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辰笑眯眯的说道：“后悔没用。答应就是答应了，一诺千金，必须做到。”她怎么有种自己恃宠而骄的感觉呢？
“要装多久？”林劲不满的说道，“我本质上就是个疼爱恋人的好对象。”
“要不了多久了。”甄辰伸手圈住林劲的腰，紧了紧，问，“上次提醒你的，你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林劲想了想：“就是……实验数据有点古怪。”
“哪里怪？”
“预实验和正式实验相去甚远。正式实验时，数据结果太明确了。”
“明确……不好吗？”甄辰没做过实验，不清楚。
“好是肯定的。但是一般很难做到，打个比方，即使都用小鼠来做药物实验，但是小鼠有个体差别，对药物敏感度有不同的，所以需要增加样本量才能明确结果。我实验的样本不算多的，结果却很好，高浓度组效果好于中浓度组，又好于低浓度组。剂量依赖性显得太清楚了，反倒……有点怪异。”
甄辰很直白的说：“……我看很多科研论文都是这样的啊。”
“你还看了论文了？”林劲惊讶的说道，“其他课题组的很多实验明确，是基于巨大的样本量。我的实验并没达到。而且预实验时，中浓度组效果更好，和后期实验是不统一的。”
“哦。我不是很懂，那你如果觉得不对劲，就围着这个有问题的中心点反复论证呗。”
“好，就是这么想的。”林劲抱紧甄辰，笑道，“虽然你不完全清楚科研统计的问题，但是你的行事思路和我却高度统一。谁还能说我们不是最适合的？”
甄辰也笑了：“我们两人的关系能否长久，我已经全面衡量，才敢放进感情去的。”
“小算计！”林劲似真似假的吐槽。
“不是我计较，我见过反面实例的。”甄辰道，“高中时邻班有个女生，成绩非常好，高考分数差不多六百五，本来想报考复旦；但是她男朋友成绩真是一言难尽，甚至考不上一所普通二本，如果他读大专家人就反对他去上海，毕竟开支会倍增。最后，男朋友以感情为由撺掇女生降低志愿、报考了同地的大学，才一个学期，两人还是分了。”
“分得这么快？不是在同地吗？”
“女生虽然没考复旦，但是分数摆在那里，还是读的双一流高校，和男生的学校差距很大。一个沉浸在学习的氛围中，一个周围只有吃喝玩乐的同学，两人的圈子完全隔阂了，慢慢的两人也没了统一的话题，没有了可以交流的生活。”
林劲叹了口气：“分了也好。恋人要在一起，现在自然不讲究门当户对，但是三观一致、生活圈协调还是必须的。”
“分了是好。但是寒假听同学说，女生要分手，男生觉得没面子，跑去女生学校闹事，还去别人学校论坛上点名点姓的爆女生隐私，逼得女生差点自杀了。”甄辰顿了一下，道，“所以，我对咱们的感情，一开始极其慎重。我不想在互相伤害中浪费大好时光。”
林劲点点头。他明白甄辰的谨慎，更乐意于她谨慎后的全心投入。
忽然想到了什么，甄辰问：“对了，上周我听了钟院士的讲座，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大家风范。才想起那个钟晴师姐，她怎么样了？好像英语演讲比赛后就没见过她了。”
“她出国了。”
“哦。”
“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而已。”
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马路上初盏的华灯，林劲道：“那轮到我问你了。”
“想知道什么？”甄辰微笑着反问。
“你的家教学生是个男孩吧？”
“是。”
“长得怎么样？”
“啊？就一个小胖子，挺憨厚的长相。”
“多大？”
“十一二岁吧，五年级。”
“进青春期了吗？”
“我怎么知道？”
“那沉稳成熟的，还是幼稚的？”
“天天抱着手机打游戏，他妈一说他他就嘤嘤嘤，怎么成熟起来？”
“那好。”
“哪里好？”
“没什么。他家还有些什么人？他爸在吗？”
原来说的是闻宏业提过的同一个注意点，还真是心细。甄辰点点头：“这几次过去，他妈妈都在，有次晚上的课也遇到了他爸下班。我想，应该没有你说的危险。因为除了他们母子，家里还有个小女孩，比他小几岁，可能是亲戚家的孩子。小妹妹总是偷偷跟着听课，而且比哥哥吸收快多了。”
林劲笑了：“好的。但是如果他妈妈不在，就不要在他家吃任何东西，也不能喝任何水饮。”
“你很信任……母亲这种角色？”
“在人群中，比起其他，母亲是最值得信任的身份。”
甄辰点点头。然而，在她的生命里，母亲是远不及父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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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教学生显然生于富贵，他家的“书香小筑”是独栋别墅小区。
林劲把甄辰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