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连台戏(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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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臻觉得有点崩溃,虽然墙就在头顶,也只能贴住不动。

        隔墙的步声,她听着听着,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一群人,其中有一两个人,一定和别人不同。

        因为其中的一个步声,似乎踏着奇异的韵律,每一步都走在众人脚步抬起的那一刻,以至于每次他落步的时候都没有别人落步,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步声。

        如果一定要分辨还有谁的脚步能够在这样的控制中崭露头角,那就是另外一个微快的步伐,分外的疾而有力,却又不显仓促。

        让人想起一株笔直玉立的青树,在风中飏起遒劲的枝叶。

        此时,一墙之隔。

        墙外人行路,她在隔墙聆听。

        有几个人毫无所觉继续走,那最奇异的步声,却忽然一停。

        随即那分外有力的脚步声,也一顿。

        文臻的呼吸也似瞬间停住。

        不会吧。

        不会隔着墙也能被发现吧!

        好在那停顿只是一瞬,随即步声继续向前,直到在院门外站定,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听来是个中年男子,说话不急不忙,颇具威严。

        “请父亲大人安,并请父亲大人恕儿子深夜相扰之罪,实是有贵客亲至,并携德胜宫娘娘的问候,想要面见父亲大人。”

        一阵寂静。

        门外人并没有出声催促,夜风微凉,隐约谁的衣袂猎猎微响。

        好半晌之后,老头的声音才传出,不同先前的凶悍或冷漠,听来分外沉缓,隐隐一丝冷漠和戒备。

        “闻至味请德胜宫娘娘安。然而闻某已经出宫,家中诸事也已交给闻试勺,现如今闻某老迈昏聩,不敢污贵客之眼,请回。”

        闻家第五代家主闻试勺的声音,听来颇有些诧异和着急,“父亲大人……”

        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截住他,道“闻大人一别久矣,近日可好?家父前不久还写信来,提及当年因脾胃失调之症险些战事失利,多亏老大人妙手一味开胃汤解危,老大人对我林家,对当年左当之战中万千将士,和边疆百万百姓,可谓功德不浅。”

        “神将谬赞,神将多年来纵横沙场战无不胜,区区失调之疾如何能令神将束手?赢得战事、保全将士,护我百姓疆土,自然是神将的功德,闻某不敢居功。”

        文臻皱眉,这年轻人声音好熟悉。是那个叫什么林飞白的?

        想到林飞白就想起神经病,想到神经病就仿佛回到倒吊和死尸对脸的美妙那夜,哪哪都不舒服。

        门外的林飞白似乎并不喜欢这种虚伪又拒人千里的对答,闻言短促地笑了一下,不再接话。闻试勺却似乎对他很忌惮,急忙接道“父亲大人,林侯远道而来……”

        忽然有一个声音,轻轻道“既然闻老先生已经睡了,便不要扰了罢。”

        这人声音很轻,似乎有点不足之症,语意也温柔,虽然有些微哑,却越发令人舒适,仿佛耳边琴弦轻拨,而微雨沙沙落在青灰色屋瓦上。

        四面却越发静了,随即闻试勺吸了口气,恭声道“是。”

        除此之外他便再无一言,一行人脚步声移动,竟似这就便要离开。

        文臻隐约觉得,虽然林飞白身份高贵,他父亲是什么神将,这名称一听逼格便高得很,然而闻试勺竟然好像还更尊敬后一个说话的人。

        听见那群人真的离开,她无声松口气。

        一波三折的,总算滚了,经过这一遭,不可能再有人来骚扰老闻了。

        谁知这口气还没出完,忽听隔壁的门被敲响了。

        这一声扣门声清脆又意外,惊得文臻浑身汗毛瞬间起立。

        随即听见林飞白的声音,冷锐地响起。

        “林某有要事,夤夜求见闻姑娘,还请闻姑娘恕林某唐突之罪。”

        ……

        今天晚上是犯了太岁吗!

        此时想要翻墙回去也不可能,外头那些人绝对能发现动静。

        文臻一抬头,就发现对面灯亮了,窗户被拉开,闻老头一脸兴味地瞧着她。

        死老头还在对她做口型。

        “帮你一次,没有帮你第二次的道理,自己想办法。”

        隔壁,那一把好听清淡的声音,忽然道“飞白,这大半夜的,怎可贸然求访于闺门?还是明日白天再求见吧。”

        文臻心中暗暗感激,心想这位亲真是个暖男啊。有机会一定要请他吃饭。

        隔壁,林飞白答“先生见谅,实在是事务紧急,飞白在此处见过这位姑娘,立刻便要回德胜宫复命,耽搁不得。”

        那人哦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问“德妃娘娘要问?”

        林飞白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答“实是有一物,飞白不明,想要当面向闻姑娘问清楚,才好回禀德妃娘娘。”

        文臻一怔,心想什么东西要问我,忽然脑中一炸。

        想起来了!

        那多灾多难屡遭抢夺的

        a!

        被神经病要挟拿来做诱饵的

        a,落到了这家伙手里,而这人明显性子是个寻根究底的,东西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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