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村的百姓们,人心惶惶。走家串门的人也少了。
今日安静的出奇,江细云坐在屋内思考着怎么溜出去,也不知道柱子和方习依私奔成功了没,而钱婶搬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摘菜,夜色昏沉。
远处一簇簇火把星星点点,好像有一群人正往这边赶,待他们走近了,江细云也听见了骚动,起身去院子里看热闹。
钱婶看着村长带着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在那岔口吩咐了句什么,年轻人们立刻四散开来,举着火把在黑夜中找寻什么。
江细云隐隐有了答案,但身旁的钱婶和其他村民不知道呀,出声询问。
村长沉吟片刻,说:“圣女失踪了。”
圣女失踪!这事如石子丢入水塘,慌了满池的鱼儿。
“这可怎么办!”
“明日就是祭奠了!”
“快找呀,还愣着做什么?”
看着慌乱的人群,钱婶对此倒是冷漠,抓着想趁乱开溜的江细云就往屋里走:“别想着溜,给我回屋里待着。”
江细云苦着脸想反驳的话被钱婶一瞪眼,立刻吞回肚子里:“习依失踪了,您也不急。”
钱婶看着外面乱糟糟的人群,眼中闪过讥讽,看着村长往她们这院子走来立刻示意江细云别多话。
江细云乖乖点头,可内里却心乱如麻,钱婶仅是刚刚一瞬间的表情被她捕捉到,有嘲讽有快意,有怨怼。脑海中闪过许多被她略去的细节……
村长在屋外站了一会,对里边的俩人说:“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们。”他以踏入堂屋,仔细的打量着屋里的每个角落,最终看向缩在钱婶身后的少女:“阿云别怕,你老实告诉我,圣女在哪?”
钱婶脸色一变很是愤怒,彻底挡住江细云,出言维护:“村长,你这是何意,你是说我们家阿云把圣女拐跑了!”
村长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看了眼院外的人们,他们的注意力显然被钱婶那嗓门给吸引了过来,站在外边观望。
村长本想私下里解决了这些事,毕竟事情闹大,圣女就算找回来,名节也坏了,那可是天大的耻辱。
结果被钱婶这么一闹,村长想到这顿时来气:“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在劝这丫头及时止损。”
钱婶脸色依旧很难看,直接撇过头不说话。
江细云出声:“我也不知道圣女在哪呀,我从前个晚上回来就在家中没出去过。”
钱婶语气不好:“没错,我全程看着。”
村长狐疑:“前天晚上?”
钱婶掏出大扫帚,语气很冲:“怎么,你还想说我撒谎,大家来评评理,我们家阿云这两天出去过吗?”
昨个在院子里摘菜的几个妇人小声道:“是啊,我们昨天还和这丫头待了一整天呢。”
“难得看她这么乖巧,我可要出来做个症。”
“嘿,这家法又被拿出来咯,我说阿云怎么这么乖了,原来是被禁足了。”家法自然就是钱婶的大扫帚。江细云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心中默默吐槽,最后那句可以去了。
村长面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他总不能说和神女一起失踪的还有柱子吧,那这哪里是失踪,分明是私奔!
一想到柱子,村长就来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和柱子走最近又尽胡闹的阿云,没准这事她也在里边插上一脚呢。
不过却没明白的证据。只好先让祭祀在村子外找人,他来找阿云探口风,却从刘家那听说这丫头前日果然和柱子鬼鬼祟祟的。脑子一热就来问罪。
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这可把他气坏了,此时两个青年跑了过来说圣女找到了。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为江细云心中郁结,但这会大家都看着,也不好显露出来,只不过抓着的钱婶衣袖的指尖不由泛白,钱婶将一只粗糙的大手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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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细云想跟着人群见圣女,钱婶再次制止,将人带到屋内门穿紧闭:“那造孽的场景有何好看。”
江细云见她愁容满面,一瞬间好像苍老了许多,担忧的问:“婶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钱婶的视线在江细云脸上停留片刻,突然出声问:“圣女和柱子逃脱这事,你是不是也掺合了?”
江细云老实摇头:“我只是知道他们会逃。”
钱婶长叹一口气,嘴里低喃:“也好,也好。你别扯进来……”
江细云皱眉:“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婶苦笑:“阿云,这祈福节哪是什么向上天祈福啊,不过是满足人的欲念。”
“美名其曰将适龄的女子挑出,送出去……”说到这,她长叹一口气,揉揉自家姑娘的发尖。
江细云听到这哪还不知后头的腌臜,忍着心头的恶心问道:“婶子是如何知道的,还要助纣为虐。”
她指的是死去的那两名村妇。
钱婶一愣,有些出神:“你怎么知道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