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质问抨击着白子路的心，他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他想要坚定的说，他可以，可是他真的可以吗?
“好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吧。
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呦呦面前。”
珠娘深呼了一口气，说实在的打击一个孩子她还是有些不忍的。
“珠娘，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鹿呦呦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有吗，当年的事情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还有当时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法术你以为真的以为会没有事吗?”
也许是时候让呦呦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了。
“珠娘...那个...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鹿呦呦小声地说着，她知道当时自己冲动了，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过若是再来一遍她还是会那样做。
“过去了，你真的以为过去了?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恨不得你死！”
如果不经过风雨就不会成长，那么她是时候去承担结果了。珠娘如是想。
“为什么?”鹿呦呦惊讶的抬起头看向珠娘。
“白鸣一死引起民愤，那些大臣们想要推卸责任，于是他们散布谣言。
说是白鸣被妖女所惑犯下错事后被妖女所害。
三人成虎，大概是得罪不起那些世家们所以才下意识的去相信，他们如今愤恨的不得了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
“那...那分明是皇上亲口下的命令，由钦差大臣押解去的刑场更是在他们面前被砍下了脑袋！”
鹿呦呦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是，就算是亲眼所见又如何，他们总要找一个理由，一个令他们心安理得的理由不是吗?”珠娘讽刺道。
弱小的懦夫总会去欺负比自己更加软弱的人同样也会去怪罪自己自认为可以得罪的人，去突显自己的强大，去安抚自己懦弱的心。
“他可以证明的！”鹿呦呦一把拉住白子路将他推到了前面，“他可以证明我没有错！”
“呵，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吗?
况且，我们可是妖精，哪怕有再多的污水泼在我们的身上又能怎么样呢?”珠娘问。
他们本不是同类，若没有交集，自然相安无事。
“对啊，没有人会相信我的...”鹿呦呦苦涩的闭上了眼睛。
她一直都记得的。
那一日，她被白鸣抛弃，失魂落魄不知去向何处，谁知在这四处晃悠的时候竟然遇到了这一幕。
“妖精，休的害人，看我不收了你！”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脚上穿着草鞋，脸上胡子邋遢不修边幅却是真的有些本事。
“大师，便是她迷惑了白鸣，你定不能放过她！”
宋怀柔指着她说着她的坏话，她第一次知道这个风姿飒爽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阴险的一面。
“我没有！”鹿呦呦倔强的看着宋怀柔。
“哼，承认也罢否认也罢，今日我都要收了你！”道士大声呵斥。
“你这人还真是信听胡言，竟不愿听一句真话！”鹿呦呦很是不服同时又看不起那道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