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双更合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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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两日后,    伍斐在清晨踏进了秦冬霖的院子里。

        秦冬霖性情清冷,不爱与旁人合住,因而自住了一处院子。院子有些偏僻,    在一处小湖泊后面,    得过三座廊桥和几条岔路,    一路行来,    除却偶尔几声虫鸣,清冷得很。

        伍斐到的时候,秦冬霖才从密室练完剑出来,整个人身上还带着一股未来得及褪去的冷然锋利,    眉梢眼尾皆蒙着一层隐隐绰绰的剑意灵光,霁月光风,天骄无双。

        伍斐倚在院门口的木篱笆门上,    上面攀着开了几朵牵牛花,他手指微动,其中一朵就像开了灵智一样凑过来,亲昵地绕在他的手指上。

        “不愧是让我家老头连着念了好几回的灵宝,这座飞天殿确实不凡,    生的小花小草都有灵智。”伍斐觉得有些意思,    如玉的长指懒懒地勾了勾,    灵力如流水丝线般溢出,而后被贪婪的小牵牛吸收得干干净净。

        伍斐觉得好玩,另一只手掌凌空,    落下一阵小灵雨。小牵牛摇摇晃晃,    像是饮了酒一样,    等吸收够了灵力,    趴在他的指尖不动了。

        “什么事?”秦冬霖径直坐在庭院里的石桌边,    头也不抬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伍斐噙着笑将那朵颜色艳丽不少的小牵牛放回木栅栏上,提步踏进了院子,一掀衣袍,在秦冬霖的对面坐了下来“你让我去查的东西,有些眉目了。”

        秦冬霖才端起茶盏,听了这话,又放了回去,终于正眼看向伍斐。

        伍斐取出一卷被素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竹简,往他跟前一摆,手指点了点桌面,道“你自己看看吧。”

        秦冬霖将包裹竹简的素布取下,竹简顺着力道在桌面上排开,露出一排排工整而显眼的字迹。他凝目细望,半晌之后,身子往椅背上微靠,话语之中有些凝重“只查到这些吗?”

        “我前几日为这事忙前忙后,拿着你的腰牌去了一趟流岐山,将藏书阁翻遍了,这些是我觉得好歹能沾些边的记载,是真是假不好说,你看看就好,不能太当真。”

        伍斐说起事来的时候,样子难得的正经,他正色道“你自己也看到了,程翌的背景身世,小十自己查了一圈,天族又去查了一遍,我再去黑龙族之前栖居的山谷时,那边的老住民都开始问我,是不是这小子在外面惹什么大事了。”

        “查出来的东西还挺干净。总而言之,族中排斥,父亲不喜,生母不详,能有今日的成就和修为,全靠他自己天南海北的到处拼。这次流落主城也是因为他外出历练时得到了大山中的一块秘宝,为了争得这件秘宝,他打伤了当地地头蛇家主的嫡子,而后被一路追杀,性命垂危时遇见了小十。”

        “之后发生的事,你也知道。”

        伍斐一口气说了这么大一段,端起手边的茶盏准备润润喉,只是才抿第一口,他整张脸都扭曲了一下。

        “苦莲茶?”他气得蓦的笑了一下,问“你就是这样招待我的?”

        秦冬霖往自己手边那个描花茶杯中扫了一眼,目光在滚水中沉浮的苦莲心上停顿了一瞬,问长廷“宋湫十来过了?”

        长廷上前,苦笑着道“少君进密室不久,姑娘就来了。从侍为姑娘上茶时,她说自己最近有了新的偏好,让臣下将院里的茶饮都换成苦莲。”

        “还特意吩咐,让我尝一尝,是吧?”秦冬霖语气浅淡,替他将下一句都补齐了。

        长廷不敢点头,但事实确实和他猜的一样。

        “她一天天都是从哪弄来这些稀奇古怪玩意的啊。”伍斐头疼不已,当下茶也不想喝了,接着方才的道“至于你让我去查的幻象,所有能查到的结论都在这了。”

        小到中毒中蛊,大到昆虚境破碎境的人物出手施法,伍斐甚至还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圣物之灵折损自身,可助其主回溯往今,这样的情况,也有一定几率出现前世种种幻象。

        说得倒是言之凿凿,可常人究其一生恐怕也见不到一样圣物,更遑论圣物之灵这样的存在。

        圣物之灵一旦折损,圣物也将威力大减,沦为凡物。它们那种蕴天地而生的古老存在,活得比谁都久,惜命得很,根本不可能做出有损自己的举动。

        思及此,伍斐不得不提醒“我劝你看看就算了,别太当真。”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秦冬霖颔首,他的瞳孔颜色是纯正的黑,看人的时候清冷至极,“你的意思是,这些异象,可能只是鲛人一族血脉彻底觉醒前的异常?”

        “他们妖鲛一族,血脉之力越纯净,越可能在觉醒前遭遇异常。当年,宋昀诃觉醒时不也突然高烧不醒,昏睡了好几日?”

        这确实是目前为止,听上去最有依据、也最合理的解释了。

        秦冬霖阖了阖眼,半晌,道“辛苦了。”

        “也不算辛苦。”伍斐像是就等着他的这句话,他嘿的笑了一声,双手撑在桌面上,言语之间,带着极强的暗示“我这次来呢,主要是想问问,我那头被小十烤了的黄金鹿……”

        他刻意顿了一下,但那要补偿的意思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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