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星星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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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颗心砰砰跳得很快,几乎要跳出来嗓子眼。

        他会这样问我,他会约我来这里,是不是说明他跟我一样,像我思念他一样思念着我?

        我红着脸,点了下头。

        大叔摩挲着他身前的酒杯,沉默了许久,然后对我说:“你会喝酒吗?”

        “会。”

        于是他给我倒了一杯,推到我面前。

        他清清淡淡的,对我说:“愿意跟我回金陵城吗?”

        虽然我很早就想去金陵城找他,可是他现在这样带我走,总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我屏着呼吸问他:“我以什么身份跟你走?”

        他薄唇轻启,说了句能让我当场昏厥过去的话,“十里红妆,正妻之位。”

        我没想到他能拿出那样丰厚的提亲礼,初次见面,他送了我爹娘一个硕大的庄园,和数箱白银。

        他不是欠了很多钱么?

        我爹面对他,是万分满意和激动的,“公子,敢问令堂高就?”

        大叔顿了顿,道:“家父就不提了,我官任尚书左丞,我叫沈复。”

        我爹几乎是要当场昏过去。

        而我到了酌金馔玉的金陵城,在宛若迷宫的高墙深宅中,在无数下人婢女的伺候下,仿佛置身于梦中。

        我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屡屡感受到自己不断出糗,大叔的父母也不喜欢我。

        我第一次见大叔的父母时,他们让我跪在正堂,一句话也不同我说,他们聊自己的,把我当空气一般。

        直到大叔过来,一把拉起我,还问他们说:“我就娶这一个妻,若是被你们赶跑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女人。”

        大叔把我的手包在掌心里,他掌心特别温暖。

        在他父母为难我时,我觉得还能承受,可他这样维护我,说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心动的激动的想哭。

        当知道他地位的那一刻起,我其实没指望他能守我一个,可是他给了我这样的指望,让我疯狂的做起梦来。

        他把我拉到一间庭院里,交代我,“以后他们再找你麻烦,让下人来通知我,不要自己去忍受,你再怎么听话都没有用的。”

        他说完就要走。

        我抱住他,说:“沈复,我喜欢你。”

        我不想再叫他大叔,我们马上要大婚,我现在喊他夫君也不为过。

        他身子一僵,对我说:“不要对我用心。”

        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明明他是值得的。

        大婚那天,我在婚房里等得好心急,身边丫头一直跟我说时辰还好,可我在红盖头下,实在片刻都等不了。

        他被人灌多了酒,踉跄进屋来,手软脚软的,可还是听从喜婆的话,完成了所有的事,用秤砣挑开了我的红盖头。

        闹洞房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

        他捧着我脸亲下来,一切都是温柔的,他小心顾及我的感受,到最后一步,他与我十指相扣,我准备好为他承受所有,他却突然的,趴在我肩头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想他大概是有难以启齿的隐疾,所以才会不成功。

        我抱紧他,安抚他,“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个一点都没关系。”

        他说完对不起,又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帮我把衣服穿了起来。

        要说没有失落感是不可能的。

        可我难道要因此嫌弃他吗?明明他刚刚有很努力的去投入,去尝试,他一定自己也很痛苦。

        他合衣睡在身旁,背对着我。

        我告诉自己,我爱他,爱他的全部,然后我抱住了他,哪怕他再没有回应,我抱着他一整夜,想让他感受到我的不介意,和我对他的在乎。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嫁给了他,哪怕一辈子无儿无女,我也愿意跟他生活一世。

        我替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他也会按时回家,与我共进晚膳,耐心听我讲各种趣事。

        我日日跟他在一起,肯定察觉到了他不对劲,他总是在夜里一个人对着夜空发呆,也总是一个人喝闷酒,不爱出去凑热闹,他身上总是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明明他有父母,有妹妹,如今也有了我。

        但他在看到我的时候,还是会对我笑笑。他这个人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话很少,不抱怨,不会生气,也不开心。

        在夜里,他有时也会尝试着来亲我,跟我肌肤相亲,但无一例外,他还是做不到。

        直到有天,我小心翼翼的建议他,“要不,咱看看大夫?”

        他沉默很久,没有说什么,而我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有一天,我没等到他回来,只等到了下人告诉我他去了锦州的消息。

        算算日子,是三个月。师父说过,他总是每隔三个月都要去那里。

        只是他去我家乡锦州,却没有带上我。

        他说他是去还债的,可是他明明这样富有,究竟欠了什么?

        我越来越觉得困惑,日日胡思乱想的,直到十天后他回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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