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远,傅可儿将他放在了周边的公交站点,然后闷闷不乐的离开了,韩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人默默的往回走。
他想自己似乎栽在女人手上了,其实他是摸不透傅可儿的心思,也不愿意花费功夫的瞎捉摸,可事实上女人的心思确实要靠猜。
傅可儿是,小女孩也是,程琼溪亦是如此。
韩粟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思考这些琐事,插上耳机听着音乐让步伐逐渐慢下来,心情平静下来以后,他又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傅可儿。是不是我刚才的做法不对,她究竟想向我表达什么意思呢?
人就是贱。
他做不到放空脑子,浑浑噩噩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到学校,突然才想起来要和傅可儿打个电话报平安才是。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很快又给挂了,傅可儿即刻回复了微信。
“我已经到家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敷衍,以前是不冷不淡,现在不就是典型的生气了。
韩粟皱了皱眉,有些哭笑不得,内心复杂的很,上一次被女人如此牵扯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一时间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那就“对不起”吧,这一句看起来比较有诚意。
放宽心,韩粟照常回寝室休息,卧在床上取出枕边放着的英文书籍,然后先是看了眼手机有没有新消息发来,接着这才将注意力投入到了阅读上面。
勉强看了几页,又觉得没有意思了,实在是看不进去,最后他便坐在画架前写写画画,很快一个年轻男性的轮廓便跃然于纸上,值得一提的是,他手机还捏着一朵花。
韩粟执着于嫌疑人为男性,对花情有独钟,浪漫主义者,由此可以看出喜好新鲜事物,想法不拘一格;从心理学的角度思考,嫌疑人性格类型大致如下:意志型、内向型、独立型、倾向于ADE型,矛盾综合体,这样复杂的一个人,世上难以寻觅。
他试着去复原房间原本的样子。
十一日晚九点十三分,雪已经漂白了天地,她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客厅内漆黑一片,走廊外的灯光一点一点的透射进来,她扶着玄关习惯性的开灯,关上门,刺骨的寒风依旧不依不饶的灌进脖子里。
阳台的落地玻璃窗半敞着,风鼓动着窗帘,张牙舞爪的如同末日降临,雪凄凄凉凉的飘了进来。
她把包放在沙发上,走过去关玻璃门,很直观的就看见了摆在阳台围栏正中央的花卉盆栽,然后便...落荒而逃?
想到这里,韩粟顿了顿,眉头拧在了一起,似乎不太至于。
她下意识的缩回了脚步,目光一扫落在了凌乱的茶几上。
韩粟动了动脖子,无意识的退出了思考。
想到这里后,他又卡壳了,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应该是宣泄某种积怨已久的情绪,但是为什么呢,总不能是突然抽风了吧。
或者是药劲上来了,但还是解释不通。
没有其他有效的线索,这一条路根本行不通,顿时又陷入了死胡同中。
谜一样的他杀(自杀)。
韩粟郁闷的撕下了这页纸,轻描淡写的掷入了垃圾桶中。
相同的道理,暂时放开程琼溪的死不说,孙远鹏诡异的自杀案呢,从同一角度去思考问题,第二天警方第一时间见到的案发现场究竟是不是原原本本的案发现场,又或者是已经被人重新设计过一次了。如果是,那么这人是谁。
是谁,已经太明显了。
“把孙远鹏自杀的案发现场取证照片部发给我。”
他第一时间给纪朴军发去了消息。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啊?”
纪朴军的消息十分钟后回复了。
“我有用,赶快的,刚才灵光一闪,似乎好像知道了什么。”
半个小时过后,纪朴军将警方第二天取证的照片部传输到了韩粟的电脑上面,然后他又简单的问了一下监控视频的对比进展,最后这才各自的开始忙活起来。
物品摆放整齐的客厅,茶几上放置着一沓报纸和时尚杂志。在这个网络信息量大爆发的时代,阅读报纸就很令人难以理解了。
首先谁看报,又或是一个摆设而已。
褶皱的桌布,打碎的瓷盘,垃圾桶倒掉的剩菜剩饭。
韩粟缓慢的靠在了椅子上,有心无力的喝了口热水,微微思索一番后在脑子里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案发现场被人重新设计过一次。
“哟,又有案子了?”
高云霄伸了个懒腰,滑着转椅凑到了他的跟前,好奇的瞄着。
韩粟若有所思的瞧了他一眼,有时候只有通过交流才能碰撞出思想的火花,他低着头沉吟了一番,开口问道:“一个人为什么会想不开?”
“噢,那太多了。”
高云霄早已经习惯了韩粟的语出惊人,抬头简单回应了一下他的眼神,不假思索的说道:“主动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