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人不为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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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董相林之后,喝得酩酊的许一白倒头便睡,足足睡了两个时辰。

        这自然不是他第一次饮酒,可喝得如此之多,却还是头一回。

        其实他本用不着喝这么多。

        非是助兴,亦非消愁,只因心有不甘。

        一个董相林而已,根本无需他这般陪酒,更何况这酒桌上还有他爹在。

        哪怕他董相林是城主的儿子。

        他也不过就只是城主的儿子而已。

        论学识,他董相林不及三人之中的柳元卿,论相貌,他董相林又哪能比得上自己。

        可就因为城主儿子的身份,自小到大,他与柳元卿便须处处让着董相林。

        就因为这,连他心中那份不甘都要压在心里,脸上还要挂着笑,只能用这杯中酒,再带上自己那份算不上真诚的敬意,让董相林多喝上几杯。

        喝,也要让他喝吐。

        当他搂着董相林的肩膀一起吐的时候,他笑得很开心,因为只有在这一刻,他只是许一白,而董相林,也只是董相林。

        也许是醉了的缘故,董相林,他这个妹夫也跟着他一起嘿嘿的傻笑。

        许一白对董相林其实并没什么恨意,相反,与董相林对自己一样,他亦将董相林视作手足,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心中没有怨气。

        而这份怨气,更多的是来自于那些长辈们对董相林的那份格外关照。

        况且这份关照之中,还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揉了揉依然有些昏沉的头,许一白又忍不住地干呕了几下,守候在一旁婢女忙帮他轻轻拍了几下后背。

        许一白挥了挥手,示意不用,然后按住胸口,长吸了口气,压住了胸口那阵翻涌之意。

        “少爷,这是刚泡好的醒酒茶,您试试看,喝几口或许能好受些!”

        “嗯~”

        很是口渴的许一白接过茶杯,将之一口气喝完,喉间受了刺激,又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许一白再次深吸几口气,将手中的空茶杯递向一旁。

        “少爷,要不要再喝一杯?”

        婢女接过空杯之后问道。

        许一白摇了摇头,打趣道:“你当这是喝酒呐,干了一杯,还再来一杯?快去打盆水来,少爷我擦擦脸,好清醒清醒。”

        “是~少爷!水已经给您备好了,我这就给端来!”

        婢女转过身去,端来水盆。

        闭着眼享受着毛巾带来的温热,许一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婢女的大腿上。

        虽然隔着衣服,许一白还是感受到了顺滑与弹性。

        “少爷,别~要是让主母知道了,奴婢会被骂的!”

        正在为许一白擦脸的婢女身子一紧张,忙俯身跪在地上。

        许一白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还很青涩的小丫头,伸手揉了揉婢女的发髻,笑了笑,“小妮子,怕什么?这种事儿我又不会去对娘说。再说了,平日里少爷我待你不薄,不过是摸几把大腿而已,你怕个什么?”

        婢女依然跪趴在地上,没有说话,也不敢抬头。

        能被自家少爷看上,自然是件好事,虽说不至于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哪怕将来只做个妾室,也比伺候人的差事强上许多,怕就怕自家少爷只是一时兴起,将来反倒是落得个找个老实人嫁了的下场。

        况且要是让主母知道了此事,指定会被赶出府去的。

        “罢了罢了,你个前平后扁的小丫头片子,少爷我也起不了什么兴趣,方才不过是因为喝多了,才有些失态,你也莫要往心里去,娘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让你来给我当丫头了。”

        见婢女这般,许一白也没了什么兴致,本身眼前这个小丫头比之松竹馆的姑娘们就差了许多,况且他许一白又是书院的学生,哪怕是顾及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做出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来。

        虽说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这个石榴裙,他得好看才行。

        譬如柳薇薇。

        许一白暗道一声可惜,那柳薇薇的容貌自己还未曾见过,人就已离开了平南城。

        柳薇薇的那种美,是不用看脸都能勾起男人心中的渴望。

        穿戴整齐,许一白推开了门,向着许明义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许明义在喝茶。

        见到许一白推门而入之后,许明义抬起眼皮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淡淡问道:“醒酒了?”

        许一白点了点头,寻了张椅子坐下。

        “就这点本事了?”

        许明义白了儿子一眼。

        见父亲似乎有些不大高兴,许一白心一慌,忙站起身来说道:“是我有些贪杯了,下次一定注意!”

        “你坐吧!”

        许明义挥手示意了一下,“这男人嘛,喝些酒到也没什么,你也长大成人了,喝多喝少的,爹并没什么意见,只不过今日这酒,你喝的却有些窝囊了些。”

        “窝囊?爹爹您说这话是何意?恕孩儿鲁钝,听不懂您的意思!”

        明明这顿酒自己喝得很是舒坦,应该说是少有的畅快,哪来的窝囊之气呢?许一白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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