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好自为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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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你只要做了就别想全身而退,你要想好你的后果,不要妄图依求运气。总有一双眼睛会盯着你,可能是所谓的老天爷,也有可能是奢求的正义,亦或者是你自己。

        李琼玖的笑容没有恶意,可校长看着心里发毛,那种感觉就像蚂蚁大军过境,成千上万的蚁足在血肉中钻来钻去,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细痒难耐。

        看校长没什么可说,李琼玖只好继续自己的故事。

        教授想要“为民除害”的想法是从温馨的心理咨询开始的,当温馨将哥哥被害死的事情,自己家庭的遭遇讲给教授听的时候,教授思维突然转向了弯路。他开始认为,他一直信仰的教育方式并不能拯救当代学生的心灵。正如荀子的人性本恶论,人生来本就是恶的,那种恶进骨子恶进灵魂,无法由后天教育改观的腐朽根本不配同其他人共享一个繁华世界。

        杀人计划从那个时候开始制订完善,他将目标锁定在造成温馨痛苦的余裕身上。余裕是自己的学生,拜金主义且不尊重长辈,害死人触碰法律底线的事情她不知悔改,不自首不担当甚至欺瞒众人。拯救这种人渣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清除他们“回炉重造”。

        吴教授的目标一直都是自己的学生,这是一个隐藏的共通点。

        李琼玖第一天回学校教书时,吴教授的杀人计划已经在进行中。按理说,她不是那种名人或者在某项领域建树特别大的伟人,再加上校长是她的长辈,所以师生夹道欢迎的排场根本不符合她的身份。

        明明不合礼仪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那都是为了这场命案做掩护,旁敲侧推让大家迎接她的同时,搞大排场吸引众人注意力,好让吴教授提早躲进实验楼实施杀人计划。

        当她问校长吴教授的去向时,校长的反应不是第一时间直接告诉她,而是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她看吴教授的机票。这样的做法表面看来没有实质性的不合理,但如果和案子本身结合来看,这明显就是在案情发生之前,将吴教授不在场的证据递交给警方,只要李琼玖信了,她也将成为吴教授的时间证人。

        协同作案这个事情,从案子的细节中就能见分晓。比如说,实验楼往常都很冷清,吴教授是怎么确定在案发期间尸体吊下来的教室位置一定会有人上课呢?这就需要校长的帮助,他可以决定李琼玖上课的地点和时间,更能在确保命案发生后,避开群众,让吴教授按照规划的逃生路线离开,不被人发现还顺理成章。之后封锁实验楼,更能把这件案子做的扑朔迷离。

        校长曾经下过乡,懂得编织麻绳,整个学校中唯有校长的行踪和决定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他可以自由出入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他只要定期将编织麻绳的稻草分批带上天台,最后整理编合藏在角落即可。

        李琼玖不能确定之后的案子校长是否有参与,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校长所做的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且不留下任何线索。她没有证据,所有的真相都只能通过所谓的大胆猜测来阐述。

        故事讲完了,校长的脸处变不惊,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位倾听者,耳边回荡着的言语与他无关。

        李琼玖长呼一口气,她站起身,可能是坐久了,脚如灌铅一般沉重,她跺了跺脚在背后的沉寂中往门外走去。

        她抓住门把手,声音变得格外冰冷,她垂下眸说道“您好自为之。”

        没有初见的寒暄,自然也没有离别的保重。

        李琼玖走到楼下,沿着鹅卵石的小路走过一段距离,她转过头看了一眼校长室的方向。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干净整齐的西服,领带在胸前不偏不移。他的目光凝聚在对面高楼的天台,眼神随着风动飘啊荡啊

        飘啊荡啊

        心里似乎挤压着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没有因为事情渐入佳境而消失,反而越来越沉重。

        李琼玖坐在车内,发动机仍在沉睡,车外偶尔几个同学手牵着手说说笑笑路过,沿着斑驳的疏影直达教学楼。青春是眼前的真实,也是脑海中的回忆。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错,从某个角度来说,几近病态心理的吴教授是不是说的也都正确呢?老师临终前的言论无非与现在根深蒂固的思想敌对,双方都是从正义的一方出发,可都在某个方面违背了正义的理念。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可现在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迷茫。

        车旁又一对女孩结伴而走,看着那青春活跃的身影,她想起了自己大学的时候,同样怀揣着梦想,单纯而又美好,被这个世界的花花绿绿所吸引,也会想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奋不顾身地燃烧自我。也是在这片充满无限可能的土地,她改变了自己人生的轨迹,因为一位姓吴的教授。

        忘记了那是哪一年,只知道那时的花美艳却不妖媚,阳光抚摸着皮肤温暖却不火辣,手机里还存着sj早期的歌曲,还会为穿什么衣服而发愁,会因为一点点小事纠结不堪,什么事情都不敢尝试。

        大学是一个去旧换新的过程,那几处建筑,几块平地,几处花草伫立那里多年不变,它就像一幅画,静止不动,只有那些形形色色四处走动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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