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珠失去了蓝光，除了那暗红的液体有些诡异，再没特别的了。
邱明湛看着自己的手愣了愣，干脆找了个硬物将玻璃珠砸开，小心翼翼地把中间的液体用小瓶子装了起来，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许愿，我这有个东西想请你妈帮我看一下是什么。”
许愿，邱明湛高中室友，他的母亲是名化学研究员。如果说要化验什么的话，邱明湛第一个想到的就只能是他了。
“行，你什么时候要？”
“你下午在家的话我给你送过去，尽快吧”
“我下午得出去一趟，顺便去你那拿吧。就……一两点左右”
邱明湛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打开那个卖“灵石”的链接，顺着发帖人找过去，然而这是个新注册的账号，什么也查不到。邱明湛也没失望，他本来也没指望能通过这个查到什么，只是碰碰运气罢了。
接下来他又搜索关键词，找到了十几个这样的链接，这十几个链接还都是用不同的账号在几个不同的平台上发布的。而这些账号又全是新号，简直让人摸不到一点头绪。
说起来也奇怪，就在沈白醒来喝过退烧药没多久，她的烧就退了。中午吃过饭，沈母盯着沈白喝完药，又等她睡着了才离开。
关门的声音刚响起，沈白就睁开了眼睛。
她装睡装的好幸苦，差点真睡着了的那种。
虽然她头还有些重，但她有太多问题想知道答案，于是起身洗了把脸让自己强行清醒过来，走到隔壁按响了门铃。
邱明湛看了眼时间，正好一点四十，他以为是许愿来了，起身开门却看见了沈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眉拧成了麻花“你不在家好好睡觉过来干什么？”
沈白这会清醒多了，但因为退烧没多久，嗓子还有些哑“太多事还没弄清楚了，来问问你。”
“不会打个电话让我过去？”邱明湛深吸一口气，又有些无奈道“先进来，我看你就是不要命了——就三个问题，问完滚回去睡觉”
沈白默了默，似乎在考虑从哪问起“昨天那个真的是真实梦境吗，那为什么是我看过的书里的剧情，又为什么我可以控梦——还有，我后来突然动不了应该是那个墓碑的问题但是……凭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还那么开挂的直接单挑ss?”
“……我说，你这算几个问题？”
“一个。”沈白理直气壮
“数学不好？”邱明湛震惊于这人的不要脸程度
“那就算两个，第一个那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第二个，凭什么梦里你那么牛批我那么菜鸡。”
“咳，咳咳咳”邱明湛倒好了两杯水，听到第二个问题没忍住笑出声被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你要呛死我？”
他一个男主，他要是被呛死了，他以后还怎么混？
邱明湛缓了缓，严肃起来道“我们梦境的前半段不一样，我觉睡得好好的，梦到的场景突然强行切换了，等我反应过来就在那个街道了。然后找客栈老板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也就那时候我发现在这个梦境里我可以……控梦？但跟你不太一样，我除了不能让nc当场横死什么的，基本都没问题。””邱明湛缓了缓，严肃起来道
稍微了解一下情况你就把人店砸了？沈白强行把这句吐槽压了下去
“而且其实昨天没下雨，你应该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但是我被拉进了你的梦境，所以它是个真实梦境……不过也不算完全真实。你说那是你看过的书——啧，你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然后我就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这个梦就是你的梦，可能原本是有一个真实梦境的，但因为天晴它收到你的梦影响了”邱明湛喝了口水顿了顿，又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本书里的故事本身就在另一个地方发生着，它就是个真实梦境，但因为没下雨，所以成了半真实梦境”
“故事本身就发生……这有点扯了。”沈白端着水往沙发里缩了缩“虽然也不是没可能——你继续说”
“嗯，我个人更倾向于前者，还有一个理由，你不能对梦境有过大改动，而我可以。如果是第一种假设的话就说得通了，因为是你创造的梦境，那么对你的大脑来说，它得有理有据，但那不是我创造的梦境，即使我改动再大他也崩坏不了——这么说能理解？”
“差不多，所以这就是我梦里那么菜的原因吗……”
“嗯，应该是这样，第三个问题？”
“……”这会沈白沉默了，沉默到邱明湛都跟她说没话问就回去睡觉了她才迟疑地开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似乎认识你？
“嗯？”邱明湛有些诧异她会这么问，正在想怎么回答时门铃响了
“湛哥，我来拿你那东西——咦？这是？”许愿一进门就看到缩在沙发角落抱着杯水的沈白，有些不解地问邱明湛
“……我妈朋友家的女儿，来问题的。”邱明湛把装着一小滴液体的小瓶子递给许愿，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