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容貌重要吗

    可周琮毅却觉得特别安心,这几天无论他怎么要求见君君一面,他爸都以他身体没有恢复,医生不允许挪动为由拒绝。

    他早就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如今见到她好好的,即使已经不认识他了,他也是高兴的。

    至于别的,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一切都不是问题。

    储君坐在周琮毅的右侧,正好看见他脸上那道碍眼的疤,就像碗里的苍蝇一样让人膈应。

    “这个痂掉后会留疤吗?”

    周琮毅抬手摸了摸结痂的伤口,“会吧。”

    “医生怎么说?”储君不甘心的追问,她实在不忍心这张几乎完美的脸上留下缺陷。

    周琮毅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储君,直到她不自在的率先移开目光,才开口。

    “容貌真的这么重要吗?”

    储君觉得周琮毅有些莫名其妙,她关心他而已,怎么就惹他不高兴了?

    小孩子的世界真难懂。

    她赌气的说,“重要!颜值即正义,你不知道吗?”

    周琮毅没听懂,不过,这不妨碍他理解储君的意思。他忍不住问出了许久以来一直萦绕在心间的问题。

    “如果,我长相很普通,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储君不明白周琮毅为什么一直纠结在颜值的问题上,他明明长的不普通,干嘛要做这样的假设呢?没意义。

    “你想我怎么回答?你这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啊。”

    周琮毅见她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泄气的收回视线。

    她的确不懂,不懂他的心意,不懂喜欢一个人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失忆前可能稍稍懂一点,失忆后就完不明白了。

    他低低的说了句,“回吧!”

    储君点头,起身推着他往医院大楼走去。

    田悦从一颗大树后面绕出来,望着两人的背影出神。

    储君失忆了,周琮毅毁容了。他们俩还怎么继续?

    这些都是因为她,她有责任帮助两人和好如初。

    也许,她应该答应周叔叔的邀请,那样她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找机会帮助他们了。

    而且这样以来,她和奶奶就安了,再也不用东躲西藏。

    周一的时候,储君跟在储奕后面去学校,她不知道学校在哪里。

    在学校门口碰到了周伯伯和田悦,储君非常惊讶,都忘了打招呼。还是周卫国先开口。

    “君君,怎么才到学校?再不快点要迟到了。”

    储君瞄了一眼手表,七点四十了,的确时间不多,迟到倒不至于。

    “周伯伯好,晚不了,还有二十分钟呢!”

    “您这是?”储君隐晦的扫过田悦。

    “哦,给她转学,以后你们要在一个学校学习了,好好相处知不知道?”

    储君点头,对田悦友好一笑,“小悦悦又见面了,我在四年级二班,有事儿去找我。”

    周卫国揉了揉储君的小脑袋,“你呀,又调皮,田悦比你大好几岁呢,该叫姐姐才是。”

    这几天周卫国几乎天天抽时间去储家坐一坐,储君已经对他的魔爪免疫了。

    但是她真的不喜欢别人摸她的头,尤其是弄乱她的发型。

    “周伯伯,我要迟到了,先走一步!”储君拔腿就跑。

    储奕一到校门口就跑没影了,没人带路也难不倒她,很顺利的来到四年级二班的教室。

    半个月没来,班里同学见她来了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让她有种荣归故里的感觉。

    实际上,鬼认识他们谁是谁,她一个都没见过。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小萝卜头。

    微笑的回应大家,她迈着轻松的步伐向教室后面走去,储奕说她坐在最后一排,同桌是个胖姑娘,她一进门就看见了。

    那姑娘见她进来最激动,站起身,拼命挥舞着她肉肉的手臂,对她大喊。

    “君君!君君!”

    走到教室中间位置的时候,储君目视前方,勾唇一笑,狠狠的踩在忽然伸出的脚上。

    “啊!”女生的尖叫声响起。

    储君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连个眼神都欠奉。

    敢暗算她,把你脚踩断!

    “储君!你干什么?”尤双喜见储君一来就伤害时新玉,立刻起身大吼。

    储君挑挑眉,呦呵,还有帮手。

    她整整表情无辜的回头,“你叫我?有事儿吗?”

    尤双喜眉头一竖,指着储君叫嚣,“你说呢?你为什么踩新玉的脚?”

    储君眨巴着眼睛,“我踩到她的脚了吗?怪不得刚刚觉得硌脚呢!她的脚放在过道干什么?”

    “新玉想放在哪里就放哪里,你管的着吗?”尤双喜一愣,她没有看到时新玉伸脚,不管如何,她都站在时新玉这边!

    时新玉这么长时间没来,风头都让这个储君出了,班里同学也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她必须紧紧抱住时新玉的大腿才行。

    储君被她逗笑了,她发现逗弄这些小孩子还挺有意思的。

    “哦?想放哪里放哪里?这里岂不是成她家了!”

    尤双喜被堵的哑口无言,时新玉弯腰揉着剧痛的脚,心里暗骂一句“蠢货!”

    听见同学们议论纷纷的声音,她不得不出声,“双喜,算了!储君同学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储君看着始终没回头的时新玉,撇了撇嘴,“我当然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从哪儿忽然窜出来的老鼠呢,就想狠狠的踩死它,为民除害。”

    时新玉忍着脚疼站起身,转身面对储君,“你说谁是老鼠?你才是肮脏丑陋的老鼠呢!”

    气死她了,她这么美,竟然被储君说成老鼠那么恶心的东西。

    储君看见时新玉的脸,当即吹了声口哨,“哇!小v脸美女!”

    “小美女,生气老的快哦!尤其是你这种小v脸,胶原蛋白流失的更厉害,小心不到三十脸就拉下来了。”

    时新玉瞪大眼睛像是不认识储君了一样,这人是储君吗?怎么满嘴里跑火车,没一句正经,跟之前一言不合就动手绝不废话的储君一点儿也不一样。

    不怪时新玉如此想,失去记忆的储君,就是一个涉世未深,单纯的宝妈,没有经历掉崖、绑架、火车事件,她依然乐观积极,活泼开朗。

    被时新玉看的莫名其妙,储君疑惑,“你这是什么眼神?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