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在红日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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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得很熟,睡得也很香,最重要的是我做了一个很开心的梦。

        我发现我长大了,满脸的虹霞,满眼的朝阳。我的右手持着一把大剑,而我的左手是一支长矛。

        我踏上了祁连山,眼望着连绵的叠嶂,胸腔里早已满是激昂。

        有两只大鹰低空盘旋而来,它们一红一白,戏谑地擦着我的头顶,向一阵风一样地掠过。

        我哈哈大笑,白鹰是我的,它叫精卫,来自东海。

        而红鹰来自黑水边上的玄冥,它叫帝江。

        玄冥族的要问天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个磊落、真诚的汉子。我们一起喝过酒,一起赛过马,也一起纵横过北方的草原,搏杀过北狄的恶狼族。

        前天我正在鲁地,在东海的礁石上钓鱼。

        因为我踏入了仙境,仙人不就应该有点仙气吗?

        我让东夷的白俊把我钓鱼的样子画下来,可他却画了我睡着了,流口水的样子。

        该死的白俊,我把他扔进了东海里。但是我留下了他的画。

        要问天的雄鹰帝江,它匆匆地飞到了九黎,它开口对我说话,可声音是我的朋友要问天的。

        他要我去祁连山南,去接一下他的兄弟和妹妹。

        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跳了起来,一下就跳到了我的赤马上,带了一些九黎勇士,立刻踏上了去祁连山的路。

        因为我知道,我的朋友,他正在需要我。

        赤马行千里,双鹰振翅飞。

        现在,我立马在祁连山的八峰雪山上,俯瞰着远处的一汪青海湖。我一点都不冷,我一路而来,只花了一天一夜。

        帝江告诉我,他们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我吹响了雄浑的口哨,赤马双足如一线,便飞向了那一片碧绿的山湖。

        青海湖边有很多跪下的人,她们大多数都是妇孺,我知道这些人是玄冥的希望。

        这些女人和孩子举手向着天神,她们眼神坚毅,并无丝毫的畏惧。

        她们大声地呼唤天神,希望他能够拯救她们的族人。

        有一圈稀稀拉拉了的男人,站在了这些女人、孩子们的前面。

        看得出,这些人都精疲力竭了。他们艰难地站着,咬牙举起手中的利器,格挡着敌人的戏弄和侮辱。

        他们都要支持不住了,人都是摇摇晃晃的。

        我看到两个人,一个是显眼的瘦高个,他的斧盾上下翻飞着,劈砍着四周的魔兵魔将。

        此人坚韧不拔,力如要破天,我知道他叫刑天。

        可我不想看他,因为我看到了她。

        我一眼而去,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她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我又该怎么形容呢?

        让我想一想,好好想一下。

        让我一边向着她飞驰过去,一边好好地想一想。

        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脸,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光,这光让我瞬间失了神,让我的脑里变成了空白。

        所以,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我是谁?我是战神黎贪,可此刻只有本能在驱动着我,我的脸在发着烧,我的人在发着烫。

        我不知道我的矛是如何刺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我的大剑是怎么劈砍的。

        我只知道向前,向前,向前。

        我只知道我要去到她的身边。

        我终于到了,马也停下了。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两个人痴痴地看着对方。

        她的眼里闪着光,那里有很多的小星星。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哥哥要问天曾对她说过,如果有个骑着赤马的人向她跑来,一定不要放过他。

        当然要问天带了一句,当他笑的时候,妹妹你可要注意点。因为他的笑有点坏,当然不是作恶的坏。

        她是个听话的妹妹,可我觉得她是因为我这个人,眼里才会有了那么多的星星。

        我的勇士们就如狂风扫乱叶一般,拂拭了我的周围,我和她的周围,还有那些女人和孩子们的周围。

        我隐隐听到了欢呼,听到了很多人在那里高声地尖叫着,天神!天神!

        可我的眼里只有她。

        我向她伸出了手。

        我笑着对她说“到我的马上来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天下。”

        她一点都扭捏,直接说了一句“你可不要骗我哦。”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我后来觉得,应该是因为我的笑。他的哥哥不是说过么,当我笑的时候,她要注意点。

        她一跃而起,就抱在了我的腰间。

        我很开心,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就如赤马的蹄声。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这就是命中注定吗?

        我在心里说,是的,就是这样的。

        我问她“你叫什么?”

        她说“我叫要离。”

        可是我怎么会在想,她该叫白苏呢。

        她问我“你又是谁呢?”

        我挺挺胸,响亮地答道“我叫黎贪。”

        可说完这句话,我的脑子里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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