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她还以为查楠胸有成竹,肯定会编个合适的身份,混弄过去。
对着一屋子人,当面自称艳后,性别都不对,这不是自寻死路?
“哥你是笨蛋啊......我给你跪了!”早知道,还不如让她来介绍。
实际上,查楠一路都在思考,考虑得比她多得多。
首先,从使者的语气中,他已经觉察到,凯撒早已猜出这份礼物是什么。
贸然否认,令凯撒扫兴不说,王者威严受损,自己再巧言令色,也只会引对方反感。
其次,两千年前的时代,无论在哪,阶级都摆在第一位。
只有艳后本人,或者代表其权威的使节,才有资格与凯撒对话。
把自己卷在毯子里的行为,显然不应是往来两个阵营之间的使节应该做的,外交不是滑稽的表演。
历史上,真正的艳后敢对凯撒这么调皮,那是仗着她的地位和美貌作为前提。
一个男性使节要这么搞,不被拖出去打死才怪。
为了不被打死,查楠也必须硬着头皮,充当艳后本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无论祭司、士兵还是禁卫,或者凯撒,都没有觉得查楂奇怪。
明明她也和自己一样是东方人长相,加上现代装束。
无疑表明,邪神做了手脚,伪装了他们,不会被这儿的人识破。
有了这层保险,所以他才敢这么大声宣布,自己就是艳后。
接着,以艳后的身份,和凯撒平等交谈,按照计划进行下去,一切都可以......
等等,查楠突然发现,人们脸上都挂着困惑,凯撒甚至还露出一丝不悦。
“啥子回事?他们什么表情......”查楠心里一慌。
“你是克利奥帕特拉派来逗我发笑的弄臣?还是她故意想借此愚弄我?”凯撒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查楠傻了眼,急忙在心中和妹妹交流:“他们认出我是谁啦?怎么没认出你......”
“我哪知道!从开门起,他们就没怀疑过我。啊,好像当时我脑海里有什么冒出来......”
“我去!又是邪神留在你体内的独有能力?我咋啥都没有?能不能把它分给我?快快,哥要死了!”
查楠得知自己并无伪装,菊花一紧,只觉凯撒等人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攒在身上。
“我试试......”查楂也晓得事关紧要,没工夫多问,忙回味刚才的感觉,把脑内的一团云引出,飘向老哥。
当未知之云覆盖查楠时,在场的罗马人都愣了一愣。
“大人,我、我觉得他没有说谎,他就是女王克利奥帕特拉......”
率先开口的,是那个凯撒派去迎接他们的青年使臣。
“不错,我也坚信不疑,他正是女王本人......”
“可,可为什么,女王会是男的?这太让人惊讶了。”
“也许女王本身就是男人,只有这样才说得过去......”
禁卫们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兄妹俩面面相觑,伪装好像成功了......不过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
忽然,查楠脑中灵光一闪。邪神赐予的伪装,并非改变他们相貌,而是直接影响外人的认知。
在这些罗马人看来,自己仍然穿着奇装异服,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男生。
可认知的篡改,强迫他们确定自己就是埃及艳后,哪怕矛盾显而易见。
这么说,妹妹不被人起疑,也解释得通了。
她充当的,只是不起眼的仆人,一个“配角”,地位卑微,获得的关注也少。旁人觉得她有点怪,但也懒得多想。
查楠扮演的埃及艳后,却是不折不扣的“主角”。因此,认知与所见相悖,不由让人产生错愕感。
就连一代雄主凯撒,也困惑地紧盯他,捏着下巴沉思。
“......凯撒大人,你对我的身份还有任何疑问吗?”查楠大松了一口气。
凯撒沉吟了片刻,随后微微摇头。
“是我失礼了,很高兴与你相会......埃及法老,以及托勒密王朝的女......女王。”
也怪难为凯撒大帝了,还没理清查楠的性别,却不得不按礼节打招呼。
“咳咳,别在意,我只是长得像男的。”查楠自欺欺人地搪塞。
“可你的嗓音......”
“今晚感冒了,请您体谅,偷渡进城很不容易......”
凯撒没有其他办法缓解认知上的矛盾,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不错,亚历山德里亚当前由你同父异母的兄弟托勒密十三世执掌,在他的追杀令下,你只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