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血染君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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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大夫,曹子玮眸色更深,比所有时候还要深沉,她居然有了差不多两个月的身孕,可想而知这个孩子是谁的。他知道皇上并没有宣她侍寝,所以她的计划一直未成功,大夫说,她根本保不住这个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掉,不然她跟腹中孩子都会因为母体极虚,而随时失去性命,更说她脉象极弱,若不仔细把脉根本很难发觉,她也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若她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是不是会有勇气让她活下去与命运斗争?而是因为无法保护这个小生命而更痛苦自责?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要护她周,直到他真的无能为力那一天。

        见她慢慢苏醒,曹子玮敛起情绪,恢复平常,“你身体弱,再休息一会再回宫吧。”

        李清惜根本就没听他说话,径直起身,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就在她快要离开时,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我没资格奢求你原谅,我与你二姐其实是一丘之貉,同一种人,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如果不是我自私,我一厢情愿也许后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我明明知道太后与皇上居心叵测,却仍旧助纣为虐,害了你们李家更害了你,对不起。”这是他欠她的道歉,三个字更成了他最深的痛,事情发生今时今日,他也是帮凶,是递刀的刽子手,他难辞其咎。

        “我不想再见到你。”这样的结果是对她也是对他最好的安排,她已经没有了责怪的力气,现在她只想为阿玛讨回最后的公道,她也不会苟活于世。

        简单且平静的七个字却让曹子玮痛彻心扉,噬心之殇,他真应了那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只是她何尝心里好过,珠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她突然莫名一丝轻松了,释然了,一切终于终于都快要结束了。

        ~

        庆华宫。

        宋真宗赵恒闻讯而来,听说她受伤,三魂丢了七魄,马不停蹄的赶来,走到她床前,人未到,声先到,可见他的焦急与紧张。

        “爱妃,爱妃……”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她,更是心疼不已,“脸色那么苍白,马上宣太医。”

        李清惜将手放在对方手腕处,示意阻止,虚弱起身,“不用宣太医了,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了,你脸色那么难看,一定是被那疯妇给吓着了,快去宣太医。”说着,“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如果皇上真的有心还我一个公道,就听我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漠,让赵恒一丝莫名其妙。但她不理会,直接命令,“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同皇上说,不许人守着,听到了吗?”

        见赵恒并未反对,所有人识实务的部退下,真的连门口守卫都没有,让她更一丝漠然。

        “你想同朕说什么?”有些好奇,她这么大动静需要屏退所有人。

        “皇上靠过来一点。”微笑的要求着,见对方真的更坐近一些,才继续说道,“我想请问皇上可曾有后悔之事?”问着,让人听不出任何给你情绪。

        赵恒明显一愣,随即拧眉,似有些不悦,但他并没有发作,而是反问,“爱妃为什么有此一问。”

        但这个回答已让李清惜心中最后的那一丝犹豫消失,迅速抽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朝对方胸口猛的一刺,顿时鲜血涌出黄澄澄的龙袍,染红刺目,更触目惊心。

        “你——”赵恒惊愕,盯着自己胸口的匕首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清惜加重力道更刺深一分,清眸微眯,“这是你欠我们李家的,昏君。”

        当听到李家时,赵恒错愕,瞠目结舌的盯着她,上下打量良久,才发觉未施粉黛的她眉宇间的确与李继隆强者不畏的凌利几分相似。

        “你是惜郡主?”对方就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想一睹芳容的小表妹?这个答案是让他震惊的,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曾还让他有些遗憾,再见不到那足以颠覆天下的表妹。他曾幻想过世间怎会有如此传奇的女子,足以号令天下,足以颠倒乾坤,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有那个能力,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甚至用心。

        “没错,我就是李清惜,那个你一心想除掉却除不掉的心腹大患。”咬牙切齿。

        听到一丝动静,侍卫显然迅速的围了上来,正欲破门而入时,却破天荒被受伤的赵恒给阻止。

        “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违令者杀无赦。”君无戏言,将一众要阻在门外,但目光却始终并未从李清惜身上离开,甚至还有一丝欣喜之色,让她皱眉。

        “你真以为我不敢取你性命?”他是在挑衅自己吗?拽紧匕首的手更用力一分。

        赵恒摇头,拽住她欲用力的手,睨着她,“我信你敢杀我,也一定会杀我。”他才恍过神来她刚才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这是我欠你们李家的,该还。”

        “你别以为现在忏悔我就会放过你,我费尽心机进宫就是来取你这昏君性命的。”

        “这是朕这一生做过最错的一件事情,每每思之都倍感追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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