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赏金猎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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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什么人?”

        听完这话,那老妇人面露震惊的看着他。

        “对赏金猎人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楚依安平静的开口,“你们不必知道。”

        他的面容虽然隐藏在夜色中看不清楚,但从他的声线中却能明显的感受到丝丝凉意和震慑。

        “像赏金猎人这种末端的存在,早就应该被废除掉了。”

        夫妇二人哑口无言,那老妇人却突然抬起头来,因为衰老而深陷的眼窝定定的看着楚依安,问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如何还能安心的看着那丫头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们。”

        说着,老妇人的表情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难道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酒水中下毒吗?”

        看了眼商宴熟睡房间的方向,楚依安缓缓转过身去,似是不以为然的开口道。

        “若是你真的下了药,恐怕你们根本活不到现在。”

        凡是逃亡之人,历经背叛和险难,能逃到这边陲之地,无不是心思狡诈毒辣,面对外人的热情款待,必然是格外的小心谨慎。

        若猎人稍有露出马脚,只怕是会被当场识破。

        “这些年,你们猎人猎杀不成反被格杀的也不在少数吧。”

        闻言,老妇人却突然嗬嗬笑了起来,她扭头看向身侧神色紧绷的老翁。

        “老头子,看来,我们还真是遇上了一个大人物。”

        远远的她在村口看见两人,就知道这两人的来历绝对不凡,若是能拿下这二人的人头,去换取赏金,或许他们夫妇两人就能赎身了也未可知。

        老头子总是要比她心急许多,见那姑娘心思单纯,完全相信了她们,便在灶台边想偷偷往米酒里掺些药粉,趁早了结了二人,却被老妇人拦住。

        从进入屋子开始,楚依安虽然不言不语,但他清冷寡淡的眼神却总是令老妇人有些许不安。

        他们做了大半生的猎人,猎过的人头无数,什么穷凶极恶的逃犯没见过。为了谨慎起见,老妇人终究还是没有在米酒里下药。

        如今想来,若是当时下药被识破,恐怕她们夫妇两人早就没命了。

        看着楚依安巍然的背影,自知无处可遁的老翁杀心渐起,趁楚依安不备,他将手缓缓伸向地面上磨得锋利的柴刀,似乎准备决一生死。

        “能在村里当众带走我们,想来你们在这里也甚有威望。若你们执迷不悟,那整个村子都将无人可活。”

        楚依安冷淡的话语飘散在夜色中。

        半晌,老妇人伸出手来截住了老翁意图拾取柴刀的手臂,看着老翁颈上的血痕,老妇人无声的摇了摇头。

        眼前这个人的实力太过深沉可怖,无需持剑,仅凭一根树枝便可轻而易举的杀掉她们夫妇,所以对他的话,夫妇两人也是深信不疑。

        这么想着,妇人苍老的面容上勉强挤出一丝沟壑丛生的笑容。

        “这么多年,我们村里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不想最后再落得个惨淡封村的下场。赏金一事,我们绝不敢再做他想。”

        老翁也沉默以对。

        静寂之下,雾气消散,原本被夜色所吞没的群山开始渐渐浮现出大致的轮廓,远处黝黑的天际也被一丝霞光划破。

        天要亮了。

        楚依安微眯了眯眼,就在他转身要走时,老妇人又沙哑着追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放过我们。”

        楚依安脚步一顿,他略微侧了侧头,答道,“因为她很喜欢你们这个村子的生活。”

        “哪怕是假的。”

        说完,楚依安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留下夫妇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

        直到天色大亮,阳光穿透窗户,屋顶老旧的烟囱冒起白烟,村里此起彼伏的鸡鸣犬吠声才将商宴从沉沉的梦境中唤醒。

        商宴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来,闻着远近的烟火味,只觉神清气爽。

        “师父,”

        揉着惺忪的睡眼,商宴掀开布帘,只见堂屋的木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小菜,老妇人正将刚出锅热乎乎的白面馒头端上桌。

        “哟,姑娘醒了,昨晚睡的可还好?”

        “阿婆,”

        商宴一下清醒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阿婆,你怎么一大早就忙上了,都是我太贪睡了……”

        “没事儿,我老婆子上了年纪了觉少,你去打水洗个脸,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面对同样热情的老妇人,商宴不好回绝,只能照做。

        用清水洗了个脸,商宴回到堂屋,却见一个穿着白色素衣的男子坐在桌边。

        “师……师父……”

        商宴愣了一下,试探着叫出声。

        楚依安应声回过头来,他换了一身白色的粗麻衣服,原本披散的墨发用木簪固定着盘成一个高髻,干净利落,又不失蹁跹风度。

        阳光洒进里屋,他就那样眉目舒朗的望向她,一瞬间,过去的回忆接踵而至。

        “你该叫我皇叔。”

        说这话时,年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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