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现代(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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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和贞微愣,循着声音侧耳面向他,脸上尽是疑惑,“在我的记忆里,他们虽然相识,却不熟,这次相亲都是师长介绍,为何他会提前为她准备名医?”

        傅长容:“他眼中一直只有她。”

        赵和贞说不出话来,一时竟有些悲伤,“他还未来得及告诉她。”

        傅长容:“或许他们到了大晋,他会告诉她的。”

        傅长容劝她接受这份好意,“这是他的愿望,我想,重新看见世界也是赵女郎的愿望吧?”

        不论傅庭涵和赵含章是否能在他处复生,这个愿望他们都想完成。

        傅长容的身体很快恢复到可以出院的程度,他一边学习认识这个世界,一边通过沈岩联系莫德。

        莫德和傅庭涵关系不错,早几年他们就谈过赵含章眼睛的事,甚至莫德的手术需要的主要医疗器械出自傅庭涵合作过的研究室。

        所以他很愿意为赵和贞主刀,但,赵和贞得出国就医,因为用到的医疗器械只有国外有,国内目前还未采购。

        “你要快,出国是最好的办法,”沈岩递给他一沓资料,“但你现在失去记忆,语言交流都是一个问题,不如依照原计划,等器械回来再把人请过来主刀。”

        傅长容伸手接过,好奇的翻了翻,理解道:“我买了器械,我这么有钱?”

        沈岩笑了笑道:“你当年在实验室投的钱可不少,加上你参与了项目,这个专利收益你占了百分之四十五,不说你这些年的分红,就凭你这部分占有率,拿一套器械还是绰绰有余的。”

        “难的是,这套器械要怎么过海关,运回国。”这是傅庭涵留学时参与的项目,当年他参与的项目有很多,这个项目在一众项目中不显眼,也没有触及留学国的神经,所以他的份额才能保全下来。

        其他项目的份额早在他回国时就被卖,被转让了。

        就算没有这些东西,一个杰出的数学家也不会缺钱的,除非他本人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不过傅庭涵的确不像他认识的常规数学家,他虽然也沉迷探究数学,但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也干不少,看他到处乱参加项目就知道了。

        他明明专研的是理论数学方向,结果却总在应用数学里打转,要不是他在理论数学上也有所成就,他几乎要怀疑傅庭涵当初被迫选错专业了。

        傅长容对这些一无所知,他问道:“器械什么时候能运回来?”

        “程序走了一年半,目前归期未定。”沈岩道:“你们要是求快,我建议你们出国,要是求稳,就等器械回来,赵老师的身体状况,她的主治医师最了解,到时候他可以给莫德打下手,由他们一起商量治疗方案。”

        傅长容和赵和贞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求稳。

        虽然俩人对国外也很感兴趣,但一个不断的经历战乱,一个不断的经历政变和兵变,都不喜欢冒险。

        而且国内的新鲜事物就够他们适应一阵的了。

        赵和贞虽然眼瞎了,但有原身的大半记忆在,她适应良好。

        她现在都能“看”盲文,还有什么能难得倒她呢?

        傅长容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手快速的在书页上摸索,然后翻过,竟然就读完一页了,他立即回神,忙低下头去看手中的书。

        这是他找出来的《大晋名臣录》,当中用很大的篇幅写了许多他不认识的人,比如谢安,苻坚等人,看他们的出生日期,显然他离开时他们还未出生。

        让他意外的是,王导也占了很大的篇幅,可永嘉元年,王导名声还不显,而名满天下的王衍在这里只能占很小的篇幅,还是批评居多。

        而他祖父所占的篇幅就更少了,除了他修缮水利工程的功绩外,其余都在写他如何保护晋帝,招兵买马想要重振晋国威风而不可得。

        书上只有寥寥几句,却写尽了祖父后半生的颠沛流离。

        而赵长舆的记载又不同。

        他占的篇幅倒是挺长的,毕竟他的才能和名声在当时都极强盛。

        可…他早死了。

        且他翻遍了《晋书》和各种会记载到的史书,上面都没有其子嗣的详细记载。

        要不是史书上记载的他的很多事他都听说过,且看史书所写,分明就是赵祖父,他一定怀疑找错了人。

        为什么史书上会记载赵祖父亡于元康二年呢?

        永嘉元年的时候他都还活得好好的。

        赵和贞合上书,蹙了蹙眉,冲他伸手:“把书给我。”

        傅长容倒是无所谓,直接把书放在她手上,“这不是盲文,你也能看懂?”

        赵和贞沉默,片刻后道:“你查到了什么?”

        “不必忧心,”傅长容道:“这个世界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未来,所以它的历史也不是我们的曾经和未来。”

        他毫无隐瞒,将他这几天查到的资料都告诉她,分析道:“从你祖父这里便可知,两个世界大致相同,却又不一样。”

        “人似乎都是那些人,可总有些细微处不一样,如果说那些细节是因为年代久远被错记了,可死生乃大事,你祖父的死亡时间总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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