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鬼国第一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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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看着面前的黑袍人,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看看那,心中疑惑此人费尽心思,到底要干什么?

        在她看来,这帝陵内,也就那两件宝甲和虎符内的大秦气运有些用处,其他的比如各种兵马俑、铜铁钱粮等坛坛罐罐,没什么用处。

        而宝甲已经被毁,只剩下虎符,也已经被其得手。

        就在洛阳心中犯疑时,突然发现帝陵内的光线变得更加暗淡。

        抬眼看去,只见黑袍人身上仿佛浓墨倾泻,一股至阴至暗的气机,如水银泄地,迅速的铺开,吞噬着帝陵内仅剩余的光线。

        洛阳心中一紧,急忙纵步急掠而出,往帝陵大门处奔逃。

        她快,但那股怪异的黑暗气机更快,迅速的将其漫了进去,仿佛被吞噬一般。

        进入黑暗的瞬间,洛阳心神一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在其元神上,浑身精气神疯狂运转,以此来抵御那股压力。此刻她五感迟钝,努力抬眼向着冥冥之中感知到的位置看去。

        那里一片漆黑,突然有一点光亮出现。

        一只淡金色玄光缭绕的虎符,悬浮在半空,犹如黑色大海上漂浮不定的一叶扁舟。

        戴道晋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虎符,自他角脉诸天场域放开之后,这原本安静的虎符,仿佛收到了刺激,内部的大秦气运竟起了反应。

        虎符上,隐隐有千军奔腾万马齐鸣的兵戈之声传出。

        戴道晋没去管它,静静的等待着。

        十几个呼吸后,帝陵内,角脉诸天的无尽黑暗,终于是将每个角落全部覆盖。

        此时,戴道晋手掌翻转,掌心处,一个流光溢彩的玉玺出现,正是前世得来的传国玉玺,本来是埋在南山下,被其特意取来。

        戴道晋眼神闪动,盯着玉玺底部“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虫鸟篆字,暗自思略,传国玉玺乃是李斯奉了始皇帝的命令请人制作。

        后来作为传国重器,可谓是历朝历代显示其得国之正的正统神器。

        而面前的虎符,也和始皇帝有关,并且蕴藏着稍许大秦气运。

        这两个物件,虽然貌似有关系,但偏偏是属于不同的两个世界……

        就在此时,玉玺闪烁华光,慢慢悬浮而起,并且上面的光华愈发夺目。

        那虎符仿佛感应到了,又或许是被召唤,慢慢向玉玺靠近。

        两者终于靠在了一起。

        传国玉玺彩色流光溢出,将旁边的虎符包裹了进去,而虎符中的淡金色气运,仿佛浓稠的蜜汁,被慢慢摄出,和玉玺的流光缠绕结合,慢慢融为一体。

        过了一会儿,虎符变得暗淡,黄铜所制的符身变成铜粉,簌簌落下,没入黑暗。

        半空中,只剩下玉玺静静悬浮。

        戴道晋皱眉看着这一幕,他也未曾料到会是这样子。

        几步远处的洛阳也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盯着这流光炫目的印玺,她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八百年前,那人随身携带的好像就有这么一块……

        只是后来不知所踪了。

        她看到那黑袍人双目闭合,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

        中部战场,战马嘶鸣,昼日不停。

        离阳的军队越聚越多,双方虽没有进行战略大决战,但小股摩擦试探,从未停止。

        中央明黄大帐前,一身龙袍的朱无视背负双手,身躯高大雄伟,天子威压让人不敢直视,此刻,他抬头看了眼天上,日头逐渐西下,落日余晖映红了半边天。

        但大地上,刚刚结束的一场小规模战争。

        双方的兵士正在收尾,默契的各自收集己方袍泽的尸首。

        这些人,不时的抬头看了眼逐渐远的一行人,那群人面色青黑,手持兵戈,黑衣人抬着青铜棺椁,前有一白一黑,摇铃而行。

        那铃声低沉,听之让人心中发紧。

        收尾的兵士想起阴兵过境,黑白无常的传说,心中一凛,忙低头不敢多看。

        朱无视此刻也看着那群抬棺人,眼底金黄色的双瞳闪烁着冰冷,他知道这些人是谁的手下,却不知道那人想干什么?

        收集这些阴魂,莫非要修鬼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灭了北莽,天下一统,气运沸烈聚于一身,所有的都不再是问题。

        朱无视回首看了看自己这边的营帐深处,隐藏的那些若隐若现的天人气机,眼底泛起冷意。

        天人下界,辅助人王?

        心中不屑,还不是拿某做刀,就看谁更技高一筹。

        他抬头看了看天,心中无悲无喜。

        而北莽这边,旌旗猎猎。

        密密麻麻的军帐蔓延开来,强大的气机暗藏分布。

        有一处甚为奢华的大帐内,一名老者和一名少年对坐。

        那少年身着华服,眉目清朗,真真是一双如点漆的明亮眸子,两弯眉浑如刷漆,风姿绝世的少年郎,旁边跪坐侍候的侍女,不时瞥一眼,双颊微红,眼神如波。

        少年视若无睹,端起案几上的酒盏猛灌入口中,颇为不羁。

        对面老者头戴南华巾,着青色道袍,面容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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