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一百八十九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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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沉寂。

        “我只问你一句,  ”苏毓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开口,“大哥和楠修的命,  在你看来算什么?”

        抱着苏毓的徐宴猛地一震,僵硬了。

        朝代的更替,朝堂的变幻莫测,总是伴随着无数流血事件的。作为一个后世的高级知识分子,  苏毓不至于这点道理都看不透。她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苏家因此被满门抄斩。

        禹王一人之过,  连累了无数家族一朝覆灭。苏家作为禹王的外祖家,  翻了天也逃脱不掉被全家抄斩的命运。苏威不必说,在禹王被射杀的当日,  他便已经被射杀于乾清宫门前。苏恒倒是不在,苏楠修人在京郊的书院,不过苏家一家子在次日被禁卫军押入天牢。

        苏恒父子,苏楠修,虽没有直接证据指明参与谋反。但谋反大罪苏威一人足矣让全族覆灭。哪怕两人无辜,但是姓了苏,是苏威的儿子,  便逃脱不了秋后问斩的结局。稚子无辜,曜哥儿跟乘风一般大。

        “提起他们,还是毫无愧疚么?”

        徐宴抬起头。

        两人视线半空中相接,  徐宴的眸色暗淡下来。他缓缓地松开了苏毓,但眼睛却还盯着她不放。这件事他避而不谈,苏毓终究还是提起来。

        “知道的,这件事根本是不可避免的。”沉默须臾,徐宴淡声道。

        苏家是禹王的亲外祖,  就算没有参与谋反事也少不了被波及,何况苏威本就是同谋?

        徐宴垂眸凝视着愤怒的苏毓,眼神中有几分黯然。他不能理解苏毓对苏恒的袒护。明明不是亲生兄妹,血缘上,双方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情理上,苏恒的嫡妻苏李氏几次三番地害毓娘,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跟苏家划清界限?明明苏恒并没有跟徐家走得太近。为何苏毓就是对苏恒如此袒护?

        苏恒前几年认错人时,确实对毓娘不薄。但那拨开那层赤.裸的现实,这也不过一点小恩小惠。况且这点小恩小惠不过是苏恒在弥补苏家老太婆的过错。苏毓凭什么对苏恒如此情深义重?

        “毓娘,谋反就是谋反,并非有私情便能姑息放任的。”

        “可大哥并不在其中不是吗?”苏毓坚持道,“若是能提前揭露,大哥便不必为此送命……”

        “若是苏家当真忠君爱国,即便有人扛着他们往火坑里扔,他们也会拼死爬出来。”正是因为如此,徐宴才讨厌苏恒,“他们跳的义无反顾,只能说本身就是心术不正!”

        “!”苏毓气急,心术不正的是苏威!

        她是当真气着了。徐宴根本就冥顽不灵,她说到现在,他丝毫没反省自己的错误。气得脸涨红的苏毓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就要走。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便被徐宴长臂给搂回来,死死抱在了怀中。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呢?”徐宴掐着她的腰肢语速极快地道,“事已至此,苏家满门被斩,与我生气也还不回苏家人的命,要要我为苏恒赔命么?”

        徐宴早就觉得苏恒此人居心不良,厌恶已久,不然,哪怕是此时他也觉得此人恶心。

        “……你!”苏毓差点没被他这一句噎得半死!

        徐宴这般冷静的人难得置了气,他嗓音里不知不觉含了怒,“毓娘,在你心中他比我更重?为了他,几次三番地诘问我,苏恒就那么讨你的欢心?”

        这是讨人欢心的问题?这是几条活生生的命!

        苏毓气急,话都不愿与他多说。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起身就想要挣脱。但徐宴看似清瘦,则肌肉紧实。两手抱着苏毓时仿佛两个嵌在一起的铁钳,根本挣脱不得。

        “放开我!”苏毓扣着他的胳膊想要将人甩开,“徐宴,本王让你松手!”

        松手是不可能松手的。徐宴脸上骤然挨了一巴掌,迅速肿起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虽然他私心里厌恶苏恒厌恶得透顶,隔着一个苏毓,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苏恒苏楠修被斩?

        徐宴太了解苏毓,若是当真让苏恒苏楠修在这一次宫变中死去,他永远别想得到苏毓的心了。

        徐宴终究拗不过苏毓,硬生生将这口血吞回肚子里去。

        “他们没事。”

        徐宴忽然觉得好笑,或许这就是报应:“他们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离开京城了。”

        挣扎的苏毓一愣,倏地扭头。

        “既是你认定的兄弟,我如何会那般狼心狗肺?”

        如可以,徐宴倒是非常想亲手弄死苏恒。姓苏的那个男人,看苏毓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姊妹的眼神。一个觊觎自己妻子的外人,徐宴恨不得他自食恶果早早死绝,“禹王发动宫变前,我便给了他选择。如所愿,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

        “……你这是何意?”苏毓眉头蹙起来,“大哥提前知晓设陷阱?”

        “这不必管。”

        徐宴撇开头,非常不想谈及苏恒这个人,“只要知道他人在别处,活得好好的便是。”

        “当真?”

        “自然,”徐宴心中仿佛赛了一团棉花,“我何时说过谎话?”

        苏毓于是长远地吐出一口气。

        徐宴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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