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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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亲之事,十五可想好对策。”木长凌登上石阶,看着初云阁上从头到尾忧思不断的洛时雨,挑了挑眉。

        “能有什么好对策,这南宁王为人狡诈,怕是不好应付。如今之际,只能本公子亲自走一趟了。”洛识雨收起眺望远方的眸光,一片忧思尽数折进深不见底的瞳孔中,好似孤星残月掉进了湖泊,无数银光装满眼眶。

        木长凌胸中一滞,透不过气来。

        眼前的人儿优雅不失清傲,一番言语不言不促,虽是下下之策,却被说话人描募的仿佛喝了口茶般,让人只记得声音无限回味,却不记得说了什么,以至于木长凌忘记了回答。

        过了好久,木长凌才突然开口。

        “什么?”

        “我说,不知道仙上近日可有空闲?这都城一行,仙上可同去?”

        “十五去舒展筋骨,本座就不跟着凑热闹了,况且弥枝山上,还等着本座去布结界。”

        洛识雨点了点头,不言其他。

        转眼到了洛识雨启程去严阳的日子,洛时雨早已安排妥当,一封密函递到了南岳国国主那里,说我朝王族和亲,决定商议共讨南岳国之事,惊的那老儿派了数十万大军坐守边防,朝中闻得消息也急忙派去了京都部兵力,并急召各方诸国集合兵力,以派外援。看来皇帝无暇顾及这位好侄儿的婚事了,如此一来这京城里,可都是本公子说了算。洛识雨收起心思,跨上了马车。

        路上早已做好安排,洛识雨沿途意外的收了一个亲卫,为了锻炼他,就把他派去南宁王府作内应,名号洛七。

        落霞宫作为洛时雨的临时落脚点,并派何雁秋着手京中一切事务。

        严阳作为赤龙国的京城可谓是有些年头了。近日京中传闻,这皇帝派去西域攻打雪域的兵士已经回朝了,连南宁王都班师回朝了,听说不日就要迎娶苏老王爷的干女儿做王妃了。

        揽仙楼里已传的不可开交。

        “先生,你说这公子真要去嫁给南宁王啊?”

        扶桑问了问何雁秋。

        “公子的事,岂是你乱议的,还不干活去。”

        “是。”

        是夜,洛识雨一袭红衣似火,手持一柄三尺长剑,站在窗台前,美妙的不可方物。只见剑身光洁锃亮,在烛火的映衬下闪射银光。

        “这么好的剑,就要去杀人了,可真不忍心。”洛识雨嘴角轻轻勾起,可若是不用剑,那可用什么好呢。

        “有了,哼。”洛识雨放下手中的剑,一纸传书飞去了严阳。

        三月十五,好日子。没错,洛识雨与苏子陌的大喜之日。

        城中,一片欢庆,热闹四起,作为一个皇侄的婚礼,未免有些略显张扬了,张扬的让人心悸。

        洛七在来往的所有宾客酒水里加了毒。

        连苏子陌都没能幸免,他喝的最多。

        今晚,苏子陌最开心,他将迎娶战场上那个让他一眼惊鸿的女子。他捂着中毒已深的胸腔,踉跄的来到洞房里。等待他的是一个红色的背景,背景纤瘦……怎么回事。

        战场上的她明明身材丰腴,无比娇弱,可她,她可一点也不娇弱,若不眼前那个拿着长剑指着她的人儿身材凹凸有致,他真怀疑她是个男子。

        来人月色水眸,本事风情万种的,奈何眸光若寒气逼人,狠厉无比,仿佛要将他凌迟千万遍。

        “你,你是何人。”苏子陌开口满腔的愤懑与不甘。

        “我是你的新娘子啊,只是我来自雪域,你曾杀害了我的亲人,我的族人,我视你为仇人。”

        苏子陌笑了,他都屠了她的族,她还能将他怎样,终不过是同生共死。

        “你可知,我一声令下,雪域部都得死!”

        “王爷今夜是说不出半个‘不字’了,京中可都是我的人。”

        “城中的禁军呢?”

        “王爷怎会不知,不是都派去南岳了吗!”

        苏子陌难过的闭了闭眼。

        严阳城外,洛识雨带着洛七会雪域接着处理雪域事务。何雁秋与他们拜别。

        “王爷,你说这皇帝还会找你的麻烦吗?”

        “想是不该了,如今朝廷元气还待恢复,一时半会是不会怎么样的,方可放宽心。”

        “是。”

        洞房一战,洛时雨撸走了苏子陌,就在将要在城外送他一命呜呼之际,皇帝送来降书,说可以满足洛识雨任何条件,只要饶他侄子一命即可。洛识雨只提了两点要求,一,以后他将以男子身份世袭王位,二就是终身囚禁苏子陌。

        西关道上,洛识雨带着洛七和一众雪域兵士,悠悠然走着。

        雪域里再见到木长凌时,是在城门口。

        洛识雨下马,走上前,看了看身前和身后,当初她就是站在这里看着城里城外。看见他。

        如今也是。

        “你可真是胆子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木长凌看着他,像看见了一个怪兽般怪异。

        “你是在指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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