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荒芜之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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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醒来,满眼的困倦,疲惫的一天又在这样中开始。房子是租的—个不到几十平米的小破屋,没有车——出行凭各种便捷交通工具,没有钱——路边匆忙买一个小包子解决饥饿。每天同样的生活,同样的绝望。公交车上,令人窒息的空气,紧皱眉头的陌生人群。闪烁的手机屏幕映衬着一张张苍白的脸颊,指尖清晰的纹路机械的在屏幕上不停的向下划着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小优,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带着青春的气息与希望闯入了一个陌生的大城市。大城市工作机会多,可是同样会感到绝望,拿青春换来的拼搏好像一文不值,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人努力拼搏着却终究一事无成。书店里堆砌着琳琅满目的关于成功之道和发财致富的书籍,好像成功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可是大多数的人终究还是一事无成。

        小优的名字是父亲起的,希望女儿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但天公不作美,优秀一词好像与小优从来无关。一个平凡的家庭,一个中等的成绩,一个普通的相貌,所有的一切都是大群体之中的之一。本以为出来工作可以开创一个新的人生,结果却又栽进了平凡之中。微薄的薪水只够勉强维持生活,没有奢侈和享受只有拮据。她也曾不甘心过,只是没过多久就又习惯了平凡。

        公司里,忙碌的人群,熟悉又陌生。大家操着娴熟的假笑打着招呼,小优无力的回应着,却也无可奈何。有一种习惯叫生活。晚餐是公司的聚会,坐在人群之中,一个人喝着闷酒。同事的喧嚣好像与她无关,凝望着墙上挂着的吊钟希望聚会能早点结束。但好像上天就是与她作对,聚会结束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却还有同事提议去夜场潇洒。满心的不情愿却还是跟着去了,一天天的疲惫一天天的无力或许真的应该做些什么去改变自己。彻夜难眠左思右想,突然在手机闪烁的屏幕中看到了一篇关于整容的文章,一个女孩儿整容后改变了命运的事情,她久久的不能平复激动心情,害怕却又充满着希望。没错,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同样一所公司,那些长得漂亮的姑娘总是受到领导的青睐,三年的时间,平庸的自己终究还是得不到认可。一鼓作气,小优下定了决心去整容。

        她辞了职,拿着自己微薄的积蓄找到了一家名气不小的医院,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项目,心里不安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在医生的建议下选择了几个适合的项目,草草预约了便继续焦心等待着。直到手术前小优还是在不停的犹豫着,有时想到自己变美的样子会开心的睡不着,有时候又害怕整容失败自己的人生会更加绝望。终于还是等到了那一天,直到她躺上手术台,闭上眼睛的一刹那,都还是在犹豫着,迷茫着。

        手术比预期的要快很多,从医生自信的表情中小优看到了希望,她战战兢兢的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满脸裹着的纱布,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在等待恢复消肿的那段时间里简直是度日如年,直到积蓄被花的差不多了脸上的伤痕也差不多恢复了,她静静欣赏着自己那张完美的脸不禁笑了起来,即使表情还有些僵硬,但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她相信这张脸就是她完美人生的开始。

        事情与她预想的差不多,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小优凭着她多年积累的经验和这张完美的脸博得了多家公司的青睐。新公司里,小优成为了一个被众星捧月的对象,每天各种各样的同事给她打饭倒水,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受宠若惊。与此同时,小优也变得越来越自信,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她爱上了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活动,即使深夜不回家她也不再觉得疲惫。她心里想着,或许这才是生活的开始。

        但是与此同时,小优对自己的脸也要求越来越高,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鼻子不够挺立,额头还不够丰满,眼窝不够深邃。于是她又开始了整容的历程,与上一次不同,现在的她没有犹豫,无所畏惧,她几乎将挣下的大半份工资用在这张精致的脸上,有时是维护,有时是改进,但心里总也是满足的。

        年中聚会上,老板专门表扬了小优,说她踏实肯干又努力,坐在老板旁边的小优羞红了脸,不知所措的推脱着。在KTV夜场里,小优隐约感觉到有人再摸她的腿,当她用排斥的眼神转过头时,却发现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老板。她心脏跳得飞快,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往后的日子里,她总会发现银行卡上多了一些钱,有时还会在办公桌上收到不知谁送的名牌包包或是化妆品。没到三个月的时间,小优升职了,当她站在台上讲话时,她以为会收到大家的赞许与掌声,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一双双仇恨而鄙视的眼神。几天的时间里公司传出了关于她的各种各样的传闻,有人说她被老板包养了,有人说她本来就是领导的亲戚,甚至还有人说她是人妖。

        铺天盖地的传闻压得小优喘不过气来,多少年的努力让她以为可以换来赞许和认可,然而怎么都没有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身败名裂。手机屏幕闪烁着,是老板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变得令人恶心。伤心欲绝的小优决定破罐子破摔,终于还是如期赴约。老板见到小优的到来喜上眉梢,一双油腻的大手在小优身上贪婪索取着蹂躏着,而对于小优来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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