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带走

    好在秦玉风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对她下过手了,这让她忐忑不安的度过了一段时间,不过,牧宴总归是安然无恙。
    至于白荷之死这件事情,被秦玉风说是奸细潜入,反手从老旧的部下里面抓了一个人出来,栽赃嫁祸,秦玉风的手段十分高明。让人看不出来一丝破绽。
    果然,秦玉风还是更适合这种勾心斗角的东西。
    而白荷也以“奸细”之名处死了。
    谢沉封的妻子是个“奸细”,这件事情听起来荒诞又诡异,可是,又说不出来的协调。或许这就是谢沉封的报应。
    只怕谢沉封到死都没有想到还有秦玉风这么一劫。
    牧宴被秦玉风这么轻松的放出来,还是有缘故的,譬如被秦玉风利用一把,或者出于其他原因。
    牧宴料想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是这牵扯到的人物没有想到会这么出乎意料。
    殷瑄正悠闲的坐在练衣教的大堂之内,前几日,这里刚刚举办了大喜的事情,没想到,短短时间之内,事情发展的如此之快,峰回路转的剧情快到她都快要迷失了方向。
    “走吧。”
    殷瑄对着刚刚来的牧宴缓缓开口,语气里有那么几分高傲。
    牧宴对于殷瑄的这句话不是很明白。
    “什么?”
    牧宴困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虽然殷瑄不喜欢别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觉得十分失礼,不过如果这个人是牧宴,那便也没什么计较的。
    牧宴现在有一个疑虑殷瑄怎么会出现在练衣教?
    “谢教主没跟你说吗?”
    殷瑄脸上并没有因为秦玉风没有与牧宴谈论这件事情而不悦。反倒是看见牧宴那副疑惑而不悦的面容觉得分外有趣,因而嘴边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既然你要走,那么就跟着他吧。”
    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话?
    牧宴忍住自己的怒火,沉住气,可她低沉抵触的声音还是暴露出她现在极度不痛快的心情。
    “谢教主,什么意思?您是把我当做一个礼物,一件物品一样,不经过我本人的参与,随随便便的把我让给别人了吗?”
    牧宴被这种席卷而来的愤怒与深受冒犯的感觉让她没由来的不舒服。
    “你也知道,我若是留下你,你必然不能随意出去,何况你的处境十分尴尬,换一句话来说,本教主能留你在现在,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秦玉风这语气听起来就像是支配着牧宴的所有的主人,而牧宴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啧,这语气。
    牧宴微微蹙眉,忍住自己持续翻滚的坏情绪,忍了忍。
    这语气无疑在说“你一条狗是没有权力过问自己的去向,死活”!
    牧宴险些被气笑了。
    她竭力的克制自己的表情与情绪。
    不过照着目前的情况来说,离开练衣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没准哪天秦玉风要是想要对她下手,怕是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秦玉风还是很是“尊重”的对她这般说道。
    “现在你要走还是不走?”
    这哪里是尊重?
    不过这殷瑄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要带她走?
    牧宴尚且不知道。
    当秦玉风提及此事的时候。
    殷瑄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了一句。
    “你心里清楚除我以外无人能克制局面,再者,要是让她留下来,若是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只会丢了我的脸面。”
    这句话,怎么听殷瑄似乎在强调着自己强大之处,同时暗示着她接下来与他之间的微妙的关系。
    “本公子自然是不会雇佣一个没用的人。你暂且留在我身边做事吧。”
    殷瑄怎么看都不像是把她当做普通女人一样看待,殷瑄在这附近买下了宅子,牧宴就在这里暂时住下,不得不说殷瑄确实是个富裕的贵公子。绝非是那种她在小说里面看见的那种普通的富二代的形象,这个人,不仅多金,而且还是个强的离谱的人,虽然自负,可是这绝对配得上他的实力。
    人们所讨厌的绝对不是自负那种感觉,而是自大又没本事的人,像殷瑄这样手段与实力与他本人所匹配的,即便他自负,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牧宴很快就被人带去了厢房里头。
    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林姝。
    她还在这里。
    牧宴看着手中的骨灰盒。
    门外很快响起了声音,殷瑄就连敲门都没有,他十分自然的进来。牧宴下意识的将手中地骨灰盒收起来。
    “殷公子。”
    牧宴这么客气的称呼她。
    “不必这么客气了,直呼名字即可。”这位对于他人都是鄙夷的态度的男人,纡尊降贵的对着她这么说道。
    顿时,牧宴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无尽的荣耀一般,只是看着殷瑄坐在自己的面前。
    “好。”
    她最终还是答复了一句同意。
    “以后你到了殷家,便是我义妹。”
    殷瑄这句话无疑是给她带来了震惊。
    牧宴蹲住了,没说话,说不出来话,所有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面,只是看着殷瑄。
    “不必如此高兴,虽然这个世上极少有人能够与我比肩。你也不必这样激动,你难道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吗?”
    殷瑄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
    一切都朝着奇奇怪怪的地方发展去了,走在离正常剧情越来越远的路上。
    这殷瑄把她从练衣教带出来就足够可疑了,现在还要她当义妹?
    在牧宴的印象里,殷瑄,可不是什么大好人。
    “殷瑄,你的话,让我觉得难以接受。”
    见牧宴没能反应过来。殷瑄随后用探究的目光注视着牧宴,她并不是在装。
    殷瑄自顾自的开口。
    “看来只是在逐渐苏醒。”
    语气有些许失望。
    “不过,这些决定你只需要无条件服从即可,其他的,你无需考虑。”
    还是一如既往的独裁。
    这也就更加容易解释了她被秦玉风“卖给”殷瑄这件事情的所存在的“合理性”。正是因为殷瑄这样固执又独裁,一人独大的做法,剥削他人商量的余地。
    这件事情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注定的事情。
    这时牧宴在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不需要知道这些小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