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那里是表公子的居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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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举止粗野?何况,她为人如何都是她的自由,容不得别人评判。”

        顾裴氏意外地挑眉,道“你竟为了一个女子,顶撞我?”

        “夫人是我的母亲不假,但是,这和你的所作所为没有关系。”顾明恪同样平静冷淡地看着她,不疾不徐道,“你做错了事情,合该道歉。”

        “好,好!”顾裴氏怒而拂袖,从坐塌上站起来,怒视着顾明恪说道,“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当上驸马呢,心思就已经完全偏了。你舅父本为你准备了大好前程,好好的清贵郎官不当,非要接天后的招揽,去大理寺任职。你为了讨好天后和安定公主,竟然置世家的名声和风骨于不顾,那我倒要看看,没有裴家给你保驾护航,没有我给你疏通走动,你能不能在官场上混出名堂来!”

        顾明恪无动于衷,点点头道“我自己做的事情,自然一力承担。若没有其他问题,您可以回了。”

        顾裴氏本是吓唬顾明恪,没想到顾明恪毫无悔改之意,还公然赶她走!顾裴氏气的不轻,心底当真生出一股狠劲来。她本来已经和兄长说好了,等科举结束后,将顾明恪安排到修史馆、崇文馆之类的地方,但是现在顾裴氏改主意了,明日她就去找兄长,让兄长不必管顾明恪授官一事。既然顾明恪执迷不悟,那就让他狠狠撞一撞南墙,顾裴氏倒要看看,没有她,顾明恪在大理寺能不能撑过一个月!

        顾裴氏冷笑一声,拂袖道“好,这是你说的,日后勿要后悔。你好自为之!”

        终于要走了,顾明恪站起身,秉持着一个儿子的礼仪,目送顾裴氏道“母亲慢走。”

        顾明恪站在灯下,长身玉立,衣冠胜雪。他背着手而来,衣角扫过地面,上面的暗纹流光溢彩,他的脸庞映衬在灯光下,清冷疏离,宛如美玉。偏偏他黑发如墨,眉眼深致,唇红齿白,冷中又透着一股艳。

        一个人身上,竟然能同时集中威严与貌美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他长得好看,偏偏行为举止无情无欲,两种矛盾的气质糅合在一起,越发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顾裴氏暗暗心惊,她知道自己儿子长得好看,但是世家养尊处优,代代掌权,只要不是底子太差,儿孙基本不会有丑人。年轻的世家郎君们长相都不差,曾经顾裴氏以为顾明恪和裴纪安长得差不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明恪变化越来越大,到现在,顾裴氏几乎要不敢认了。

        顾明恪以前,长这个样子吗?顾裴氏恍惚片刻,回过神后,发现她竟然对着自己的儿子恍神了。顾裴氏拉下脸,用力甩了下袖子,推门而去。

        绿绮进来送水,她刚刚靠近,正要开门,没想到门突然从里面摔开。绿绮吓了一跳,她见顾裴氏阴沉着脸,表情极其难看,再一抬眼,郎君冷冷清清地跟在顾裴氏身后。

        绿绮便知道,夫人和郎君又发生争执了。或许也不能叫争执,因为每次都是夫人气得大骂,而郎君一言不发,最后,夫人越骂越气,怒而离去。绿绮微微叹气,夫人和郎君先前母子情分便淡淡的,但是自从郎君病了一场,醒来后,他们母子二人相处越发艰难,几乎每次都要闹得不欢而散。绿绮不敢多话,连忙笑着迎上去,跟在顾裴氏身后,问“夫人,您和郎君谈完了?奴婢送您回去。”

        “不用。”顾裴氏脸色冷的几乎结冰,讥诮道,“你们顾家的人,我支使不起。”

        这怎么还上升到顾家了?绿绮脸色也尴尬起来,顾明恪倒没什么反应,他像没听懂顾裴氏的那句话一样,心平气和地对绿绮说“天黑路滑,你送母亲回房,路上小心。”

        绿绮应是,而这时顾裴氏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绿绮来不及和顾明恪多说,匆匆行礼后就疾步去追顾裴氏。

        方才那场谈话没有给顾明恪造成任何影响,他依然平静地回房,继续默写刑部格。律疏是刑律,并没有完全覆盖所有罪名,还有一些分散在六部格中,尤以刑部格为众。顾明恪已经默义了律疏,接下来再熟悉一下刑部格,他的例行复习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顾明恪抬笔蘸墨,突然笔尖一顿,慢慢抬起眼来。

        灯花哔剥一声,烛火猛地晃动。顾明恪的眼睛在灯火中明灭不定,突然生出一股杀气来。

        有妖气。

        ?

        李朝歌在街巷里蹲了许久,一无所获,连妖怪的影子都没摸到。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意识到,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妖怪的目的是吃人,而不是街区。最开始它法力低微,只能在街上寻找落单的男子,如今街上行人越来越少,捕食难度也越来越大,所以,它为什么非要在街上下手呢?

        它大可以化形,混入住宅区,去人气最旺的地方挑选食物。

        李朝歌脸色猛地大变,她立刻召集人手,传令道“不好,它往住宅里去了。立刻去北城!”

        北城是官员权贵云集之所,这只妖魅既然想吸食才气,开启灵智,那世代簪缨的官员之家,就是它最好的选择。

        众人都被李朝歌的话吓了一跳,他们来不及问为什么,李朝歌已经跳上马,飞驰着往北城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尤其明显,清脆果决,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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