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若宸哥哥在一起之后,她就没有认真学习什么东西了。
今后凌氏倒台了,她要怎么过日子呢?
厂妹?洗碗工?服务员?
程紫悦想不到,她觉得自己今后举步维艰。
可是这都是因为谁啊?
还不都是陈西茜这个贱人?
“我告诉你陈西茜,你想让我感谢你?门都没有!像你这样丝毫不知道体贴别人,永远活的高高在上的人,永远体会不到,你这样做会把我的一生都毁了!”
“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你居然对我这么狠心?这么残忍?你太冷漠了,我诅咒你以后不得好死!”
程紫悦嘶吼着,双目通红,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陈西茜如果真的对她如同大学一样那般好,怎么会对凌氏下手,怎么会破坏她和若宸哥哥的婚姻?
肯定是她爱而不得,嫉恨她!
江景冷冷一笑,视线从a市繁华的夜景转回到程紫悦。
不过短短几天,事情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即使在面对这么大的变化,程紫悦的语气和表情,都处处在为自己考虑。
人,果然是最自私的。
程紫悦现在这么崩溃,不是因为孩子没了,打心底里心疼孩子,也不是因为程家抛弃她,而是在思考自己今后何去何从。
为什么会怀念过往?
大多数都是因为现在过的不好。
如果人有了更多更好的选择,她还会对过往恋恋不忘吗?
假如委托人没有经历过前世的悲痛欲绝,会有如今这般局势吗?
江景一点也不心疼程紫悦。
陈父陈母曾经掏心掏肺对她好,却被她害成什么样了?
江景走到程紫悦身边,看着她那张憔悴不堪的脸,淡道“我不是来落井下石的,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今晚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林舒凯和向晚晴的婚约没有被取消,大后天举行订婚仪式。这是他们的请柬。”
说完,江景从包里拿出一份红彤彤的请柬,“我来也顺带告诉你,曾经唾手可得的眼前人,如今已非昨日少年。而抢走自己同父异母姐姐的未婚夫的人,才会不得好死。”
而程紫悦则怔愣着,一双大眼睛仿佛要从眼眶中突出来,盯着那份订婚请柬,她又流下了泪水。
江景走了,她已经无瑕去理会。
因为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从一开始,就是她先不要林舒凯,在陈家心怀鬼胎,甚至抢走了陈西茜多年的未婚夫。
程紫悦手微微颤抖地拿起病床旁桌子上的订婚请柬,摸了摸上面的烫金,无声无息地流下了眼泪。
曾经,程紫悦确实对林舒凯有一些特别的情愫,但是太浅了。他和凌若宸的差别太大,无论是家世、权利还是长相,都差的太多。
人啊,总是犯贱的。
喜欢自己的,自己不喜欢。不喜欢自己的,偏要往上凑。
如果不是她主动献身,凌若宸确实不会做这种出轨的行径。
要是可以重来一遍,程紫悦还是想要和凌若宸在一起。
但是年少的欢喜抵不过现实的波涛汹涌,凌若宸锒铛入狱,孩子也没了。连多年倾慕她的林舒凯都已经另寻良人,择日订婚。
她呢?
最后落得个,不三不四。
江景坐在车上,给林舒凯打了个电话,“请柬我已经送到了,以后她要是再来烦你,让晚晴弄死她。”
电话那头一男一女的笑声传到江景的耳边,小俩口还在拌嘴。
“听到没有啊林舒凯,你以后可是有家室的人!不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
向晚晴蛮横的语气让江景不由一笑,林舒凯也乐了,故意大声对电话的江景说“我家里有这么一个母老虎,我怎么可能理会别人……”
江景和他们小俩口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刚启动车子,一个电话又打进来了,“您好。”
“茜茜,今天新闻上的事是不是真的啊?凌氏真的被支氏收购了?”
一听是陈父的声音,江景便用蓝牙耳机打着电话,一边往陈家开去。
“是的,爸。我刚看完程紫悦从医院出来,马上就回家。”
陈父‘嗯’了一声,“那个支氏的总裁,支子易,是你的好朋友吗?”
有点试探的意味。
江景也回应了,“他就是小时候我的初中同学,那个胖胖的男孩子,以前还来我们家吃饭呢!”
陈母拍了拍陈父,笑了,“我就说呢,看这小伙子这么眼熟。”
“哈哈,好了,爸妈,我先开车回家。到家了再详说。”
挂了电话,江景便专心开往陈家。
次日清晨,凌母的身体已经大好,可以出院静养,凌父带着凌母吃过早餐后便去程紫悦的病房。
虽然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