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义乌金令

    来的女人叫苏茉儿,又名苏墨尔,蒙古人,蒙语意为“毛制的长口袋”。出生在科尔沁草原,也不知父母是谁,出生后就将其扔到了草原上,怕其遇狼遭难吧,丢弃之人将她用毛制长口袋装起来。后被一僧人救起,当年有一对贫困牧民夫妇来寺里求子,僧人便把她交给了这对牧民,并抚养到十二岁。因其没有名字,而又是被装在毛制长口袋里所以取名“苏茉儿”。八岁那年她遇到比自己大四岁的塞外神女游侠——风火血衣,便跟随着她,欲学武艺。后来血衣教了她几招,但因自己本为幽冥教,一来名声不好,二来未经教主同意是不能收徒的,故不答应收她为徒。科尔沁贝勒塞桑的二女儿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十岁生日,要骑马,马受惊狂奔……当时十一岁的苏茉儿正在扯野菜,帮她拦住了马。本布泰把她带进了贝勒府,结为姐妹。苏茉儿又把血衣引见给本布泰,她们成了好朋友。后来苏茉儿陪本布泰嫁到了满清,本布泰从庄妃做到了孝庄皇后,苏茉儿自然出力不少,功不可没。苏茉儿十分漂亮,性极聪慧,但怪辟,她懂满汉蒙回四族语言还懂洋文(跟义父汤若望johannadasbe11学的。),知汉礼、通音律、工国书、会缝制、晓农耕、擅骑射、精技击、通古博今,无所不能。
    苏茉儿人刚到身未稳便道“达理,我奉太皇太后懿旨特来此迎驾,早赶慢赶,不想还是来晚了,上皇在哪里。”
    达理一面应战一面道“请你回京回禀太皇太后,奴才已作好安排,就不劳操心了,我们得先杀出去!”
    达理说完提刀先扑向上官若水道“我先灭掉你个不守信诺无耻的小子。”
    他已被顺玉和五大侍女提前劫住。
    这时,高夫人再次将费扬古和克林拿下了,又拿了佩金,都交给寺僧看管,带着四侍女前来,上官若水便把傅达理交给顺玉、高夫人和李慧梅,带着上官若莺、慧兰、慧竹、慧菊、及湘雪梅、故鹤梅、雁来梅、松雪梅、夕照梅围住了苏茉儿。
    苏茉儿果然高手,面对十个人的围攻,竟能坦然自若,应对自如。上官若水见久攻不下,心里急,便盘算着如何出邪招取胜。上官若莺见上官若水心思不定,又伸手摸兜,一下就明白过来。在两人贴脸时,上官若莺低声道“你现在是男子之身,不宜近身抚摸,让我来吧。”
    上官若水顺手把迷性轻狂散和玉女脱裤金樱子,放在她手里,然后掩护她靠近,慧兰她们也像是明白,攻得更激。但是苏茉儿武功了得上官若莺几次试过都未得手。这时上官若水只见,达理将身上跃避过顺玉一铲,又躲过高夫人一剑,李慧梅从高处一剑削向他头面,达理将身一仰再次避过,戒刀向着李慧梅双足削去,李慧梅身在空中无法躲避,上官若水忙从身上摸出银凤钗掷去。银凤钗正中达理手腕,他带着护腕,银凤钗碰在一个钢制铆钉上,没能刺入。但达理也只感到手腕麻,戒刀脱手往下掉。达理趁势一个后翻双掌齐,迫开顺玉和高夫人,头上脚下伸手接住还没掉地的刀,脚便也着地。
    但是上官若莺已贴近苏茉儿,并伸手摸向苏茉儿酥胸,手还没张开,苏茉儿已然察觉。上官若莺没有上官若水机灵,本来就是在冒险,又失去上官若水的掩护,所以轻易就被苏茉儿觉,苏茉十分震怒,怒目圆睁道“小小年纪,别的不学,学此下流秽招,留你何用?”便向上官若莺当胸挥起一掌。上官若莺虽然本能的双手一格,但由于太近,怎么格挡得及,只见一口鲜血喷起一尺多高,身子化作一叶风筝向院外飞去。
    上官若水什么也不管了,飞身扑去。
    本来苏茉儿可以趁机击败慧兰、慧竹、慧菊及五位梅女,但见她忙跃开,毫不犹豫迅脱掉外衣扔掉,显得惊恐……
    在上官若水之前一个中年妇人在院外接住了上官若莺道“哪个大胆罗刹,敢伤我芳草谷的人!活腻了不成。”
    上官若水一眼就看出是上官小梅,此时她来不及喊娘,便扑上来看上官若莺。
    上官小梅用手探了一下鼻息道“呀,怎么,没气了!”
    上官若水紧张地道“什么,你可别乱说!”
    上官小梅把上官若莺交给上官若水道“你自己看看,见了我都不喊娘,亏我对你牵肠挂肚的。你不要我来,那好,我走了。”
    上官若水伸手去探鼻息,大声呼喊道“莺儿,莺儿,你醒醒呀,你不能这样就死了呀。”接着大哭起来。要知道,上官若莺打小就和她生活在谷里,早已情同姐妹。
    上官小梅见上官若水只顾伤心没有答理她便道“哦,我还不能走,我得帮莺儿报了仇再说。”
    说完已将身平地拔起,身在空中道“阿公也来了,他慢一点,现在寺外,你把莺儿让他看一下。”
    上官若水忙替上官若莺封住穴位抱起她向寺外冲去,一面回过头恨恨地说“要是莺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上官若水在寺外迎着上官灵,脚已站立不稳,声音哽嗯道“阿公,你救救莺儿吧,千万要救醒她,不然水儿也不想活了。”
    上官灵让上官若水把上官若莺的身子平放在地上道“你急什么,你还不相信阿公的医术呀,没问过我,阎王矮子他敢从我手里要人?”
    上官若水见上官灵取出一把银针,扎在上官若莺身上,把上官若莺扎得像个刺猬似的,有点担心她疼,正欲问,却见上官青龙也正赶过来。上官青龙比自己大两岁,生性愚钝,很多功夫学不会,上官玉环因材施教,专教他一些护体抗打功,虽拳沉力猛,但刀剑功夫差,且不会轻功,所以连只懂得一点武功的上官灵都跑得比他快。上官若水见自已也帮不了什么忙,又听上官灵安慰她说上官若莺没事,便叫马头寨的几个兄弟过来帮忙,听上官灵使唤,便要过两匹马,拉了上官青龙向山口跑去。
    跑了三四十里地,已看到前面上官玉环,便问真正的清玉在哪。上官玉环指指前面破旧的小庙道“在黄泥庵,你寨上的兄弟看着,我就在这等你。是放还是不放?”
    上官若水把苏茉儿重伤上官若莺的事跟上官玉环一说道“顺治是一定要放的,刚才我看到义父凶残的样子,那个假清玉一刀便被他劈了。我已完全确定了另一个他们说的‘清玉’,也不是顺治,为了不引起他怀疑,我建议把那个也杀了。如果真顺治落到他手里,那还有命!”
    上官若水同上官玉环来到黄泥庵,只听几个马头寨兄弟向达素及几个僧人吹嘘道“我说了,我们大当家料事如神,你们想跑,有那么容易吗?好歹也得跟她打个招呼,不然,死了不知怎么死的。”
    清玉见上官若水进来便道“我才是真正的奉天清玉,现在再次落到你手里,我也什么都不想了,也不想连累许多无辜,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的。”
    上官若水道“我早就知道他们带我见的那个人不是清玉,所以我让环姨在山口守着,我还听说,这夹山是在去年大修的,而且是你领头,四方化缘,加上石门知府邵元玺筹资重修的,造化院也是新砌的,所以里面定有密道。刚才交手时我现没见达素,就知我的叛断没有错。我是有心放你,但眼里也揉不得半粒沙子。”
    达素道“我们不是有意相瞒,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举不可无。只要你放过上皇,我们甘愿认罪领死。”
    上官若水见机道“那好,我本来就打算放了他的,好呆也是一朝天子,如果死在我手里,不知后人的书该如何写,更何况他已不是皇帝,只是僧人。我不像我义父他们与他有仇,自然不必为难他,只是我的一个妹妹上官若莺被你们的一个叫什么苏茉儿的重创,现生死未卜,我得借你前去。你一出现,富察。达理便会什么都明白,也会答应我所有的要求。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苏茉儿自尽。只要你帮我弄死苏茉儿,我定帮你把你们上皇送到五台山。你们主子是可以得救,只是到时我义父放不放过你们,那就不可知了。”
    达素称谢道“多谢大当家的,只要上皇不死,你的恩情已高九天,至于我们的命就不重要了,我愿往。”
    上官若水派上官玉环和上官青龙去护送清玉,便把原来的侍卫化成的寺僧连同达素全押回了夹山寺,并命人把造化院后的密道出口堵死,再进山门,赶往造化院。
    上官若水一到便下令住手,达理一见达素,心里凉了半截。大家都住了手,只有上官小梅还在和苏茉儿交手。上官若水火了道“娘,你打什么打,省点力气吧,我让她乖乖受死。”
    上官小梅道“你们看看,有这样和娘说话的人没有,高手过招岂是说撤就撤得了的。”
    “高手收自如,只要你撤哪有撤不了的。你就撤了,料她不敢伤你!”
    上官小梅道“娘听你的,我撤招了,娘的命可全交给你了。”
    苏茉儿见上官若水如此自信,肯定知有缘由,上官小梅一撤招,她自不敢出招,反问达理怎么回事。达理声音都有点颤说“章佳。达素和保护上皇的侍卫都在他手里,说明上皇已经被他所得,但他还没有说破,说明有私自要求。他与上皇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不会为难的,可能是刚才你伤她女婢冲你而来。”
    果然,上官若水道“富察。达理,我不用说什么你我应该已心知肚明,我还是遵守信诺,但我要这个女人的性命,因为她伤了我家莺儿。”
    苏茉儿对达理道“那你就把我交给他吧,只要我们要保护的人能安然无恙,我们做奴才的死又何足惜。”
    达理道“可你与太皇太后情同姐妹,在朝中没谁敢把你当奴才看,其实,你也早已是主子了,奴才我哪有那胆子?把你交出去,太皇太后必然降罪,横竖我也是个死。”
    苏茉儿喝道“一日为奴才,终身是奴才,我们永远都是。主子有难,奴才当舍身替之。现在不是你我死与不死的问题,事关上皇安危。”
    达理只得将刀架在苏茉儿脖子上道“苏茉儿皇姑,得罪了。如果我能活着回京,我一定请旨为你报仇。”
    上官若水从达理手里接过苏茉儿,点了她穴道,然后掏出一块金牌道“义乌令在此,尔等听令!”
    上官若水本来只想试一下这令牌有什么用处,却只见所有清廷中的化成僧人的侍卫连同富察。达理、章佳。达素一齐跪下,口称“奴才参见令主,我们谨遵令主号令,有什么事但请吩咐。”,这一下把她吓得慌了手脚。忙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们请,请起吧,这,这不关你们的事,我要处死这个恶毒狠辣的女人。”
    苏茉儿冷冷道“你既得此令,便有权让我去死,何以还要为难上皇,搞那么多事。我苏茉儿死不足惜,你既有此令,说明是极其忠君之汉人也,希望你能遵守信诺,不负我主。”
    达理和达素,却在奇怪,顺治怎么会把义乌令交给他的。为了隐密,不是随便就会拿出来的,一般是为了救主调兵,此令因是太祖所颁,就连太皇太后都得遵令。这小孩怎么刚一得到就拿出来,而且为这一件小事。苏茉儿已在他手上,根本没必要拿出来暴露自己身份。
    上官若水见苏茉儿及众人如此忠烈,心里不免有些钦佩。苏茉儿又在催促他动手,于是提起剑对着苏茉儿走过去道“虽然我年纪不大,死在我手里的人却成千上百,不过被我亲手杀的还是屈指可数。你出手狠辣,至使我家莺儿生死未卜,我今天取你性命,免日后再害别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少罗嗦,所谓杀人偿命,我无话可说!只求快点动手,我能慷慨一死,如是归也!”
    上官若水也不含糊,挺起一剑笔直插向苏茉儿咽喉。苏茉儿向北大声直呼孝庄本名道“本布泰,姐姐我先走一步了,不能侍候妹妹了,宫廷险恶,姐姐不能助你,你好自为之。”眼睛一闭,嘴角抽过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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