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歌一曲万紫千红江南美如画,

    读一段东林书声试试观天下。

    酌一壶翠竹净水

    若织女游霞

    逍遥如同遇见梦中的她

    回眸间小楼夜雨声嘀嗒

    却原来是那人那处那景弄琵琶

    这一抹清装素雅

    更胜却人间无数繁华”

    琵琶声伴着女子黄鹂般的声音将屋外的绵绵细雨,撇去迁客骚人的哀伤与怜惋,配着姑娘恬雅淡然的嗓音,独留下了无尽的意境。

    “唉!这姑娘弹的曲子乐而不淫,独有着自己风格,填词也透着一股潇洒气概,女子写出着实不易呀!”一个书卷气的男子赞到。

    “别肉麻了,你已经有妻室了,这雨小了些,你快回家吧,不然你夫人又要娶一房相公了”一个穿着麻衣的人说

    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心想着这女子抛头露面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女子,这书呆子还赞赏不已。当然了这位是个倒插门,这回家还不得给妻子跪下,唉!我要是他我都没脸活了。

    “你这么欣赏,你怎么不和家中的分了,嫁给她,说不定还不用受大相公的气了呢?”那人一边一边说。

    “我是没什么怕的,可这姑娘怕还未成家,你莫污人清白”那书生怒道。

    ?“她抛头露面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看过那个良家妇女不在家相夫教子的”那麻衣男子回击。

    “当年珂熙皇后参政事,治军队,单挑金銮殿上群臣,建起第一支骠骑营,成为我朝第一个女官,女武将。如此的能人,古之贤也,你敢说不是好人”书生义愤填膺的说。

    “珂熙皇后是开始老出来,可在嫁给皇上不照样是在皇宫相夫教子了”

    “当朝皇后的三皇女,当年破例随秦将军从军,后亲自挂帅镇西北,你敢说不是一位烈女子。况且五年前,东北边疆,要不是三皇女挂帅,你还会这样口无遮拦吗”

    “你少拿三皇女吓我,拿这个女子与三皇女比你才是目无尊上吧”

    “明明有此位当代贤人,你却顾左右而言他,才是最不尊”

    “是又如何,如今西北匈奴又在西北打仗了,她倒是去呀,说不定和当年的皇后一样早回家相夫教子了”

    ?……

    小二从下面急急忙忙跑上来,找到了在窗口悠闲自在赏雨的掌柜的。

    “掌柜的,这怕是要打起来了您想想办法吧”小二说着。

    “我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把我也带上,我与他们吵一架,看最后鹿死谁手”

    掌柜的手在袖子里紧攥着,指甲紧紧地嵌入肉里,望着西北的方向,面色凝重。本来左脸外侧的一道浅疤,和右额角的一条小疤显得一脸狰狞。

    小二不说话了,默默地站在,听着楼下吵嚷声不绝于耳,看着女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一个淡蓝衣服的女子站在楼上望着渐渐停了的雨,和江上已经营业的渔船在个个桥洞里划过,留下浅浅的水纹。

    “算了,雨停了,我来解决吧!你快招呼楼上的客人吧,我当和事佬。”

    说着女子向楼下走去,楼下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吵得人闹心,可这个女子丝毫没有不耐烦,而是淡定,甚至有点冷漠。

    其实在这之前的对骂时,相信大家就感到奇怪了,明明看起来这里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为什么,还能娶好几个相公?

    这里是一个女人少,男人多,由于比例严重不平等,所以女子之前的地位非常之高,就像是神兽一样的存在,所以国家大事,家庭主权都是女人说了算。可是,当这个朝代建立后,一下子将女子的权利降到最低,不要说从政经商,就连出家门都不可以,不然就会出现如上情况。当然,并不是每次都有人出头。看似还是主导,有无数个男人,可究竟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女人并不能做主,她们只是生育工具。

    不过事分两面,有些穷人家的男子被富贵人家的女子强娶,也不是什么怪事,只能说金钱权利面前一切都不堪一击,人人都懂的道理,不如人人可见的金钱。

    这种事情数见不鲜,所以这个掌柜的并不惊讶,甚至是死心了,这些人真是无药可救了。她之所以下来:其一,是这种为女子赞叹的人实在是不多,她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其二,这两日净水泼街,听说要来一个大官,据说是从京城而来,自己也不想有麻烦。

    “各位这是又怎么了,小店有何不是,直说无妨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了和气,小二,给两位各热壶酒,炒两个菜。两位静静心,我这小店面不打紧,今日要来个大官,可别冲撞了”那女子静等着俩个人的回答。

    “掌柜的,今天这事实在对不住了,我就是一时嘴冲,您多担待”那麻衣一男子不好意思的说。

    “小生今日乃是一时冲动,还望海涵”那男子深施一礼。

    其实那读书人倒好说话,只是这麻衣男子咄咄逼人,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人是这酒楼的掌柜的,这酒楼在这一带算是数一数二的,官商家的喜事,家宴,都在这家酒楼。况且这周围的地,一大半是她家的。更重要的是,自己刚说了抛头露脸的不是好人,这掌柜的就是个女的。

    人永远只敢在没有后果的情况下发泄情绪,我们纵使是对别人一千个不满,也不敢在没由头的情况下轻易先当面发作,况且是在别人的势力远远大过你。

    这江南是个小地方只是江南地区的县城,这国围绕一条长河,江南虽然叫做江南,其实地处长河以北。只因前朝的都城在长河以南,但是以北为尊,故而称长河以南为江北,寓意如长河一样奔流不息,万世为尊。称长河以北为江南,长河以西为江东,长河以东为江西。

    后来前朝被灭,今朝疆土扩大定都帝京(被江东和江西包围),拿下了江南江北江东江西四大地方,中间建起一座城池联通四地,名曰连疆城又叫四江城。

    前朝是真真的是以女子为尊,男子受到压迫且女王荒废朝政,倒行逆施,各方势力奋起反抗,以男子为多,一举灭了前朝,重订风俗。但女子的少毕竟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所以才出现今天的这一情况。当然,开始女子一下子沦为众矢之的,地位急转直下持续多朝。

    如今随着律法的宽松,女子的日子也好了些许,尤其是自古时一位烈女子,连闯金銮殿,以一己之身挑战众群臣,倍受皇帝赞誉,出谋献计为当时朝内外做出的贡献,旷古未有,征西北匈奴,修筑西北边关烽火情,重农产将各地分区而治,分为农地,商地,兵地,牧渔业。

    江南初以农业见长,为国的粮仓。江西邻帝京,且距离连疆城路途易走,适宜发展商业。江东与江南西北接壤,军粮充足且易被中央帝京控制,所以为国重兵地,是国的军事重地。江北气候宜人,水草丰茂,以牧游和捕鱼为生。因利用各地得当,国家势力范围与日俱增。

    后来皇帝娶为当朝皇后,最后与皇帝共理朝政。可惜最后皇帝也不能犯忌,为这个女子娶了两个男子。

    当然了,你会问那皇帝怎么知道皇子是不是自己的,可他自己会让别人来混乱了皇家血统吗?那两个是他自己的贴心大臣,既堵住了天下人的嘴又牵制了大臣,因为大臣既然和皇后成亲又怎么会有实权吗?可大臣还是要工作,毕竟皇宫也不养闲臣。

    生于望族已是生活不易,更何况是身为王者,至于众人为这女子可惜,不过是于事无补罢了,但这个女子确实是为了女子的地位打赢第一个翻身仗。可奈何后劲不足,其后多年,女子的杰出人才不在少数,可能像这个女子之人少之又少。

    五年前众人都满心以为当朝三皇女会是第二个,这个三皇女创造了第一支以女子为士兵的军队,尽管只有一千人,却是一支劲旅之师。

    可在八年前三皇女挂帅征讨西北伽蓝关后,挂印离朝,再没回来,至于原因也是各说纷纭,却终究是猜想而已。树倒猢狲散,朝中本来就对女子为官恨之入骨的人,立即打压这支女子军团,那些女子有的成亲后在家相夫教子,有的迫于压力辞兵回家,有的厌倦朝廷辞官归隐。

    两年后,西北掘土重来,一路朝帝京攻取,三皇女回京保驾,在关键时刻再次挂帅出征,可手下女子军团仅剩不到五百,旧人仅剩不到二百。次年后,凯旋归来之时,三皇女再次出走朝野,浪迹天涯海角,坐拥明月清风。

    ?一年前,边境风云再起,众人以为三皇女至少会重归沙场点兵,但不想如今也不见踪影,娘子军团也是所剩无几,会这样又一个时代告别舞台。

    这两位奇女子纵然都无法去逆转整个局势,可在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一马当先,为整个国家,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