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永堕地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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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愣神,突然背后铁锁声响,竟是那牛头与马面眼看追不上,丢出了拘魂锁。

        燕鹰扬一咬牙,现在也顾不得地狱不地狱了,暗影闪现,一脚踏出。

        天地变色,一片血红。

        红色喷气带着一股呛鼻的气味不时喷洒,池底的粘土就像烧在一口大锅中,不时冒出滚烫的气泡。

        腥臭令人无法呼吸,无数赤身裸体的亡灵浸泡其中,哀嚎之声叫得人心惊胆颤。

        这就是血池地狱?

        燕鹰扬正看着,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回头看去,竟然是一名手执钢叉的青皮鬼兵。

        刚要动手,却发现手上很轻,大剑不见了。

        心内一惊,这才发现,不仅大剑不见了,自己竟然也赤条条的,更加惊讶的是,手上的戒指也不知所踪。

        对付这样的一名小小鬼兵,不用大剑也轻而易举,可是原本磅礴的元素能量竟然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他愣神,鬼兵不耐烦了,“下去吧!”

        说着,猛推了一把,也不知是这鬼兵力气大,还是燕鹰扬的力气也消失了,被他这一推,站立不稳,一头栽进血池之中。

        滚烫的血色液体似岩浆一般,烧得人恨不得去死。

        可它注定要不了人命,有人用头撞向血池边缘的岩石,一声闷响,头碎了,那人解脱的笑容还来不及完全绽放,便沉入血红之中,更加惨烈的叫声再度窜起。

        定睛看去,除了烫得鲜红的皮肤,刚刚撞碎的头竟然又完好如初。

        有人咬舌自尽,可是就在血液融入血池之中时,嘴里又发出了声。

        这就是地狱,可怕的地狱。

        封闭了一切本领,没了所有装备,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鹰扬想过试着爬出去,可是在这里他变得极弱,连一个普通的鬼兵都远远不如。

        牛头和马面看着从高空摔落的燕鹰扬轻声一叹,两人对视时,却又掩不住同时一笑。

        落下身去,翻他的衣物,两人的笑容又同时僵住了。

        那个肉身上除了一件白袍,就只有一玫戒指,大印哪里去了?不对,怎么这小子用的大剑也消失不见了?

        燕鹰扬也不知究竟在这里泡了多久,直到感觉都开始渐渐适应这个环境了。

        他曾经无数次尝试找回自己的修为,可是却一直没有成功,原本以为是开在灵魂上的两条漩涡通道,也消失不见了。

        没有见过阎君,牛头和马面倒是经常来看他。

        不过他们的目的主要还是要找回阎君的大印,他们查出了戒指的秘密,可是却根本打不开。

        他们使尽了各种手段,甚至有时还把燕鹰扬揪出来,丢到别的小地狱里受苦。可是无论如何,燕鹰扬就是不肯说。

        这让他们既气愤又头疼,更加大了折磨他的力度。

        燕鹰扬也尝试过很多种办法,确实死不了,随着痛苦的积累,对这两位的恨意自然也是与日俱增。

        八寒八炎冰火,共十六个小地狱,燕鹰扬都尝了个遍,可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极度的痛苦让人忘记了日月,他不知在这里过了多少年,看着一个个期满的人被提出去,当然有更多的人被扔进来。

        每日都在极度痛苦中煎熬,让他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已经错乱了。

        都快记不起为何而来,又是怎么到的地狱。

        牛头和马面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始终一无所获,终于慢慢将他忘记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最近他们又来得勤了,到最后甚至两人轮番上阵,这可苦了燕鹰扬。

        直到有一天,他像那些期满的人一样,被提了出来。

        此时的燕鹰扬一脸麻木,双目空洞,哪还有半点当年的意气风发?

        戒指是白无常给他的,可是他不知道,那玫戒指也是幽冥至宝,别说白无常,就连阎君也打不开。

        起初在牛头和马面想来,这小子绝对熬不住地狱的酷刑,定然会将戒指的秘密讲出来。

        可是转眼六十年过去了,血池大地狱和十六小地狱轮番上阵,就是翘不开他的嘴。

        阎君马上就要回来了,大印丢了,他们哪能有好果子吃?

        他们认为,这小子一定是适应了血池地狱的痛苦,正好第七殿附近又发现凤九的踪迹,泰山王赶去抓凤九了,让好友黑白无常看守大殿。

        一商量,把这小子压到第七殿去,让他再尝尝碓磨肉酱地狱的滋味,说不定能逼出来。

        就这样,燕鹰扬从一个地狱转到了另一个地狱。

        转眼又是四十几年,老相识黑白无常倒是没有太过为难他,只和其他受罪的亡灵一般。

        这里的十六小地狱只在牛头马面在的时候品尝过一遍。

        ……

        日月如梭,秦心莲几乎瘦得皮包骨,看上去凄凄然,只剩下一点当年的丰韵。

        在小小的记忆里,百年来,娘亲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站在山顶遥望南方。

        她不止一次问,娘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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