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情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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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枉死城王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半晌,点点头,“是了,用策动魇镇之神那一套术法,配合冤魂为祭,的确是可以破除那个封印,若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又如何。父王却一语不发了,手中的念珠越拨越快,好像昭示着他此时的心情越发焦躁不安一般。

        严蘸月因为心系山下百姓,也同样的不安。

        “不会,”王妃此时却低声嘟囔:“当初那套巫术是我亲自下咒施行的,这件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山神突然被唤醒,一定另有人暗中所为!”

        父王不可思议地回头瞪着她,“为了杀个庶子,你居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好个毒妇!”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指责我!自打那个妖妇进门,你可曾正眼瞧过我一回?一个接着一个娶进门,哪怕我亲手毒杀了那妖妇,你身旁也从未缺过其他贱妇!好在其他几子全是草包,偏偏这妖妇所生的儿子却处处压我儿子一头,我若不杀了他,以后濡月的位置还如何坐得安稳?”

        严蘸月缓缓放下了茶盏,终于,脸上笑意不再。

        “你终于承认了,叙嫣是你所杀?”冷冷的,父王的眼里像掺着冰渣。

        王妃但冷冷一笑,“杀她确实是我下的毒手,但死因却在你,是你用情不专,是你见异思迁,是你见一个便爱一个!这么多年了,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父王不可思议地诘问道:“老大三番两次要害蘸月,哪一回我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苦了蘸月这些年连家都不敢回,你的儿子如今却越发猖狂了!”

        小蛇在他身上盘缠个不停,且越绞越快,越绞越紧,他已无心制止,便任它去了。

        黄鞠尘交与印章当天,曾告诉过他,只要他心现杀机,小蛇便会自动爬出来保护他,小蛇越是活跃,就证明他的杀心越重。

        但他终究还是忍下了,没了二姐的喜神牌,也没有立刻杀人。

        他在等。

        当着他的面,父王与王妃越吵越凶,二人各自将这些年的不如意掺入骂声中,堪比世间最锋利的剑,各自痛下杀手,扎得对方满身是血,好像这样才过瘾,好像今天是约好了至死方休,于是骂声越来越大,于是天地四方哀鸿遍野。

        过了一会儿,终于又有人跑来通传,“不好了,王妃,山神之势过于危猛,世子爷力挡不敌,阵前失手,薨……薨逝了。”

        四下突然寂静起来。

        过了一会儿……

        “濡月!”

        骂声不再,改为哭天抢地,父王倒是当机立断,趁她发怔,一把夺过那柄剑,当场一刺,痛快地了结了一切。

        终于,他心头的怒意被人浇熄,真心为严濡月哀恸之人亦不复世间了。

        灵光一闪,他像突然开了窍似的,心有所觉,怪不得父王一直和王妃纠缠不清,原来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按着衣袂而起,四下的守卫见此巨变,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严蘸月便好心的为他们指了条活路,“主谋已死,尔等若是甘愿认罪,罪可轻减,总不至于冠上叛变之名,而株连九族。”

        众人听说,吓得个个丢下兵器,当场跪地以表臣服。

        父王累了,又一屁股坐回座位,喘了好大一会儿气,才对他抬抬手:“去吧,收了山神,你便是新世子了。”

        严蘸月摇摇头,以示拒绝。

        父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拱着身子,又恢复了往日恭虔的模样,只道:“儿臣今去收山神,是为百姓,并不是为了父王。从此以后,父王便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你……”父王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这是……你要与本王断绝关系吗?”

        “其实早该如此的。要是以前够通透,够当机立断,儿子也不至于满身是伤。就此别过,父亲保重。”

        说完,掉首而去,再不多看这雕梁画栋一眼,也不再留意尊贵非凡的枉死城王脸上到底是一副如何的神情。

        是哀伤,是懊悔,还是痛苦,全都与他无关了。

        “蘸月!”人将要跨猊而去,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召唤。

        于是回过头,急不可耐地一瞥,来的人却是大嫂。

        “如何?”纵然这个可怜的女人如今新丧守寡,可他的眉头还是忍不住蹙在了一块。

        “那个……山神……”

        观她满面通红、嗫嗫嚅嚅的样子,他一眼便猜出了答案,“是你释放出来的?为何要这么做?”

        “我……”她垂下了脸,边抽泣边解释:“是妹妹劝我这样做的,以为这样就能把你引出来,才好在暗中……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却突然……突然出现了其他变故……”

        由于对方说得断断续续,已然磨光了他最后的耐心。

        他不再听下去,再不愿绕进这些个蝇营狗苟的盘算里了,这些忠于内卷又往往弄巧成拙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天生没有良心,居然没有一个为那些无辜的百姓设想过。

        他很头疼,觉得很荒唐。

        双腿一夹,正要驰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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