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像狠狠的踩在了牧宴心上了一般，她的目光有那么片刻的呆滞。
“你知道？”
牧宴质疑而愠怒的口吻对着殷瑄开口。
殷瑄对牧宴的质疑不否认。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给你一次报仇的机会。”
“不。我拒绝。”
牧宴果断的拒绝。
这出乎殷瑄的意料，他随后眉头微微一挑起，看着牧宴缓缓地揭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张过分明媚而带着些许高贵的面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他，直逼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面孔。
“我没有权利为她报仇，我没有那个资格。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能为了自己一时己见而选择所谓的复仇。”
“但是，如果只是于我而言君安如的话，这个人是我一生之中的宿敌之一，我无法避免与他开战。何况我自身并不具备这个条件，如此一来，我只能寻找一个师傅学艺了。”
牧宴话毕，殷瑄的眉头舒展开了，这一切正如他所预见的那样发展下去。果然这个女人还是属于杀戮之中诞生的神女。
殷瑄嘴边的笑意越发浓烈，像极了一坛浓烈的烈酒。
“你这女人，果然还是适合这个样子。从一开始就这样不就好了？”
殷瑄抬手捂住了自己脸上遮不住的笑容。
“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为徒吧。”
他那双蛊惑的双眼凝视着她。
“不过，顺便一提，聂清河也在此名单之内，我方才看过了名单。”
殷瑄收起了蛊惑人心的眼神，拿起了手边的一份名单。递给了牧宴，牧宴仔细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耳边是殷瑄的话。
“如今的聂清河可是长进了不少，若要夺冠怕是有些费力。”
牧宴将名单放回了殷瑄左手边的位置，疑惑的开口，目光困惑不已。
“夺冠？”
殷瑄语气鄙夷。
“你牧宴拜在我殷瑄的手下，居然能够随便输给那些人？岂不是要败尽我的脸面？”
牧宴能够感觉到殷瑄不悦的蹙起眉头，质疑她的视线不曾收起，那股子侵略着她的视线不由让她不舒服。
“也是，那么我就竭尽全力吧。”
牧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殷瑄的眉宇之间尽是漠然，而后当牧宴的面容转过来的时候，他的眉宇之间的冷漠逐渐化开了。
“还挺有意思。”
“？”
牧宴看着殷瑄，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
自从被殷瑄安排之后，牧宴每天都要起早贪黑。早上起来是没有多少精神的，不过在殷瑄严苛的语气与嘲讽的笑声里，牧宴被冒犯了一番，精神骤然间恍过来了。
殷瑄并没有亲自指导她，而是坐在一旁，让他的随从教了她几招简单的基础，随后让她扎马步。说实话，这可比她军训那会子难过多了。
比试的举行在半年之后，这也就意味着她要留在这里半年，殷瑄大大方方的叫人买了一处宅子，作为留在这长郡的住处，不得不说殷瑄是个有钱的公子，只是半年的时间罢了，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来此地，他就直接出手买了这出宅子。
殷瑄想要在这半年里超越聂清河那几乎不可能。
虽然她深知道这个道理，可殷瑄却不是很认同。在他的认知之中，没有这个道理。以他的手段，超越什么人不可能，何况会输给区区一个聂清河。
再者，牧宴自身持有的神格，这一点上，已经超越了许多人，接下来的不过是如何稳住灵基，将神格引导出来。
牧宴经过几天的训练，感觉整个要化为一滩烂水了，前些日子不能适应，过了些天，就能适应许多了，不过还是很累就是了。由此，她的食量也变大了。
每天都要吃三碗的饭才能填饱肚子。
……
牧宴手持长剑，双手握住长剑，抓住了一处空隙，有力而快迅速的上前，大喝一声。
“喝啊——”
将对方的长剑重重的挑开，从而逆转劣势。对方的长剑被牧宴强劲的冲击力挑开，发出憔悴的声音，随即，长剑入土三分。
牧宴与他的距离几乎毫无缝隙，长剑抵在了对方的脖子前，这不得不他扬起头颅，以此躲避刀锋。
他看着眼前这个经过半年训练的女子，纤细而柔弱的身姿已然变成了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样子，处事冷静而稳重，这些日子跟随着殷瑄学到了不少东西。
“失礼了。”
牧宴面容上面有别的情绪，沉稳有礼的开口。
随即牧宴收起了腰间的长剑，耳边响起了细微的动静。牧宴警惕的转身，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殷已经飞身上前，她感觉背后似乎是受了他一掌，瞬间，令她久违的痛楚再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殷瑄的身手奇快，而牧宴则是依凭着直觉，躲避他快如骤雨的进攻，由于速度过快，衣袖碰撞着空气，发出破风的声音。
而牧宴则是勉勉强强的躲下他的攻击。
最终，牧宴还是又挨了他一掌。
被他一招推出了其远，牧宴连连退了几步，而殷瑄则是又追上前，想要乘胜追击。牧宴则是动用了灵力，抽刀而起，注入灵力。
殷瑄则是璇过身子，快如迅雷，抬手凝聚起了一堵防御，挡下了牧宴的一剑，牧宴蹙眉，看着长剑在殷瑄绝对强大的力量之下化为稀碎的断刀。
牧宴被打得连连败退。
殷瑄快速的抽出了长剑，这不得不逼迫牧宴取了腰间另外把柳叶刀，正是因为多带了一把刀具，所以她的动作不如之前那样轻便，加上刚才消耗了许多，现在动作略显迟缓。
牧宴足尖跃起，在空中翻滚过，衣角滚动，正好错过了殷瑄的那一刀，牧宴看着殷瑄漫不经心的样子。
殷瑄的这一刀极为狠辣，在地上横劈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顿时，地上的土壤就像是被人翻开了一样，混着白雪，连同翻开。
“今天便到此为止吧。”
说话的是殷瑄。
他收起了手上的刀，似乎是认可牧宴的实力。
“虽然比不上聂清河，不过有这样的身手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