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指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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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一条,便是指摘他交友不慎。

        事情扯出了严珏,书信上栽他有龙阳之兴,又与严蘸月情深义笃,这事在书院中无人不晓。

        于静谧之间,严蘸月冷冷一笑,“敢问大哥,这书信出自谁人之手?”

        “转轮城五公子,如何?”有诸位长辈在此,严濡月并不敢有所隐瞒。

        哦,原来是二姐那边的人。

        “大哥可知道信中所提的严珏是何身份?”

        “知道,正是卞城的世子爷。”

        “是了,这位世子爷为了给已薨的王妃守孝,迟了两年才进的书院,上至祭酒下到助教,全都很钦佩他的为人,文考又次次夺魁,只是为人孤傲,招致不少小人嫉妒。再说这位与信来的五公子,去年年考文武双考都没考过,成日介拉帮结派,其糟糕滥行在书院谁人不知,既然他是二姐的小叔,小弟不免要提醒一句,再不好好管束,以后在书院怕是连立锥之地都要没有了。”

        “咳。”二姐扶了扶发髻,赧然地看着严濡月,“这些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倒是从没听说过,但就寻常见,我那五叔倒是规规矩矩,很守礼法的。”

        “二姐才嫁过去几年,匆匆几面,没法了解他的为人,不像我们在书院朝夕相处,二姐可不要被他骗了。”

        “以你片面之辞,便想栽脏他人清白吗?”严濡月此时喝道。

        “大哥如今不也正拿着片面之辞,来栽脏我好友的清白吗?一个连曹祭酒都青眼有加之人,外人随便写封信来,他便成了龙阳之癖。以后毕竟是要成为一城之主的人,此事若是传到他的耳中,依他的行事作派,不说与转轮城之间要生嫌隙了,哪怕是对大哥,也会心怀芥蒂吧?”

        “好了,濡月,”王妃又发话道:“卞城世子为母守孝一事,我亦有所耳闻,信中所提及的事,稍显证据不足。不是还有其他的信件吗?”

        “有,”严濡月斜斜地瞪了他一眼,“这第二封信函,是关于秦城世子严秋泓的,不作两般,这位既荒唐又放纵骄奢的世子爷,也与蘸月关系亲密。听说之前他在书院欠下债资,还是蘸月与严珏世子为他挡清的,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而且关系亲密也不假,但大哥也说了,秋泓世子行事荒唐,又向来睚眦必报,所以大哥可要掂量清楚了,这封信如果又是那些斤两不够的人物所写,将来怕是要引祸上身的。”

        “你……你竟然敢当着诸位长辈的面儿如此威胁我?”

        “非也,”严蘸月倒是极坦然地说道:“只是有些丑话必须说在前头。秦城王妃刚薨逝不久,我们三人都是没了生母的,年逢各人生母祭日,都一齐吃斋凭吊。秋泓荒唐是真荒唐,可是护我如至亲的弟弟,这也是真的,否则又岂甘愿纡尊降贵,为我生母一介庶妾食斋呢?”

        这话的力道有多重,环望在场其他长辈的脸色便可得知了。

        含沙射影之下,严濡月扶额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二姐打起了圆场,“你远在酆都,家人想照应也照应不上,好在攀交上了这两位世子爷,倒是颇看得起你。”

        严蘸月轻点点头,“是,这世道也不是谁都习惯三刀两面的。”

        “……”二姐涩然地抿了一下嘴。

        稍作整顿,严濡月又拿出其他的信函,“关于你的两位挚友,虽说都有品德不端之处,但毕竟都是世子之尊,也就不过多评价了,免得日后相见为难。但我这里还收到其他信函,言及你这些年来与魔修罗族交往不清,甚至与他们的长公主来往甚密,形输色授,之前你坠入书院血池,正是为了追随她而去。她就叫做黄鞠尘,是与不是?”

        此言一出,在场立马就哗然了。

        毕竟魔修罗族之前为祸甚广,就连枉死城亦有波及,大家一听说他与魔修罗族有牵扯,自然愤慨满怀。

        再看严蘸月,却淡然地连眉头都没折一下。

        他当众人面,饮下一口茶,然后才解释:“是,我先前的确斩杀过几个魔修罗族,与他们结怨甚深,所以他们时常来纠缠我,甚至后来我还斩杀了书院的一位蒋教习,那也是夺了舍的魔修罗,为此受了很重的伤,钟相心疼我,才把我封入血池中复伤疗养,大哥若是对我所说之言有半句怀疑之处,大可修书与钟相,问一问我所言之中有没有半句虚假。”

        “废话,钟相日理万机,哪来的闲心过问我们这些家事。”

        “我毕竟是钟相破格收取的弟子,连鼻子都是他亲手雕的,这点小事,我想他老人家还是愿意帮我作证的,亦或我回书院以后,亲自求他老人家为我书信做证,这也可以。”

        “那魔修罗族的长公主呢?”二姐没等听完,就立马打断了他,“这总没有冤枉你吧?”

        “那位殿下嘛,”严蘸月没的长长吁出一口恶气,乍然万分苦恼起来:“说起来,我与她结缘,还是在为二姐送亲的路上,谁知匆匆一面之缘,她竟然对我纠缠不清,甚至一路追到了书院,成了女院的助教,前不久更是提拔成了武教习。”

        “你是说……”王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是她……”

        她或许万万没想到,严蘸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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