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选择

    “小彰狼玩够了,该去幼儿园了”父亲跟母亲商量着。
    “不去,我不去!”
    刚到了幼儿园门口,彰狼就挣脱父亲的手心逃了。这时小张狼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小伙伴——“大脑壳”正在里面放声歌唱!双手靠后置于臀部下面。
    他搞不懂“那丫蛋为何那么听话?”
    小彰狼还是回到了脚手架那里。
    “哎哟”
    这天,小彰狼在脚手架上玩,跳下来时,不小心踩在一块有生锈钉子的木板上了——鲜血流了出来。小张狼并没有告诉妈妈。
    两天后
    他走路有点痛。扭头发现脚后跟底部化脓了。有个血包,黑黑的。他吓得告诉母亲“这里好痛。”
    母亲找来了父亲。
    父亲带他去了镇子上最大的医院。
    坐在桌子旁边的老医生不慌不忙地取下眼镜搽了搽,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小彰狼,哈哈大笑“你不就是那个多次逃跑的调皮蛋?今天不跑了?”说着他拿出一个白色的铝皮金属盒子。里面藏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部分不长,大概两公分,刀把七公分左右。刚被拿出来那一刻是寒光一闪!
    小彰狼一直忐忑不安着,看着小刀打了个寒颤!脚痛着呢,想逃跑又挪不开腿了!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慎重地对他父亲说“破伤风你懂的。不处理会死人的。”又转过头来对小家伙说来,听话。放松!
    “哎哟——”
    打麻药的过程是最痛的。反复刺,故意刺到肉里去了!小张狼拼命皱着眉头,数不过来的小眉毛都快拧成一股绳了!
    老医生等了两三分钟,于是握起刀片慢慢切割血包!极度锋利的手术刀一下就割破了皮肤!那黑血便流了出来。
    再扩切了两三下,开始挤压。淤血没出净!老医生便果断地往肿泡里面塞酒精棉花!
    清理,硬塞嘛!
    小彰狼“啊”了一大声!痛切心扉啊!
    老医生还不收手!最后临走时还在彰狼小屁股上打了一针!
    小脚板,皮肉间还塞着棉花!
    好痛啊!鞋子便提在手里
    不能走路了,父亲蹲下来,小张狼迅速趴到父亲背上。父亲慢慢起身回家。
    彰狼双手死死抱着父亲的脖子,箍得紧紧的,生怕滑下来了。一只小胶鞋在父亲下巴那里晃来晃去!
    假以时日,小彰狼便恢复如初。
    街角,几个小朋友一起玩玻璃球,张狼丢一颗在黄土地上,穿着软胶鞋的小脚用力踩一下,玻璃球就陷进去一半,蹲下去抠出来,地面就有个洞!谁的玻璃球先进洞谁就有赢的先机。
    玻璃球五颜六色的,每个球里面还镶嵌了红的绿的花瓣。
    “彰狼,该你了”“嗯咯”彰狼的玻璃球进了洞。前面都输给小伙伴了,他手里握着最后一颗,正猫着腰瞄准其它的玻璃球。突然伸过来一双大手将地面上的所有玻璃球悉数一扫而光!几乎在同时,小彰狼的脖颈上火辣辣地痛
    “啊啊啊!”哑巴眼露凶光逢人便打!一眨眼,小伙伴们跑得没影了!
    小彰狼没有跑,但是力量太悬殊,一个是大人了一个是34岁的小朋友!小彰狼握紧小拳头拼命双手护住头部,毫无还手的机会!最后还是挨了好几下。眼冒金星!
    毫无心里准备的小彰狼昂起头来不服气地狠狠地盯着“哑巴”,双眼冒出了愤怒的火焰!对视中“哑巴”猥琐地走开了!
    “可是输了!什么都没有了!”彰狼摊开手最后那颗玻璃球都不知哪里去了!
    他抬头看看天际,突然觉得自己离天际越来越近。觉得有股暗流在肚脐眼翻腾。
    脚手架上得来的勇气、力量、还有灵活性正在与日俱增。
    日子过得真快!两年后。
    某日,小家伙与镇上的同龄人中一个叫“猛子”的二流子在街上相遇了!
    “猛子”斜着眼睛瞄一眼,推了他一把“一边去,莫挡我!”
    旁边“二哈”们蠢蠢欲动!
    ……
    一顶四季不洗的黄里透黑的的确良帽子飞出去了!
    帽子到处滚!
    “猛子”追着,跪着捡!再戴上、发呆。
    真正的击打过程仅一、两秒钟就结束了!没有喝彩声!
    路过的观众不服气“大块头再上啊,怂包?”
    另外一个帅帅的“大块肉”不服气……
    彰狼照那面门就一直拳红的血与白的鼻涕一把出来……
    “大块肉”急急如律令!赶忙跑回姥姥家了!
    ……
    “小盆友,伤不起。
    大人别——瞎起哄……”“眼镜”驱散了人群。
    “眼镜”身高1米7左右,着普通的工装。眼里透露出睿智的光芒。他就是本市义会处的义员,专管文化宣传的。家住绿城。他的美工底子不错,所以经常来如初镇做消除文盲的工作。工作内容就是先让人将在街道两边的屋墙用谷壳拌泥浆涂满了再抹平。等干透了就刷一层白石灰。白石灰干燥后就是一面白墙,再拿支毛笔沾了墨汁在上面画圈写同音字,中间还会画上相关的图像以加深理解与记忆。一来而去与小彰狼倒是十分熟络了。
    “彰狼,来教你认字。”“眼镜”冲着彰狼扬了扬手里的一本生字簿。
    “好的,叔叔!我跟你学字学得有点烦哦。等下您能给我讲故事吗?”
    “嗯,这次是讲外星人将地球上的人俘虏了,用来做苦力,全部驱赶到地下去挖矿。然后,挖着挖着就将地下的一个古墓群挖通了。然后……”“眼镜”卖了个关子。
    “叔叔快讲啊,然后呢?”
    “眼镜”扶了扶镜框说道“发现了一具骷髅。”
    “骷髅是什么呀?”
    “就是死人的骨头身子。”
    “不会是鬼吧?”彰狼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
    “鬼倒不是,骨头就骨头,又不会跟人说话。死去了肉体没有了就一副骨头架子咯。不过,他的身边有本书。”眼镜咽了咽口水说道。
    “书是什么书啊?是小人书吗?”彰狼追问道。
    “大人看的小人书,里面有许多我都不认识的字还有很多图片。”“眼镜”面色焦虑地说道。
    “能拿来看吗?”彰狼拉着他的手很迫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