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穿越就遇大明白

    “大爷,差不多得了,十块钱一张,你要是喜欢多买几张,摸来摸去的,这又不是大白腿。”十八线大学会计专业的房俊实在瞧不下去。挑个小片从他摆摊就开始,这都要收摊了还没结束。

    大爷一嘴黄牙,嘿嘿一笑,“你懂个屁,我还不知道你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要是货不对版,我哪找你去。”

    房俊硬气的很,一拍胸脯,“我跟他们一样吗?我是生意人,讲究一个回头客,刚才城管来,你看我跑了吗!”

    “赶紧把你这大衣撩起来,我再挑挑。”大爷不耐烦的说道。

    房俊好一阵咬牙切齿,又把自己大衣撩开,粗催道:“大爷赶紧吧,我这卖个碟还得给你表演个站军姿,实在撑不住了。”

    “年轻人,莫急……莫……”大爷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房俊一头栽倒。

    “哎呦,哪个没公德的往大街上扔花瓶?”大爷暴脾气立刻就上来了,瞧架势一定要找出罪魁祸首。

    可怜了房俊,栽倒在地没人理,二十一岁,死于花盆。

    贞观三年,长安,魏国公府。

    跨擦一声,跨擦又一声,没等第三声跨擦,房俊就在魏国公府重生了,天上终于还是又落下了一道惊雷,跨擦第三声响起。

    “花瓶!”房俊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后脑勺,本以为会有一手血,没成想啥都没有。

    “二弟,你醒了。”房遗直身为老大,父亲房玄龄不在家,那对生病的老二可是好的没边,没日没夜的守了三天。

    房俊脑瓜子一下就停转了,暗道:“老子是孤儿,哪来的大哥?”

    房遗直顾不得别的,撒丫子跑到外面一顿叫唤,可雨太大,院里的仆役都听不见。

    “这些混账!”房遗直气急败坏的回了屋,对房俊一顿牢骚,“二弟,怪不得你的寒症一直不好,就你这院里的几个人,每一个顶用的,回头都找牙行发卖了,留着闹心。”

    “哦……嗯……好!”房俊傻愣愣的看着房遗直,也不敢多说,这地方是哪他都不知道,不敢随便接话。

    “二弟,你这怎么了,可别吓唬大哥。”房遗直也有点懵,他这二弟素来爱动不爱静,这木讷的反应很不正常。

    “那个……你是谁呀?”房俊小心翼翼的问道。

    “啊!”房遗直一蹦三尺高,好在他平时博览古今,对岐黄之术有一定的了解,吃惊过后,将嫡长子应有的沉稳拿了出来,翻了翻房俊的眼皮,摸了摸他的额头,看了看他的舌苔,也不知道房遗直是怎么想的,脱口而出道:“二弟,你这是得了失魂症。”

    “失魂症?”房俊凭着自己超前的学士知识,给了个不错的总结,“你说我是失忆了?”

    “对!”房遗直庆幸,“好在二弟你是失忆,不是傻。为兄听说,很多人得了失魂症,直接就傻了,大小便失禁,宛若幼童。”

    “我去哟!”房俊心里发苦,下意识就想去嘘嘘一下,证明自己绝没有失禁。

    房遗直在屋里来回踱步,看的房俊眼珠子都直了,只听他道:“不行,父亲不在家,母亲为了你的病几日里茶饭不思,不能再受刺激。当下,你得了失魂症的事决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房俊连连点头,心说你可真是个明白人,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这一夜,雷电风雨交加,一个假明白,一个糊里糊涂,这俩人凑一块说了一宿,好在房遗直这个长子的年龄领先老二不少,从他尿床开始一直恶补到下河摸鱼落水,十二年里大大小小的事说了个明明白白。

    房俊就有一个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突然一下就可比肩爱因斯坦加爱迪生的组合,居然记住了。可是,当他弄明白自己的身份,老想用手去摸脑袋,一顶硕大而且奇绿的帽子似乎一直在脑袋上。

    “我是房俊,房遗爱!早知道有这一出,我就该早点改名,叫房有钱,房有财,房有房也行啊!这一回真是,怕是要当一回房有绿了。”房俊迷迷糊糊,一晚上没睡多会,嘴里一直叨咕着这句。

    次日,房夫人进屋就炸了,俩儿子紧紧抱在一块睡着,被子都耷拉在地上。

    “伺候的人呢?”房夫人一发火,嗓门可是不小。

    “夫人,昨夜大少爷让我等去休息,不必伺候。”丫鬟翠娥委屈道。

    房夫人眼神如刀,真恨不能把这丫鬟活剐了,“大少爷让你死,你死去吗?”

    翠娥听了眼珠子里顿时冒泪了,“夫人,夫人……我不敢了。”

    房夫人是个天下闻名的醋坛子,却也是个吃斋乃佛的善人,只要你眼泪来的够快,犯了错顶多被骂一顿,可这回房夫人怒了,俩大儿子就这么抱着挨冻,一院子十几个倒是睡得欢实,哪个当妈的也受不了。

    “来人呀,把这院子里的都绑起来,送出去发卖了。”房夫人道。

    这边一吵,房俊、房遗直也醒了,啥话都来不及说,都不停的打喷嚏。

    房夫人赶忙上前,“快进宫请太医来。”

    房遗直道:“无妨,许是受了点风寒,母亲不必忧心。”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房俊赶忙在一旁附和,他就怕见外人,毕竟是刚穿,见的人越少越不容易暴露。

    “儿啊!”房夫人这一嗓子,可比一般唱戏的都牛。

    房俊被房夫人抱在怀里,那劲头之大,任凭他左挪右挪,愣是挣脱不开,脸被憋得通红。

    房遗直安抚了一下房夫人,“母亲安心,昨夜二弟就醒了,病都好了。”

    “真是佛祖庇佑,明必须去庙里还愿。不,今天我就得去。”房夫人道。

    房遗直道:“母亲说的是,我这就叫人安排马车。”

    房夫人一手拉着一个,嘱咐房遗直道:“照顾好你二弟,娘自己去就成。你爹不在家,你这个当大哥的可得多担待一点。”

    “这是自然!”房遗直袍袖一抖,少年人一派老成之风。

    “阿嚏……”房俊很不合事宜的猛打了几个喷嚏。

    房夫人目光一转,跪在地上的丫鬟、仆役各个瑟瑟发抖,差一点就要喊救命了。

    “都拉出去,把牙行的找来,发卖了。”房夫人道。

    管家房安一挥手,几个壮汉就往外拖人,哭喊声此起彼伏,翠娥哭的最列害,他可是伺候房俊的大丫头,过得比一般的富户小姐都好,哪里舍得走。也不知翠娥是不是练过,竟挣脱了左右,一头扑到了房俊跟前。

    “二少爷救命啊!二少爷救我!”翠娥哭喊道。

    房俊搞不清状况,却不糊涂,当家主母发话了,当老大的房遗直也不反对,他这个老二有什么立场,自己个别找麻烦了。

    不料,房遗直出了幺蛾子,突然说道:“你勾搭二弟,还有脸求饶?”

    房夫人眼珠子一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