没被赶出来。

        宁伯听到许韦宜来的目的以后,刚想让他打住,此事不必再提,就反被许韦宜插了一嘴

        “宁伯伯,准确来讲我今日来替宁公子求情那也是征得了沈小姐的同意的,”

        面前宁老惊诧,“不管怎样,宁先生和沈小姐已无可能,既如此,不如让宁先生寻求所爱,也不必让沈小姐再黯自神伤。”

        开了这个头,后面许韦宜还说了什么我便无从知晓了。不管我怎样逼问,他都不肯同我讲他到底还编了些什么理由去说服宁伯。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浪里浪气的,没个正经。

        —

        但此事,在一年过后,总算是定下来了。

        听闻在这一年里,宁伯对那位苏娇璃是百般刁难,说是苛责,不如说是磨练。曾经那位柔情的女子,经此一年,也多了些富贵小姐的风味。

        正如前些日子我去买果脯时遇到她,她款款行礼,“沈小姐,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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