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日,竟找来了砒霜,想把小人给毒死!这是药碗和药罐,铁证如山,还请大人做主!”
县令满脸严肃,下令道:“呈上来!”
“慢着!”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门口围观的吃瓜群众让开,一个油头粉面的壮汉,带着王婆走了过来,正是西门庆。
“啪!混账!咆哮公堂,藐视本官,该当何罪?”县令怒了。
“杖三十!”师爷的捧哏很及时。
“大人且慢!小人西门庆,冒犯大人,实属义愤!这三寸丁竟敢污蔑于我,我急于分辨,这才昏了头,还望大人恕罪,小人定有重谢!”
西门庆不仅仅说说,还把袖口里的东西亮了一下,竟然是金元宝。
被金光闪花眼的县太爷,顿时面色缓和下来,和声点头:“这么说,也确实是情有可原!”
冷眼旁观的叶景霖,已经看清楚了里面的门道,心中齿冷。
亏得武松还是县太爷手下的都头,相当于武警队长,现在还千里迢迢赶往东京,帮县太爷押送贪污的银两。
现在手下的哥哥受欺负了,不帮忙出头,反而见钱眼开,似乎打算助纣为虐。
幸好,从一开始,叶景霖对这个时代的封建官员,就没有什么期待。
当初读水浒传时,更是证明了,这个县官不是什么好鸟。所以叶景霖早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禀告大人!小人岂敢胡乱攀诬?”分辨一句之后,叶景霖直视西门庆,直接呵斥道:
“西门庆,你奸计败露,还敢来衙门逞威风?今天青天大老爷一定会给我做主,以你犯下的罪行,定要把你抄家斩首,死后也要坠入十八层地狱!”
特别是“抄家”两个字,叶景霖用尽力,给了一个重音,生怕县太爷听不清、听不懂!
西门庆还准备耍横,王婆却是一个有眼色的聪明人,听到叶景霖说出“抄家”两字,顿时面色大变,心中叫苦!
果然,只听“啪”的一声,县令呵斥道:“来人!把奸夫西门庆,给我拿下!”
有了叶景霖的提醒,县太爷恍然大悟,眼中满是兴奋和贪婪。
现在西门庆落下这么大的把柄,可以直接把他抄家了,何必还去在乎区区一点贿赂?
抄家之后,西门庆的一切,岂不都是他这个县太爷的?
“砰砰!”
两根水火棍打在西门庆的腿弯上,只见他的膝盖一弯,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水火棍交叉着扣住西门庆的胳膊,他想要动弹,却被两个衙役死死的按住。
“传仵作!”看着呈上来的药罐和药碗,县太爷吩咐了一句。
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就是仵作何九。
谨小微慎,但专业技能不错。
“何九,你来看看,这服药里,可是被掺入了毒药?”县太爷指着药罐问道。
“是!”
轻轻捧起药罐,何九先是闻了闻,然后不知从何掏出一只麻雀,喂了一点儿药液。
没过多久,麻雀就直接蹬腿了!
“回大人,这药罐里面确实掺有索命的毒药,应该正是砒霜。”何九语气很肯定。
“啪!潘金莲,你还有何话可说!”县太爷一拍惊堂木。
“奴家无话可说!”潘金莲心头一颤,美丽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恐惧和绝望,看起来分外的动人,让人于心不忍。
“毒妇!你哪来的毒药?还不说出来吗?”叶景霖一声喝问,带着某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是王婆从西门大官人那里要的,也是她让我毒死你!”潘金莲下意识的说出了真话。
“胡说!老身怎么会去害武大郎呢?小娘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凭白污蔑老身!”王婆顿时跳脚。
“就是!我何时给过砒霜?我和你根本就不熟!”西门庆也想断尾求生,死不承认。
听了这话,潘金莲的目光变得分外的奇怪,她发现眼前这两人,竟然是那样的陌生。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何况这两个人,一个是为了钱,一个是为了色,生死关头,怎么可能会去在乎那所谓的“情义”?
“哈哈哈……”
潘金莲突然神经质一样的笑了起来,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唯有叶景霖嘴角拉出一个弧度。
他相信,此时此刻,潘金莲已经彻底绝望,乃至于疯狂了,因为武大郎的执念突然消散了一半。
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之后,潘金莲渐渐面目扭曲起来:“大人,我那毒药就是王婆给我的,西门庆正是奸夫。”
“如若不信,我可提供证据。西门庆的屁股上,有个马蹄形的胎记,胸口上还有一颗拇指大小的黑痣。”
“西门庆就是开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