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障(安定公主似乎很喜欢你,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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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的。祖父是一代明君,而圣人和天后的功绩,亦不逊于先祖。”

        李朝歌这话无疑说到了皇帝心坎里,皇帝最在乎的,不是政绩也不是疆域,而是怕不如父亲。皇帝面上露出笑,嘴上却还说道“是父亲留下的功臣辅佐得好,朕不敢居功。”

        李朝歌挑眉,识趣地闭嘴,不再接话。李常乐左右看看,觉得无趣,用力拿筷子戳盘子里的菜。

        皇帝自我陶醉了一会,察觉到李常乐的动作,问“阿乐,你怎么了?”

        李常乐嘟着嘴,埋怨道“阿父总是想着朝堂,连吃饭都说这些无聊的事,我都快闷死了。”

        皇帝目露无奈,板着脸道“年纪轻轻,不许说死不死的。”

        皇帝有心吓唬李常乐,然而李常乐受宠惯了,哪怕父亲冷脸。她吐了吐舌头,依然我行我素。

        李常乐是真的觉得方才那些话题无聊,科举也好,世家也罢,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公主,天生享福的,朝廷大事自然有太子和驸马关心,她只需要花钱玩乐就好了。

        李常乐抱怨,皇帝不好再继续谈科举的事。李常乐如愿以偿,噼里啪啦说起新衣服、新首饰,吵着要出宫参宴。

        李朝歌对那些妆容螺黛不感兴趣,她垂下眼睛,慢慢想镇妖司的事情。至于李常乐的声音,完全成了耳旁风。

        谁关心东都最流行的发髻要怎么盘,最新奇的眼妆要怎么画?等她成了掌权人,她穿什么衣服,京城就流行什么衣服。

        与其追逐流行,不如让别人来学她。

        ?

        日暮渐晚,红叶岭陆陆续续亮起灯,不远处的紫桂宫更是灯火通明。裴府别院内,焦尾小心翼翼敲门,隔着门道“郎君,裴大郎君来了。”

        许久无声,里面不发话,焦尾也紧张地屏着呼吸,完全不敢发出声音。片刻后,门里传来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焦尾长松一口气,殷勤应下“是。”

        焦尾去外面请裴纪安进屋。裴纪安进门,见屋内清静整洁,无香无尘,顾明恪坐在屏风后,静静翻看卷轴。

        裴纪安走到书房,掀衣坐在案后,问“表兄,这么晚了,你还在看书?”

        顾明恪淡淡应了一声“虽然没多少东西,但月底要科考,总要看一下。”

        裴纪安顿了一会,轻轻问“表兄,你当真打算考明法科?”

        顾明恪提笔润墨,静静扫了裴纪安一眼“自然。既然答应了,岂有食言的道理?”

        裴纪安抿着唇,沉声问“表兄,你为何要答应?你若是想做官,父亲可以为你举荐,朝中有的是清贵之地。你为何要接受天后的门路,去大理寺呢?”

        顾明恪本来不想回答这类问题,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给别人解释。但是等听到最后一句,他不由抬眼,平静地注视着裴纪安“大理寺怎么了?”

        裴纪安以为顾明恪不明白这些朝廷机构的职责,特意解释道“大理寺是主管刑狱的地方,不光要核查各州道卷宗,处理疑难杂案,还要审问犯人,捉拿罪犯,有些时候还要亲去案发之地勘察。大理寺又苦又累,不易升迁,并非君子清贵之所。表兄若是有意从仕,不如换一个地方释褐。”

        裴纪安所说和他在会典中查到的别无二致,所以顾明恪对这个朝代的理解并没有出错。顾明恪收回视线,继续看自己手中的律疏“我知道。大理寺尚可,就这里吧。”

        裴纪安眉头皱得越发紧,他本以为顾明恪能听进去劝告,没想到,他依然执迷不悟。裴纪安叹了口气,干脆挑明了说道“表兄,你尚未接触官场,不明白官场深浅。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大理寺劳累不说,还要常年接触各种枉死之人,对身体很不好。表兄你本就虚弱,不适合再去这种地方。”

        顾明恪自然明白一个主管刑狱的地方会是什么模样,人间炼狱再可怕,也不会比得过天牢。顾明恪抓过那么多人,早就习惯了被人诅咒、怨恨、怒骂,裴纪安所说的这些,在顾明恪看来实在不值一提。

        人心皆自私,不严惩无以正公理。这个坏人总要有人做,其他人不愿,那就让顾明恪来吧。

        顾明恪继续写字,眉目沉稳,毫无波动。裴纪安见说不动,只能暂时搁置。不撞南墙不回头,既然顾明恪不信,那就让他去大理寺碰碰壁吧。

        等他吃了苦头,就知道裴纪安的话有多在理了。

        裴纪安说完后,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一时屋中静极。顾明恪的笔尖划过宣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裴纪安看了一会,低声道“表兄,我知道这些话你不乐意听,但为了你的身家性命,我不得不说下去。天后和李朝歌确实是条捷径,但是,这两人不可碰。这对母女俱是反复无常之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最是信不过。表兄,你一定要忍住诱惑,不要接受天后的招揽,尤其小心李朝歌。”

        顾明恪忍了许久,但是裴纪安始终不走,废话还一茬接着一茬,顾明恪终于忍无可忍,抬眸道“我从未动心过。该小心的,是你。”

        裴纪安顿了一下,当即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对她退避三舍,怎么会和她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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