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启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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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些日子,天下发生了三件大事。

        这头一件,是离人阁的老板死了。这近乎聚揽了全天下三分之一财富的通天机构就此失去了领头的人,遍及全大陆对离人阁的生意顿时锐减,整体的财富缩小了近半数。

        据说,离人阁老板被刺害的当天,连同丫鬟下人在内的二百余人全都命丧黄泉。

        离人阁成立至今,仅仅不到三十年,经历的当家人也就只是创立时的那位阁主,但是在他被刺时,却并没有生育一个子嗣,没有子嗣就没有接班人,那么谁都能想得到接下来离人阁会经历什么样的内耗。

        本以为这诺大的离人阁要分崩离析之时,传出来一个消息,那就是离人阁的阁主,在外的竟然还有一位私生子,这些天大的财富也就都落到了一个孩子手里。

        这个消息自然是激起了千重浪,不仅是离人阁,也包括所有对离人阁崩坏喜闻乐见的其他势力,数道目光齐齐的聚集到了一个从未听闻的孩子身上。

        而这第二件事,则是出现在大陆正中心的天象盘上。

        位于大陆正中心的天象盘被一直以大陆保卫者自居的上八门之一的明夷保管着,三十年未曾发生过改变。

        上次发生异变是大陆东南端的海洋上,距离海岸线五十里的地方,从海洋中升起的一座巨大的城市,便是如今的葬金城。

        但是据明夷掌门所说,这次出现的异变程度是惊世骇俗的。天象盘自从问世以来卜算整个大陆上的吉凶,向来是没有出过一次偏差。而这次的异动也是搞得人心惶惶,最让人恐惧的,往往就是那些未知的事物。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此抱有悲观的看法,也有些人认为这次的异动会是一场千载难遇的机遇。上次的葬金城可是让许多人从此发家致富,挣得盆满钵满的。但是对此的危机感确是绝对不能丧失的。

        第三件事,说白了,就是为了应对天象盘出现的危机而发生的。

        为了应对这必然发生但却未知的大事件,位于九品宗门之上的八大宗派时隔十六年再次会聚一起,在天门管辖下的天荫城,举行面向全大陆的八宗齐纳。

        届时,天门,青池,阴阳,明夷,万灵,雷响,气虚,云泽这八大宗门将放低收录门槛,大量招收弟子,以应对未知的事件。

        话入正题。

        入秋已久,但天气却没有很凉,在这个离着大海并不远的地方,空气之中还惨留着盛夏的燥热,官道上的行人匆匆忙忙,衣衫依旧轻薄。

        这段日子这条官道上的人激增,本来是双向道的大路现在只有向一个方向去的人。说来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现在连在农田里犁地的农夫都知道在天荫城举行八宗齐纳。

        顺着这条官道往前走四十多里地,便是天荫城。

        路上的行人各色各样,这次盛典,也并只是青年才俊的事情,这其中进城参加考试的仅仅只有十分之三而已,而剩下的有三成则是以经商为主的人。

        剩下的,就是那些想要捡漏的各门各派了。这次盛典,其实也不仅仅只是上八门的招纳庆典,因为这次盛典近乎聚集了全大陆各色各样的人才,仅仅是八大宗门是绝对不可能全部接纳的。

        如此多的人才汇集程度可是十分罕见的,所以,这如此多的人才,也吸引了其他的九品宗门、各大家族、各方势力甚至朝廷的人前来招纳人才,都想在这次的八宗齐纳之上获得自己想要的到的。

        或许世人们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应对未知的危险,但每个人都想要在这次的招纳上出人头地,人心便是如此。

        在官道的两旁,植了数排杨树,都已有两人合抱的粗细,枝丫繁茂,也少人修剪,繁盛的枝叶很早的就在树干上生长出来,葱葱郁郁的形成了一片规模不大的林子。

        靠近官道的一些树把枝丫伸到官道上,矮些的被砍掉,高处的拿来阴凉,在官道的上方织成了一张稀松的绿色的网,多少能给炎热的太阳做个降温。

        在离官道有些距离的一颗树旁,一个身着布衣,满身尘土的少年,在睡梦中醒来。

        应天生扶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脑袋,他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用力的甩两下脑袋,极力的不去想那些梦中的内容。随机机警的环顾四周,形形色色的人在面前的道路上行进。

        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们在仆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行走,眼神四下里看时,都是鼻孔朝上,眼中充满着不屑;劲装负剑的人,行走如风,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剑,锐利无比;经商的商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货物用帆布盖的严严实实的,眼神时不时地四下里看,盯防着不知道在那里两眼冒光的贼。

        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应天生裹紧自己的行囊,小心地保护这里头的三十两银子,那是他仅剩不多的盘缠了。

        这个时刻他忽然又想起他老爹了,虽说他办了些混蛋事,自己心里记恨他,但时间长了,毕竟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哎,好吧好吧,自己确实是想他了。

        把手伸进胸口摸索,掏出来一块木头。那块木头被刻成了一个人的模样……勉强像个人。这个是他老爹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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