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个寻常夜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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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茶铺子的风铃声再次响起时,萧念活动活动肩颈,把凉透的果奶喝完才起身下楼。

        “收拾一下。”

        这话,是对餐台两个小姑娘说的。

        有时候萧念会想,萧恒大概知道自己不能陪她太久,才会早早以这些铺子为礼,保她衣食无忧。有句话说得好,没有爱,有钱也是好的。

        可萧念最不缺的,就是钱啊。

        “东西做好了吗?”

        尤浩说介绍新朋友给她认识,不出预料,是在他朋友圈很活跃的洛川四人组。

        店员点头回应,拿出包装精致的饮品,问道“需要外送还是您带走?”

        霓虹闪烁,朦胧街景,

        “你亲自跑一趟,再去买几串糖葫芦,回来报销。”

        于是乎,萧念第一天回国就鸽了尤浩。

        “好的。”

        萧念吩咐完,看见北淼站在车旁,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她觉得,这厮最近是膨胀了。

        小主子刚走到身前,北淼立马恢复冷淡样,说道“我先回静和,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礼数做到位,北淼驱车离开。

        萧念看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心道女人不能惯,容易飘。

        沿着公园小路渐渐融入霓虹闪烁的街头,萧念总归是擅长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的。

        湖心公园位于闹市之中,周边不少小吃店,正是周末,穿校服的孩子解放天性,通宵游玩;不用加班的上班族,三俩好友聚餐会面。

        可这些,和萧念没有关系,径直走进一个地下室入口,拐弯处,有两个穿制服的人守着一扇门。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其中一人,两个穿制服的人对视一眼,一人将卡双手奉上归还,另外一人恭敬打开门。

        萧念不理会俩人,往深处走,灯光一下子暗下来,隐约听见躁动的音乐和嘈杂人声。

        走到另一扇门前有侍应生在等,瞧见身穿大衣的纤瘦女孩子,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绅士地鞠一躬,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边道“大小姐是要独立的卡座还是……”

        “不用管我,我只是客人。”脱下外套搭在手上,萧念这才反应过来北淼为何如此放心回静和,合着是回来雨城,眼线多得没处使了是吧。

        推开门,阵阵音乐浪潮毫无遮掩涌进萧念每一个细胞里,当然也不乏扎堆的人群里不时此起彼伏的欢呼吵嚷声,和着头顶五彩的灯光,一切都显得纸醉金迷,让人心生恍惚,朦胧醉于此情此景。

        这是ruffiann的总店,也是萧恒开疆扩土的起始点,这座城市,这间酒吧,有太多太多关于萧恒的记忆。

        他才23岁,却永远消失在时间线里,永远地消失在了萧念人生里。

        “哟,我们萧萧回国了!”

        吧台前,朋克装的年轻男人,给萧念熟稔地递上一杯橙汁,满脸笑意,并无惊讶。

        萧念坐在高脚椅上,接过橙汁,和男人打招呼,“是定居,虎哥日后多指教。”

        席琥看着小姑娘从善如流取了一杯鸡尾酒,拿了两个杯子倒酒,一杯给自己,另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入吼,眉头都不皱一下,豪气得很。

        想要劝酒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席琥想的挺简单的,反正今天那谁也在这,喝醉了让他送回去就行了,他只要负责让小姑娘开心就好。

        “虎哥,我想喝长岛冰茶。”

        鼓点音乐炸裂,萧念声音轻轻浅浅的,席琥本不该听清,可他就是懂了小姑娘意思。

        初见,小姑娘十三岁,萧恒第一次把这位小公举带到他们面前,小姑娘生得娇俏,一双湖绿眸子潋滟,毫不怯场,萧恒给小姑娘调了一杯最烈的酒,让她浅尝辄止,那会子她红着脸,软乎乎倒在萧恒怀里问那是什么酒的样子,似乎还近在眼前。

        “诶诶诶,你们看,六号吧台!有个妹子,目测非常正!”

        一处卡座里,清一色的年轻面孔围坐,地上桌上酒瓶子倒了一地,烟雾缭绕。

        闻言,一群少年全都戏谑看过去。

        楚辞坐在中间,手指夹着烟,桃花眼里神色不明,嘴角却是挂着些许弧度,几分玩味,几分寂寥。

        他也看过去,旁边袒胸露背的年轻女孩当即便娇声呵斥着,“楚辞~你怎么也看!”

        吧台边的女孩,举杯饮酒,将醉不醉,欲愁不愁,魅惑人心。

        萧念……

        乔文桀曾说,萧念以前是个长发及腰的小姑娘,笑起来比付乐甜,偶尔眼睛下雨,也能被一杯橙汁哄好,很快云开雾散。

        连陆子骞对她的评价也极高,玩得来音乐,跳得了天鹅湖,耍得起赛车,学习也不差。

        可他只见过她在北城夹着烟头,见过她拿酒瓶子砸伤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景洲那年冬夜,医生说乔文桀伤口再深一点,就算被救活,也得落个终身病根子。

        当时恼怒,火气上头,摸着夜色到她病房里撒了野,换来她一句冷冰冰的回答,她说“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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