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七节

    公社书记拿出表格让他填说:“今年的招工对象非常好,在上海,以后就成为上海市民了,难得的机会。”大雄深鞠一躬说:“谢谢伯伯。”公社书记说:“我还有事,你填完就交给小于吧。”说着便出去坐车了。随同大雄填表的有好几个知青。

    大雄填好后,把表格交给于红。于红一看说:“大雄你怎么填错了?你填吴琼干嘛?”大雄说:“于红,没错,我就是替她填的,我以为,她比我更需要回城,她外婆成了植物人,需要亲人在长期照顾。”于红看着大雄半天才说:“你这人心肠真好,为了所爱的人愿抛弃一切,那你想过吗?吴琼回到上海还能想着你吗?你们从此就要永远分开了。”大雄说:“那是她的事,我想这是我该做的,我只能帮她这么多。”便骑上自行车回走。走了一截于红喊住他说:“大雄,白马王子,不要灰心,吴琼不要你,还有我,小徐和我们交往吧,我们并不比她逊色。”大雄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再见。”说着骑车消逝了。于红眼巴巴地望着他消逝的背影,心里话:“吴琼真是好福气,这个小妮子。”

    外婆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吴琼和妈妈轮换照顾休息。妈妈回去休息,吴琼一人在外婆跟前照应。吴琼在外婆耳畔哭泣着说:“外婆,外婆,我是小琼,您快醒来吧,我有许多,许多话要和你说,我要你支持帮助,你说过,一定站在我这边,一定支持我的,外婆,我非常,非常爱我的大雄,这你是知道的,可妈妈要阻挡我们,要把我嫁给我不认识的人,并且要强行带我到香港,我坚决不同意,我要跟着您,留在您的身边,我不离开大雄,我不去香港,大雄是我的最爱,你醒来呀。小琼需要你,外婆,外婆,嗯......。”吴琼一个劲地偎在外婆跟前,边说边哭泣:“外婆,大雄听说你病了,急忙从乡下赶来看你,在我遇到的人中,他是最能依靠的人,是最适合我托付终身的人,外婆,你快醒来呀,您一定要支持我,支持我的大雄啊......。”吴琼哭泣着,有些疲倦,在外婆怀里睡着了。吴琼在哭泣说话时,外婆的手指动了动,眼皮也动了动,下半夜时分眼睛开始微微松动,逐渐睁开,挣扎动了动,看到吴琼扒在床上自己的跟前,睡着了,还满脸泪水,心疼地挪动沉重的手,把手抚摸吴琼的头发,看着,流下泪水。也感觉很疲惫,渐渐睡着了。

    吴琼醒来,已天光大亮。在整理外婆的枕头,梳理外婆的头发。外婆这时也睁开眼睛。吴琼看到,一下子高兴得快疯了,扑向外婆说:“外婆,外婆,您醒了?外婆醒了?”外婆两眼盯看着吴琼,挪动沉重的手去擦她眼泪,抚摸她头发。吴琼按动电铃,医生护士进屋,看到病人醒来,主治医生反复检查,高兴地说:“已恢复意识,经过一段较长时间治疗,会恢复正常的,老太太已渡过危险期,不过还要长时间的锻炼与治疗。才能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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