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砸中林瀚的小卷毛,“林瀚,好好背你的课文,别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诶,知道了,老师。”
林瀚弯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粉笔,给我的黑色帆布鞋上画了个笑脸表情。
“切,幼稚。”我晃了晃脚尖,接着听课。
那个时候,情感是个较为敏感词汇,我们总说笑着谁和谁是一对,也总口是心非地拒绝自己的真心。学生时期的流言,起始突然,去也匆匆,像毫无预兆的感冒,让人猝不及防。但当病毒被巨噬细胞吞噬后,又会时常怀念它存在的时光。至少,那段日子,那段故事,两个人的名字被绑在一起,是被人知晓且受人关注的,那些只属于我们俩的小事。
晚自习前的教室,人不多,林瀚正拿着语文书发呆。
“你听说了吗,顾浅浅和一班的林陌早上被一起叫去年级主任的办公室了。”
“还有,我经常看见顾浅浅去找林陌呢?”
“是嘛,他俩不会是……”
“你们烦不烦,吵死了。”林瀚从桌兜里抽出一本书,丢到桌子上。
我刚吃完饭走进教室,手里提着一杯粥。
“林陌让我给你买的,餐厅一楼的八宝粥卖完了,我给你买的皮蛋瘦肉粥,你……”
“走,请你吃雪糕,”林瀚拉着我的校服袖子。
“我,诶……”
“林瀚,一会儿就要上晚自习了,你到底要干嘛?”我使劲儿掰开林陌的手。
“最近看你学习太累了,帮你放松一下。”
“我今天早上就被钱主任叫去过办公室了,不想再被他逮住了。”
“放心,我保证你没事儿。”
林瀚的眼神很诚恳,像我第一次见他时那样澄明、透亮。再加上我也不怎么想呆在教室上两个小时的自习,就答应他了。
“想吃啥,随便?苦咖啡?”
“就它吧,”我指着小卖部冰柜里的巧乐兹。
我们绕着橡胶跑道,走了一圈又一圈,聊了一会儿又一会儿,沿途有银杏的涩香、晚风的清凉还有洒落进心底的星空。
“我累了,”林瀚听见我频率有点快的呼吸声,脱下校服上衣,铺到草地上,“坐吧,”然后自己躺在旁边,屈回一条腿。
他干净的白色衬衫,整齐的小卷毛和淡淡的气息,被草地昏暗的光线调成了静音。
很快,这份安逸被下课铃声敲醒了。才知道,操场上有加速器,两个小时竟过的这么快。
“浅浅,你没事吧,去哪了?”我刚走进教学楼,就看见叶梓忆正站在楼道口等我。
“和林瀚去操场了,”
“你们班上节自习课因为说话大声,被钱主任逮住了,”
“说话?大声?他们说什么了,”
“你和林陌,的八卦,”叶梓忆故意说话停顿,还一脸坏笑。
“啊?不是吧,”
“不过,钱主任已经批评过他们了,我们教室的人都听的可清楚了,”
“你怕什么,你俩青梅竹马,正大光明的。”
“可是,他不会发现我们逃课了吧,”
“诶呀,不要担心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在一班祝你好运。”
我们刚走到二班门口,看见林瀚拿着几页圣熙中学的信纸走上楼梯,跟在他身后的是路晓楚。
他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