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天牢中饿了几日的夜蓉暗自庆幸道。自己那志气满满想要复仇的心在饥饿面前微不足道。日日都活在煎熬中,夜蓉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父亲母亲的蛛丝马迹。
不远处有家卖馄饨的小馆,这香味便是“嗖”地一下飘进了夜蓉的体内让她无法自拔。若非身上毫无银两,夜蓉怎会盯上这寻常人家吃的食物。
夜蓉寻思着离开时,一双端着混沌的大手摆在眼前。
“言宽?!”夜蓉自打出生到如今从未这样惊喜过,“你怎知晓我在此地?!”
“你这丫头,谁许你擅自逃狱的?你可知”言宽略带几分责备道。
你可知我为了掩盖你逃狱做了多少事情。
“可知什么?”夜蓉一脸无辜瞧着言宽,“莫非你为我做了什么?”
顾不上多说,夜蓉急忙尝了馄饨的汤,外面小摊的汤竟如此好喝。
言宽瞧着她那副样子,摸了摸夜蓉的头,“你呀,你可知有我在你身后,我是否说过我暗中会保护你。你此次逃狱可是打乱了我精心策划的”
尚未说完,便被夜蓉打断了“我知晓又如何,若是我即将被砍头你还未来救我,那我岂非连悔过都迟了?那我还不能为自己打算?再说,我入天牢已一月有余,也未曾见你传信告知与我,那颗心又怎放得下?”
夜蓉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不妥,可还是想说,即便是言宽也并无管束她的道理。更何况这本就是夜蓉心里所想,说便说罢。
谁知言宽一听这话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好了丫头,赶紧吃了馄饨,我带你回刑王府。”
也便是这一笑,才让夜蓉记起初见他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与如今的他倒是有许多不同。
饿了三日,夜蓉一口气吃了三碗馄饨。言宽不免感叹她食量之大。一炷香的时间,言宽便带夜蓉又回到了刑王府。
“言宽。”夜蓉轻轻叫住了他,“思来想去,我还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想将我置于死地。”
言宽听到这话有些微怔,“在这皇宫中想杀人又需缘由,即使是看你不顺眼都可随时你。”
夜蓉听了这话觉得十分有道理,可心里又忍不住感叹。
谁犯得着这样去陷害一个舞姬?若是宫中各位主子,随便找个罪责安在自己头上便可拖下去斩了。如此说来,便是地位不高的人做的。
看着言宽担忧的模样,夜蓉还是将即将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你便只将我送至这刑王府门口?”夜蓉撇了撇嘴,“那我该如何向刑王以及阿和交代?我私自从皇宫中逃了出来?那我岂非死路?”
夜蓉便只是想试探一下他,该如何向刑王交代,计策早在夜蓉在天牢中便想好了。
果真,言宽也并未让夜蓉失望。
“我替你解释。”说完,言宽径直走到夜蓉身前欲拉着她去刑王府。
夜蓉连忙讲手挥开“好啦,我已有计策了,你若再不走,当心被人瞧见。”
瞧见言宽方才的行为,夜蓉深感满意。至少证明言宽并不是为达的便不顾他人性命之人。
言宽也放下心来“这便赶我走了?你便不怕那阿和一再刁难你?不曾问我什么对策?”
“他敢我便除了他”夜蓉边走边说,“自当是玩笑话,你也快些走,天色暗了些。”
“这便走了。”
夜蓉边走回府中边思索着方才的事情。
瞧着这言宽倒是个值得信任之人,即便初见时一副报仇心切的模样。依这些时日相处来看,倒也和自己印象中的他颇有些不同。
“夜蓉,夜蓉醒醒。”
夜蓉听见有动静,连忙喊道
“恕民女无理,民女自然是苦衷的,王爷听民女解释。”
“夜蓉,你醒啦?”
曾觅儿喊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终于醒了。”
夜蓉睁眼一脸疑惑“觅儿,你怎会在此地?”
瞧了瞧四周,夜蓉着实受了惊吓,这究竟是何处,诸位的穿着为何如此奇特?
曾觅儿以为夜蓉还在做着她娘娘的梦,打了她一拳“你呀,还装,现在大家都可担心你了,还一本正经的装糊涂。怎么样?觉得身体好一点了吗?”
“一本正经的装糊涂?你并非觅儿,你等是何人?休要仗着虞丘府家破人亡你们便如此放肆。尔等可知现如今我的身份可是沈府千金,除此之外我还是刑王的人,谁敢动我?”
“你都把我的名字叫出来了,你够了啊。别装了,赶紧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曾觅儿贴近夜蓉耳边小声的说,“这么多人呢,你要不要面子?”
夜蓉不大听得懂她讲的话,但大致意思还是能懂的。夜蓉觉得自己因某些未曾做出解释的道理而到了此地。一旁之物,正如这些屋子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既来之则安之,只是寻父亲之事恐怕又要拖之又拖了。
一个熟悉的背影闪过,夜蓉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