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华楼(1/2)

字体: 增大 默认 缩小
        月华楼的妈妈刚刚接到消息,周延奎就带着琦云闯了进来,吓的她半天呆立不敢动,直到周延奎怒气冲冲向楼上走去,这才赶紧过来阻拦。

        “周公子,周公子……哎哟,您听我说,香秀姑娘不在我们这里了,她七八天前就走了,您别冲动……别吓着姑娘们……”

        周延奎哪里拦得住,一路走上二楼,许多姑娘从房间出来都被这阵势吓着。三四个壮汉手持铁棍向楼梯走来,妈妈赶紧打手势让他们退下,自己一边劝一边哀求着周延奎,还要安慰被吓到的姑娘,直到停在最里一间房前。

        周延奎一脚将门踹开,一个女子正在地毯上坐着,缓缓回过头“周公子。”

        “她呢?”周延奎好似变了一个人,红着眼,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瞪着人。手里的宝剑被他紧紧握着,好似下一秒就会冲出框挥向对方脖子。琦云和许多花枝招展的姑娘在不远处看的心惊,不敢靠近。里面的女子却缓缓起身,款款走向他

        “你来迟了,她跟了一个商人,早在七天前就离开了晖云。”

        “去了哪里?”

        “不知道,”女子静静道“商人天南地北,居无定所,想是她也四海为家。”

        周延奎明显不信,一把推开她闯进去,翻衣柜摔瓶子,状如癫狂。那几个壮汉下跑到楼上要去阻拦,却被他打伤,许多菇娘们挨到妈妈身边瑟瑟发抖。

        “报官!快报官!”妈妈大喊,方才那位女子厉喝道“不许报官!妈妈,你别管他,让他砸。所有东西记好价钱,日后一一向他索赔。”说完冷冷走到一边。

        周延奎找不到人,又向其他房间扑去,众人束手无策,只得由着他胡闹。琦云怕他真将官兵引来,推开众人上去拦住他“周延奎,你发什么疯?”

        周延奎瞪了她一眼,又要去推另一件房门,琦云快步上去死死抱着他胳膊“你够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你想引来官兵么?”

        许是勉强听进去些,周延奎全身紧绷喘着粗气看着她,琦云明显感受到他因为压制愤怒而带来的肌肉颤抖。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柔下来“先冷静,好吗?”

        周延奎红着眼睛环视周围,气的说不出话来。琦云要拉着他离开,却发现他纹丝不动,直勾勾的瞪着方才那位女子,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琦云,抬步走向琦云身边那间尚未破坏的房间。

        “请进。”她倚在门口小声道。

        闹出这么大动静,琦云怕被官府探知,是以十分犹豫,却听那女子道“妈妈,周公子是月华楼的贵客,今日有些误会,还请妈妈见谅。”

        那妈妈立刻挤出笑脸道“哎哟,玲珑姑娘说的什么话,公子是贵客,是我们怠慢了。姑娘好好陪陪公子,妈妈我先去外面瞧瞧,别惊动了旁人不是?”说完立刻命其他人下楼,自己也笑着退下去。

        “二位,请吧。”叫玲珑的女子平静道。

        琦云看看周延奎,却见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走进去。琦云无奈,也只好跟上。

        三人围桌而坐,半日未语。倒是玲珑率先开口“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虽说她做的过分了些,但周公子,一切皆因你而起。”

        琦云听的一头雾水,却也不敢问,周延奎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

        “你先别急着否认。”玲珑丝毫不恼,反而愈发严肃“自从你们相识,五年来她为你守身如玉,哪怕你一别大半年,妈妈软硬相逼,她也从没有过妥协。”

        “可是周公子,你给过他什么?你说会为她赎身,让她守着一个承诺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而你,去了外面海阔天空,偶尔回来一趟寻些安慰,又远走高飞。让她空守着这么间房子,对着窗户从早到晚,看的千帆疏尽,看的没有泪水可流。”

        “你觉得这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是吗?可你忘了吗,她曾是打败皇城第一名妓水香玉的花魁啊!当年多少膏粱子弟千金只为博她一笑?多少旅人迁客为她驻足,为她吟诗作赋?那些人纵然再多情,也不过是她眼中过客,唯有你,她是真真切切放在心上的。可是,你又是如何对她的?”

        女子的话让周延奎面色惨白,眉宇间抹上一层哀痛。

        “对,你是大浪子,是大侠客,便是弃她如蔽屡,犹能换的世人一句‘风流多情’。而她名声在外,别人心照不宣,都知道你是良人。便是日后被你所弃,也要被戳烂脊梁骨。”女子凄笑道

        “周公子,你不明白她为何要诬陷你么?因为她已经等不下去了,从你上次回来带着一位女子的手帕时,她就明白自己没有退路了。”

        “可那……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周延奎声音都在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子也已经泪流满面“既然不是,为何不向她解释?她一贯不问你行事,所以你都懒得解释了吗?”

        周延奎哑口无言,只能背过身去擦泪。琦云默默在一边听着,透过面纱看不出情绪。

        “不管你信与不信,她绝无害你之心。之前状子上写的是窃物私逃,来历不明,可不知最后为何成了邪教余孽。她自知罪孽深重,当晚收拾东西,与一位倾慕于她的商人离开,自此便杳无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