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跨越千年的对话

    669跨越千年的对话
    此时,天空阴云密布。
    隐约间,开始飘落零星雨水。
    “将军,速去避雨。”
    刘夜拉着朱儁,靠近通完南宫的宫门。
    朱儁边走边埋怨,“也不知何时,能让我等入宫。”
    “再等等,应该快了。”刘夜安危道。
    不巧,刘夜话音稍落,自甬道尽头走来数十人。
    然而,二人并未发现。
    不多时,董重率领众人来到近前。
    “刘夜,别来无恙啊!”董重怒视躲雨的刘夜。
    刘夜、朱儁闻言,透过模糊的雨幕,看向数丈外。
    “是董重!”
    朱儁催促道“你快走,这有我顶着,他不敢对我怎样。”
    朱儁话音落下,挥手示意麾下卫士,前去阻拦。
    “多谢将军好意,我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刘夜道。
    “不可鲁莽!”
    朱儁制止道“他人数虽少,可见有充足的准备。”
    刘夜没有回应,却向董重喊道“怎么,嫌上次被打的不够惨?这次继续求打?”
    “刘夜,你给我住口!
    若非我大意,绝不会……
    这次,我让你有来无回!”
    董卓想到当初被打的画面,反而更加愤怒。
    同时,朱儁的麾下百人,纷纷手执寒枪,枪头一致对外。
    可董重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仅是后退一步。
    “杀了他们!”
    董重话音落下,身侧披有灰色披风,戴着遮挡头脑帽子的人,双臂微微抬起,于胸前比划令人看不懂的动作。
    “上!”
    朱儁深知情况不妙,只能率先动手,保护刘夜离去。
    顷刻间,百人卫士纷纷举止寒枪,冲向对方。
    “你快走!走!!”
    朱儁不顾擦去脸上的雨水,催促身边的刘夜。
    刘夜不为所动,只是看向雨幕后面,于胸前比划动作的人。
    面对手执寒枪,逐渐靠近的卫士,披风人不紧不慢的比划动作。
    很快,当卫士距离披风人不足一丈之际——
    天空落下的雨水,忽然凝结成小冰晶,变得如刀般锋利,齐刷刷的飞向迎面而来的卫士。
    百人卫士浑然不觉,依旧踩着地面积水,冲杀上去。
    不料——
    冲锋在前的卫士,被小冰晶划破暴露在空气中的所有皮肤。
    一时间,卫士的皮肤被划破,鲜血淋淋,犹如血人。
    “呃啊……”
    卫士惨嚎之余,相继扑倒地面。
    很快,雨水变成血水。
    “这、这是……”
    朱儁看着卫士接连倒在血泊里,以及血流成河的地面,傻眼了。
    不消半柱香,百人卫士无不命丧当场,扑倒在血泊里。
    就连守卫宫门的四个卫士,也命丧血泊。
    “给我活捉刘夜!!”
    董重拔出腰间佩剑,歇斯底里的怒指数丈外刘夜。
    顷刻间,董重身后数十位黑衣劲装,手中提剑之人,飞奔而去。
    朱儁见状再度大惊,“董重,天子脚下,你竟敢行凶?”
    “行凶?我杀的就是他刘夜!!”
    “刘夜,你快走,去找陛下!”
    朱儁一边说,一边推搡刘夜。
    然而,刘夜却推开朱儁,“这些人不能白死。”
    “他们命贱,岂可与你相比?回来!刘夜你回来!!”
    朱儁看着刘夜冲进雨幕,依旧没有去擦脸上的雨水。
    就在朱儁对此不知所措之际,刘夜唤出断水剑,脚步逐渐加快。
    通过系统,刘夜得知冲杀而来的黑衣人,是董卓秘密培养的死士。
    是以,刘夜化身冷漠的男子,刺、砍、撩、削,剑技卓然,婉若游龙。
    “杀!给我杀!一群没用的东西!!”
    董重看着一个个死士倒在血泊里,并未感到惊慌,仅是无比愤怒。
    他知道刘夜有些手段,却没有想到,这些死士竟不是其对手。
    不消三个呼吸,二十余人命丧血泊。
    此刻,刘夜手执断水剑,缓步靠近仅剩的七个黑衣死士。
    “你的话,我没听清,可否再说一遍?”刘夜看向董重。
    董重面对无比嚣张的刘夜,气的面色铁青,“杀!给我杀!!”
    不等七个黑衣死士再度出手,嘴角微扬的刘夜,瞬间化作一道残影。
    “呃啊……”
    “呃啊!!!”
    披着灰色披风,戴着遮挡头脑帽子之人见状,神色如常,双手再度比划各种动作。
    同一秒,七个黑衣死士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相继倒在血泊里。
    董重对此瞳孔微张,露出难以难以置信的面色。
    “说!!!”刘夜怒喊董重。
    “死!”
    灰色披风之人,再度祭出雨水化作的小冰晶。
    不及眨眼间,小冰晶飞速袭向刘夜。
    刘夜见状,将断水剑抛向高空,运起潮汐诀。
    顷刻间,周身八方的雨水,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刘夜身前汇聚。
    非常不巧,当小冰晶距离刘夜不足两尺之际,反被雨水汇聚的雨幕所阻拦。
    顷刻间,成千上万枚小冰晶,全数被雨幕吞噬。
    灰色披风之人见状大惊,再度比划动作,祭出雨水化作铺天盖地的小冰晶。
    董重与朱儁见状,无不感到震惊、懵逼、难以理解,无法相信。
    “刘夜,你这是何等妖法?”董重怒喊。
    刘夜不回应,依旧催动潮汐诀,且,脚下、身后、天空的所有雨水,如同遇到磁铁一般,尽数向雨幕汇聚。
    灰色披风之人,催动周身雨水化作小冰晶,导致脚下与身后的雨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大有将地面吸干的架势。
    不消片刻。
    灰色披风之人无法催动雨水,且,面对庞然大物一般的雨幕,面色由吃惊、震惊,变成惊恐、震怖,甚至是惊骇。
    “既然想要雨水,我全部给你。”
    刘夜面色沉着,将三丈高、半丈厚的雨幕,全数推向对方。
    灰色披风之人大惊,不等掉头闪人,雨幕砸在他头上。
    轰……
    如钱堂江大潮一般的巨浪,轰然坠落地面,瞬间将二人吞没。
    三息过后。
    刘夜缓缓走在半尺深的积水中,靠近面色苍白的披风之人。
    只不过,披风已被‘洪水’冲掉,只剩下黑色劲装。
    “这不是水系法则,你……究竟是谁?”
    面对逐渐靠近的刘夜,此人艰难的撑着身子,向后挪动身子。
    刘夜神色如常,不屑道“你没资格知道。”
    “呃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本想施展爆体之术,与刘夜同归于尽。
    不料,意外发现丹田无法聚气。
    丹田不能聚气,便无法施展爆体之术。
    刘夜没有言语,仅是走向同样面色惨白,血洒衣襟的董重。
    夜幕降临。
    刘夜拖着发出杀猪般嚎叫的董重,直奔北宫。
    朱儁虽知董重可恶,但他毕竟是董太后的侄子。
    即便不顾及太后的面子,也要顾及皇室颜面。
    毕竟,路上尽被避雨的宫女、宦官、侍卫指指点点。
    他们皆认识刘夜与董重,却不知刘夜为何拖行董重。
    是以,朱儁多番劝阻,刘夜偏是不停。
    不消一刻钟,蹇硕在执伞宦官的陪同下,亲自来接刘夜。
    可看见董重的遭遇,蹇硕傻眼了。
    “公、公子,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上次,董重被打之时,蹇硕不知刘夜真实身份,却不敢造次。
    这次,董重再次被打,蹇硕不仅知道刘夜身份,更加不敢招惹。
    “骠骑将军试图谋害于我,被我擒拿,右车骑将军是人证。”
    刘夜嘴上说着,脚下依旧不停。
    蹇硕本能看向朱儁,却见后者一脸难看,轻微点头。
    蹇硕会意,却不忘劝阻,“公子,即便董骠骑不对,可您也不能将他拖行,这于陛下,于皇室……”
    蹇硕不等说完,反而与停止脚步的刘夜四目相对。
    刘夜只是看向蹇硕,没有言语,后者却吓的浑身颤抖。
    旋即,刘夜继续拖行发出惨嚎的董重,直奔北宫。
    蹇硕满脸愁苦,连忙夺下身边小宦官的雨伞,为刘夜遮挡。
    宫女、宦官、侍卫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将这一见闻传来。
    当刘夜抵达北宫之时,董重被一事,传遍整座皇城。
    刘夜心底本就有气,加上皇帝老爹被百官气出病,只好将气撒在倒霉的董重身上。
    正如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完全不考虑。
    一来,只想尽快只好皇帝老爹的病。
    二来,放眼全城,无人可以拦住他。
    砰!!!
    刘夜将董重怒摔殿前,并将其左腿打断。
    “呃啊……”
    董重惨呼,“刘夜,我绝不放过你!”
    “刘夜,你疯了?!”
    王越虽不情,但却能猜到,是董太后所为。
    “帮我看着他。”刘夜盯着王越的眼睛,“蹇硕,前面带路。”
    “是,公子请。”
    蹇硕害怕极了,连忙作揖,在前带路。
    不多时,刘夜抵达偏殿。
    只是,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刘夜只见,老爹不仅红光满面,还在举着酒盏喝酒。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被百官气病了吗?
    刘夜不解,疾步上前,作揖道“父皇,您的身体……?”
    同时,刘夜用系统为老爹扫描,除了胃和肾不太好以外,并无大碍。
    “还没用饭吧?坐。”
    “父皇,您……”
    刘夜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不敢轻易坐下。
    “公子,陛下让您坐,您坐下便是。”蹇硕叮嘱道。
    刘夜一脸狐疑的看向蹇硕,只见后者眼神闪躲,不敢与刘夜直视。
    刘夜伴着不解,坐在老爹对面。
    “父皇……”
    刘夜试图追问缘由,却再次被刘宏打断,“先喝酒,暖和暖和。”
    “是,父皇。”刘夜心情异常忐忑,不知老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三盏酒水下肚。
    “吃菜。”刘宏为刘夜夹了一片水煮油菜。
    “父皇,您不应该向孩儿解释一下吗?”
    刘宏闻言,放下筷箸,道“百官逼迫,不得不装病,否则过不去。”
    “您……欺骗百官?”刘夜吃惊道。
    “不装病,只能将你擒来,你让寡人怎么办?
    还敢质问起寡人,瞧瞧你干的那些好事!!”
    “我、我那是造福于民。
    难道,父皇依旧认为孩儿做错了?”
    刘夜看着面带怒色的老爹,满心不甘。
    上次,父子二人因为收受贿赂一事,大吵了一架。
    可刘宏深知刘夜所言在理,便下令杜绝。
    可刘夜斩杀贪腐,刘宏当真不支持。
    毕竟,大汉江山由万千豪族支撑。
    倘若豪族与皇室离心离德,天下势必大乱。
    所以,刘宏宁愿看着豪族行贪腐之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刘宏将举起的酒盏,放回几案,看向刘夜。
    “起初,寡人不支持,并不意味你做的不对。”
    “那父皇为何……”
    刘宏打断道“还是那句话,惹恼天下豪族,只会与皇室离心。”
    “孩儿认为,无需担心豪族的想法。
    相反,杀鸡儆猴,震慑天下豪族!
    父皇是汉室之主,谁敢不听您的话?”
    “你可听寡人的话?”
    “父皇,那不一样!”
    “你口口声声自称大汉子民,有何不一样?”
    “您没看见,贫苦百姓的笑脸,不知百姓内心渴望什么。”
    “笑脸?渴望?”刘宏不解。
    刘夜解释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贫苦百姓饱受豪族、官僚欺压,才会奋起反抗。”
    “官僚阶级制度,古来有之,寡人不认同你的看法。”
    “您不认同,难道愿意看着百姓奋起反抗?”
    “你……”刘宏本想反驳,可仔细一想,不得不妥协,“自然不愿。”
    刘宏再度说道“依你之意,没有阶级制度,百姓便会安宁?”
    “正是。”
    “愚蠢!”
    刘宏怒道“妇人之仁!”
    刘夜不解,“父皇此话怎讲?”
    “没有制度,盗贼四起、为非作歹,拿什么制约?”
    刘宏怒道“到那时,才会真正的天下大乱!!”
    刘夜只希望天下靖平,没有考虑吃饱了撑的,会干其他事。
    是以,一时间,他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刘宏不见刘夜答话,笑问“怎么,没话说了?”
    虽然刘夜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刘宏依旧认为,姜还是老的辣。
    何况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刘夜还是太嫩。
    旋即,刘宏端起酒盏,仰头便喝。
    只是,不等最后一口酒水下肚,却听刘夜道“阶级制度没错,错的是严苛暴政,错的是不平等的对待。”
    刘宏闻言一愣,不由得反问,“既然制度没错,何来严苛暴政、不平等对待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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